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这些年左策安四处为家的,住得最久的应该是风八等的地方了。左策安的东西基本也放在了那里,再不便是放在了镖局。
风八等虽是常年在外游玩,或者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可居住的地方有请人专门打点,自然不用操心。
左策安尴尬的笑了:“风前辈……见笑了……咳咳……家中清寒……前辈……咳咳……见谅……”
风八等正嫌弃的翻着左策安的衣裳,甭说是戴钰那么性喜奢华的主,怕是乞丐看了都觉得寒酸,除了几件看上去是场面的衣服外,左策安的衣服上基本都有几块补丁,中衣上密密麻麻全是补丁。
其实左策安以前赚得不少,不过都没有花在自己身上。最初因为要还债,债务还清之后开始孝敬自己的两个爹,手脚一向又大,和江湖朋友吃喝总是抢着付款,并不在意花了多少,能攒下什么积蓄。后来亲爹没了,双倍孝敬风八等,好吃好喝一切以最好的来,只怕亏待了风八等。左策安觉得这是必须做的,不然以后再想孝敬,孝敬谁呢?
“安安,你现在吃什么药?”
左策安伏在床上,咳得喘不上气,回答不了。
风八等绕着屋子走了好几圈,找了半天也没看见药罐药炉,哪怕药渣也没看见。
“咳咳…风前辈…我没事,咳咳…”
风八等翻译过来就是,左策安根本没吃药。
风八等心疼了,懒得去问左策安是没钱吃药还是不想吃药,反正是去城里一趟,索性不如现在去。
“安安,你睡着,我去趟城里,晚上回来,你想吃点什么,我帮你带回来。”
“…不必了…咳咳咳…风前辈我…咳咳…我什么也吃不下…”
风八等掀开锅盖,果不其然,显然好多天不曾生火做饭了。风八等庆幸自己来了,不然左策安不是病死也是饿死了。
“你睡着你睡着,师傅去了哈。”
风八等一步三回头,心里惦念着左策安,又有事要去市区,脚下生风一般忽忽的跑着,练多少年的轻功,第一次发挥的酣畅淋漓。
风八等忧心忡忡的看着找来的大夫一直在摇头的样子,这可是他找来的第四个大夫了,他本想着把左策安接回家去,慢慢调理。和戴钰隔得又不远,可以没事去烦他,让他诊治。可这些大夫都说左策安的情况不适合移动,只适合静养磨时间了。
没办法,风八等在左策安的家里住了下来。风八等插着腰站在门外,眼睛细细打量着院子,心里不断琢磨着,明天去请木匠瓦匠,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院子。
不过月余,左策安的屋内屋外乃至衣服都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屋外快要倒塌的茅草房摇身变成江南人家常见的院落,为此风八等特意高价买下了隔壁人家,给工匠们加钱催促日以继夜的干活。按着规矩把北面的屋子给了左策安,左策安抗议,觉得这间屋子应该让与风八等居住,被无效押回。
左策安的屋子很大,一面充当卧室,进门的位置用来会客,另一面被用来当做书房。屋子有了基本的设施,再也不站没站位坐没坐地了。
风八等住在西面房子里,风八等特意留出了两间客房。万一哪天戴钰上门,左策安白让人占了便宜可怎么办。
院子后面有个小厨房有柴房还有个马棚,虽然现在没有马匹,但以后左策安身体好些肯定要买的。院子中是原本院子里的树木被移过来,幸好都活了没有死的,风八等捻须笑得眉眼弯弯的,看着李花开得繁荣茂盛。
以前都是左策安煮饭给风八等吃,侍候着风八等,风八等自己基本什么都不会。现在左策安病的经常连床也起不来,总不能这么饿死吧。
为了吃饭,风八等特意买回来两个丫鬟,两个小厮,专门伺候着左策安。
风八等许久没有操持过家计,看着整整有条的院落,对自己的欣慰还没几天。左策安陷入了昏迷,每天除了吐血的时候会迷茫睁开眼睛,其他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保持着呼吸,风八等和四个下人轮流守着,胆战心惊只怕左策安出什么意外。
城里出名的大夫都被风八等请过一遍,皆是无奈的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最多还有半年,准备后事,不然到时来不及,要不图喜气当冲冲也行。
风八等气得想骂人,但是也无计可施,只有听大夫的话,拿药继续吊着左策安的命。
直到有天,左策安发烧又陷入意识混沌时,拽着风八等的手不肯松开,泪眼婆娑道:“我喜欢他,我真的喜欢他…风前辈…你不要替他恨我…”
风八等泪眼婆娑的等着左策安昏睡了,瞬间变脸了,本来是不想找戴钰来的,不过既然如此,谁造的孽谁来还吧!
戴钰车还没下,风八等装出一副垂垂老矣的佝偻形态倚门长叹。
“师傅,这是我徒弟雷凉。”虽然是被风八等各种方法用尽,心不甘情不愿的来了,戴钰还是不敢不尊重。
雷凉乖乖的喊道;“师爷。”
风八等郁闷下,怎么还带了个徒弟来?这样怎么贴身照顾左策安?
“我算你哪个八竿子打不到的师爷?”风八等决定倚老卖老,反正你不能拿我怎么样。
雷凉讪讪的不敢接话,师爷和师傅有时候撒泼打滚不讲理的那个模样...好像啊...
戴钰看见自己师傅闹脾气,心里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但也明白不能问,转移话题道:“师傅,左策安在哪?我先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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