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睡眼惺忪的霍塔等人看到被领来的斯夫亚时,高兴地跳了起来,他们认为这位当事人将洗刷他们的罪名,让他们再次回到以前潇洒的生活。
可当夕丁说,斯夫亚需要的是隐姓埋名,跟他们一样也得藏东躲西的时候,圣骑士的忠实伴侣也毫不掩饰他们失望的心情。
霍塔张口就骂:“去他妈的狗屎统领,好好的官不做,当什么叛徒!搞得我们也陪你白受罪!”
哈拉仑巴眼泪在他眼睛里不住地打转,他梗咽道:“还有什么比背叛更容易遭到天谴的吗?还有什么跟被天谴者一同受罪更悲哀的吗?”
斯加拉没有心思再挖苦斯夫亚了,只是吐着舌头焦虑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不走运的吉本显然被这几天听到的东西吓坏了,木然地坐在地上;而一同跟来的洁儿妮怯怯地看着他们,也不敢做声。
斯夫亚心里只想到:如果不是你们先卖了夕丁,哪有这么多事情?不过看着情绪激动的三人,还是选择了闭嘴,他并不知道这三人透露出来的夕丁行踪只是一个奇妙的巧合。
夕丁出来解围道:“好了,现在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现在我们只能向前看。斯夫亚,我现在要问你的事情,你都得如实回答。”
斯夫亚忙不迭点头,应道:“当然当然,我只能依靠您了。”
“首先,公爵让你跟我演这出害惨我的鬼把戏是早就计划好了吗?”“不不不,怎么可能!虽然公爵早先就计划要跟你见面,但具体的时间安排是当晚获知你去向才确定下来的;我们也没料到大团长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那他就是临时起意了?”
“这个······应该是吧。”
夕丁感慨道:“真是厉害的大人物啊,脑子转就是快,还装得有模有样!我那时候还完全信他是要帮我一把。不过可惜,这招只害了我,却没有帮你避嫌啊。”
斯夫亚苦着脸,说:“如果他真的想再保我一下就好了。”
“难道让你有借口在大团长面前开脱不是保你吗?”
“唉,我尊敬的圣骑士大人,你我的行踪一块暴露,就算大团长不知道公爵的存在,我又怎么可能还让大团长对我保持信任?您知道吗?在您脱身后,我马上就被请到了本部的驻地,我自己的办公室都没来得及进去,就被赶回家了。虽然我小心谨慎,没有留下直接的把柄,可我办公室里还是有足够东西让大团长对我彻底失去信赖。想象一下那一大堆本来要掩饰我去向的半成品被搬到他桌子上,大团长会是什么样的一个表情?光想一想我都不寒而栗啊!”
斯夫亚无奈地总结道:“我之后就明白了。在斯坦尼达斯带队包围得那里的一瞬间,我对大公爵只是一个弃子而已了。只不过让弃子最后也发挥一点余热,坐实了你的罪名,我也彻底失去了大团长的信任。”
斯加拉这时候插嘴问道:“那如果夕丁不跟你们合作,你们本来打算怎么办?”
“我不确定,但我知道他跟大团长一样,不喜欢潜在的‘风险’。如果夕丁大人终究不愿意合作的话,他也绝对不想看到夕丁大人倒向对手的任何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我必须被排除掉?”
“是的,抱歉,大人,恕我直言,当您决定拒绝时,您现在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斯夫亚忍住了想说“连带着,我的命运也被注定”的冲动。不过有几位可就不讲什么面子了。
霍塔猛地一拍大腿,吓得吉本和洁儿妮颤了三颤,嚷道:“嗨!搞来搞去,还是你个傻瓜为什么不给人家面子!换老子早他娘的答应啦!”
地精耸拉着耳朵,万分沮丧:“唉,一步错,步步错,一人出事,全村遭殃,命运的十字路口总是堵住了最好的两条·····”
斯加拉也显得泄气,抱怨道:“好好的荣华富贵你不要,图他个什么?你要是答应了,咱们现在就在他家的大院里吃香的,喝辣的。”
夕丁没有回嘴,这些话在前几天圣骑士告诉他们事情经过后已经听过无数遍,只是现在斯夫亚的出现粉碎了最后一点儿的幻想,显得更加郁闷。斯夫亚听着他们骂夕丁,心里感到有些舒坦,毕竟把他想说又不敢说的东西表达出来了。
夕丁不理会三人的埋怨,问道:“那你觉得大团长为什么就这么简单地让我走了?他还让你的百夫长向我敬礼呢。”
“大团长是在向公爵敬礼······那是一个信号。他大概想告诉公爵:不要想什么花招,我明白你的手段。您毕竟贵为圣骑士,就算被捕,大团长恐怕也得受到来自教廷的质询。您是个烫手山芋,大团长不会替公爵做这件事的,所以他让您离开了。”
“等一下!”哈拉仑巴突然来了精神,跳了起来:“那你的意思是现在他们通缉我们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恐怕是。”斯夫亚想了想,又补充道:“至少在您被除掉名号之前,大团长应该都不会直接对您动手。或者说,只要你不是与他的对手合作,大团长对您就没有太多的担心。”
“这么一说,这几日街道上好像确实也没有增加什么警戒力量,咱们的画像虽然贴得到处都是,但也没有发现什么人来做排查。”斯加拉若有所思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出城啊!”霍塔又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又吓了吉本和洁儿妮抖了三抖。
哈拉仑巴也急忙说:“对对对,赶快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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