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团长安查克有时候会为自己的充沛精力而感到一丝惊讶。他总是能在早上五点从朴素的木床上醒来,不需要仆人细致入微的服侍,自己画上一点时间就房间里简单地梳洗干净。然后大团长会在营地里走上几圈,他喜欢在早上的散步中计划这一天的安排。最迟在六点钟他会坐到办公桌后,开始独自工作,一直持续到中午,都不会有人来打搅他。
这种生活几十年如一日,从不间断,但有时候也会遇到一些意外,比如现在,宫廷总管特摩德就不允许大团长独自思考眼前的事端。总管大人站在他的办公室喋喋不休地抱怨安萨里区发生的骚乱,大团长只能心平静气地听着。
“为什么事情一开始你的兵不能把他们拦住?现在全城都知道了这个荒唐的谣言······该死,每个人五个银币?他们要把金库都搬个精光!你为什么还不宣布全城戒严?马上就会有十几万个脑子发昏的暴民冲到王宫,这是暴动······真是太可笑了,只是发了几百个银币刺激了全城的穷鬼发疯!”
“我的大人,”大团长看着来回踱步的特摩德平静地说道:“在您来之前,我已经命令了一个营去封锁路口了,他们到不了王下区的。”
“一个营!”总管提高了声调,“就一个营吗?你昨天想要围剿庞夏都调动了三个营!”
大团长不理会总管明显的指责,诚恳地说:“正是因为我们有三个营还在监视庞夏和他那一大帮子的危险人物,所以我才只能再调一个营了。我只有五个营,总得留下一个作预备队嘛!”
“不是五个营!”特摩德表示抗议,“是十个营!你手底下还有五个统领!一个营才两千人,你想用两千人去拦下十几万甚至更多的暴民吗?”
“大人,平民可没有武器。”大团长的声音不紧不慢,“而且不是我直辖的五个营,调动起来手续上实在是太麻烦了。”
“够了!”特摩德不甘心地掏出了一张纸,上头写着“委任状”,“我一大早来这不是听你跟我讨价还价,拿着这个,你现在可以随意调遣骑士团的部队。”
“唉,还是总管大人想得周到。”大团长恭敬地接过委任状,然后对边上的卫兵下令:“传我号令,各营立即按计划奔赴各区。要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到王宫脚下。”这后一句就像专门说给特摩德听似的。特摩德只是冷哼一声,不过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也没有心思再待下去,草草说了两句,就告辞离开了。
大团长在楼上目送总管乘上马车离去,捧着“委任状”仔细看了一会儿,确认文法语句印章合适后,才小心地折好收到了抽屉。
这时候,一个卫兵走了进来
“报告!‘剑’‘盾’成功解救了斯夫亚统领,现在已经送到营地,正在楼下等候。”
“解救出来了啊······”看到大团长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这个卫兵心想:这个斯夫亚统领果然与大团长关系密切啊。
“请他们上来,还有让斯坦尼达斯也上来。”
“是!”
过了一会,面如土色的斯坦尼达斯就在两名“剑”“盾”骑士的侍卫下出现在了大团长面前。
大团长热情地迎上去,向两位骑士表示对“剑”“盾”的感激之情。两名骑士感到受宠若惊,他们可不知道这位“磐石”大团长还有这样热情洋溢的一面。
大团长拍着他们的肩膀说:“请代我向克沃圣骑士和加加里圣骑士问好。”然后让人带着他们去领赏钱。这时,这间不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都探长和斯夫亚。
这个可伶的统领哭丧着脸简直就像要哭出来一样,他现在后悔自己出仓库之后单独逃跑。
本来按照计划是放弃人质,(夕丁认为这些人质已经对他没有任何价值)借着庞大的人流逃脱“剑”“盾”的监视。夕丁提出要分头跑路,圣骑士说:“该死的,我们这一群人要是一块跑,你们知道有多显眼吗?我敢打赌,跑不过一个街道就得被拦住。”斯夫亚瞟了一眼边上的霍塔,也附和着夕丁如此说道。
可是黑荆棘的三位却不愿意。
哈拉仑巴指着夕丁鼻子骂道:“别想撇开我们,自个逃命!”
霍塔也说:“还得老子上你的贼船,这时候想跑了?”
斯加拉摇着脑袋,拒绝夕丁单独跑路。
“你们这群蠢货!”夕丁几乎要叫出来,“你们就不明白他们的目标是我吗?我在跟你们呆在一起只能害死你们!”
几人一时语塞,夕丁疲倦地说道:“让我单独走,我不会被他们逮住的。”
最后大家决定,夕丁单独走一路,其他人在一起走另一路,不管人质,随他们行动。斯夫亚不愿意跟着霍塔他们招摇过市,他悄悄地跟洁儿妮说:“跟我走吧。”但是洁儿妮第一次拒绝了她,这个善良女孩摇了摇头,说:“我要送莫娜回去。”
“什么?”
洁儿妮看着仍在熟睡中的莫娜,出神地说:“她前几天跟我说不想回剧场了,要跟我们一块走,但是这不该属于她······我会骗她相信我们要离开王都,而不是回到剧场。”
“这、这没有必要,外面全是“剑”“盾”的人,他们会送她回去的。”
洁儿妮摇了摇头,斯夫亚能看到她修长白皙的脖子,“不行,她不会跟他们走的,肯定大哭大闹,我要让她快快乐乐地回家。”
“那她最后还是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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