映月阁中平阳王府老太妃正笑容慈祥的和今日受邀前来的夫人们说笑着,按说以她这个年纪惯是不爱凑什么热闹的,更遑论办什么宴席,不过今次倒是受人之托不好推脱才亲身邀宴,老太妃不经意的扫过阁中亭亭立在一旁那些玉貌花容,粉黛丽妆的低头浅语的各色贵女们,满是褶子的脸上笑意更浓。
今日受邀前来的大多是京中勋贵,当然也有一些朝中清流之家,平阳王府圣宠不衰,老太妃如今是宗室辈分最高的人,便是当今圣上也要叫一声老祖宗的。是以对于老太妃的请帖,没有人敢怠慢,都是小心谨慎筹备赴宴来的。
咏恩侯府陈氏等人今日也是盛装打扮,妇人们衣着华丽谨慎,少女们则打扮的或妍丽或清新。
“妾身见过老太妃”
纵然陈氏在咏恩侯府当了老太君多年,在平阳王老太妃面前却还是十分的恭敬,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快起来吧啊”
老太妃带着温和的笑意让人扶着陈氏坐了下去,等小辈们挨个请过安之后,老太妃望着面前几个低头羞涩的站姿优美的少女对陈氏问道:
“这便是咏恩侯府的姑娘们了?”
老太妃笑着打量着点了点头又说道:“果真是各个长得标致俊丽。侯夫人可真真是有福气。”
“哪里啊,不过是得老太妃夸赞。”
今日在场来的佳丽闺女甚多,但今日咏恩侯府来的几位姑娘确实容貌不俗,尤其向来低调甚少露面的赵婉珠和首次露面的孙雨萱,两人同样美貌过人,却一个花容玉貌,一个明艳逼人气质迥然不同。
是以甫一出现,便引来了许多打量的眼光,孙雨萱自小被人打量惯了,已经习惯了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只是这次宴席到底不比在青州的偏僻地方,是以自是步步谨慎低头作羞涩状,而赵婉珠则是真的羞涩,她自是知晓自己长相丽质,才会引得陈氏拘束通常是甚少带她出席宴会的,这次是老太妃下帖言明,陈氏才不得不带上。赵婉珠时刻记着陈氏望着她警告的眼神,因此小心翼翼的不敢踏错分毫。
老太妃不懂声色了暗地里打量着赵婉珠,小姑娘却是相貌不俗,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也不似有些人那样东张西望,老太妃心里暗忖,看着倒是个沉稳的。
她这个年纪形形□□的人也不知见了多少,寻常之人在她面前不过打个照面,老太妃便能将他心思猜个七七七八八。
今日来次的贵女们人人都是精神打扮过的,眼中闪过的羞涩渴望,老太妃都看在眼里,不过既然她今日做了这个局,便也就顺势给这些人搭个台阶罢了。
想到松涛苑中邀请来的男宾们,老太妃又想起了老姐妹的嘱托,心中明亮!
女眷们渐渐到齐了,妇人们多数都留下陪着老太妃看着戏,姑娘们则是让他们三三两两自有活动了,映月阁外的花园楼台亭榭中布置了许多案台,提供给客人们琴棋书画的娱乐。大魏女子虽也讲究三从四德,崇尚女德女戒,却也不压制女子的才艺,是以碰上花会诗会比试,参加的女子不在少数。
老太妃边上坐着的是辅国公夫人向氏,四十来岁的夫人一身精心的贵妇打扮,只脸上自来三分熟的笑意倒是让人一见面儿有几分亲近之感。
向氏眼含笑意的对老太妃轻声问道:“姑母可有中意的?”
这话说的随意,好在声音不大,只有老太妃听着,若是让其他人听见难免心生不快,虽说在场的夫人小姐们都心知今日定不是简单的聚宴,邀请了那么多适龄未婚男女,意思显而易见,看破不说破而已。但谁家听得自己家的姑娘们被人挑拣会高兴儿。
若是一般人出声老太妃便要呵斥一声无礼了,但是向氏出口,老太妃也不过闪了她一眼嗔她:
“你呀,惯是个嘴直口快!”
向氏是老太妃娘家侄女,自小便是老太妃看着长大,后来亲事也是老太妃从中牵的线,嫁到了辅国公府韦家当了宗妇,是以向氏在老太妃面前自是多了旁人没有的随意亲近。
老太妃说完向氏,又忽地拔高了声音笑的随和对场中女眷说道:“看着这么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我呀真是心里欢喜。人老喽便是最爱看着这些年轻人。”
果然她话音刚落,场中接二连三的宽慰之语便传来。最先说话的是临安郡主,临安郡主乃是长宁长公主的嫡女,今年不过三十几岁,白皙的脸上妆容精致,一身郡主装扮显得她甚是雍容华贵,长宁长公主与老太妃向来私交亲近,是以临安郡主也与平阳王妃走的近,此时她目光灼灼语气中带着亲昵的嗔驳道:
“太妃哪里老了?您这般说我可不依,您看着可比我们这些小辈还精神些呢。”
“太妃可不老!”
附和声音此起彼伏,老太妃呵呵的大笑了起来,“好好好,不说了。”
笑完之后又转向辅国公夫人向氏问道:
“赛舟可是要开始了?”
向氏看了看时辰方回道:“回姑母,约莫还有半个时辰。”
“那便先过去吧。”
看台便在醉霄楼的外侧,上面的桌案座椅顶盖一应全部布置好了,老太妃先行带着女眷前往,松涛苑那边也着人去安排了。
浔元湖上十几条龙舟已经准备就绪,等赵承佑登下看台之时,已经看到台上坐的满满当当。赵承佑见着母亲与姐姐稳稳当当坐在陈氏身后,眼带笑意的对他招了招手,于是便走了过去,好在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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