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岩习惯性地命令道:“那好,到我屋里来。”
“做什么?”
黑岩蹙眉:“不说了给我画兵器?”
“……啊?哦。”
“你们慢慢吃,”李涵林不忘交代三个娃一句,“吃完就休息会儿,别出去晒。”
整个中午,李涵林和黑岩都在小书桌前呆着。黑岩不常说话,只在有疑问和个人见解时发言,大多时候都是在听李涵林说。
李涵林喜欢他这样安静听自己说话的模样,虽然表情严肃了些,但是浑身的气势已经收敛了起来。李涵林感觉他已经接受了自己,讲话时越发眉飞凤舞。
之后,李涵林更是趁火打劫,把建国同志那套训练方案搬出来讲。
讲着讲着,李涵林就发现黑岩的眉头皱了起来,赶紧补充道:“我就是说一说我的看法,当然要怎么训练他们还是你的工作,不过……还是别太严苛的好。”
黑岩突然肯定地说道:“你知道我喜欢这些。”所以刻意跟我讨论这方面的话题。
李涵林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抓抓脸。他表现得果然太明显了。
黑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会考虑一下。”
李涵林:“那真是太好了!”祖国的花朵就应当爱护才是,摧残过头那可就要蔫了。想起那些小孩青白青白的脸,李涵林觉得自己实在是做了件大好事。
黑岩看着李涵林真诚的笑脸,神色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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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两个钟头,这已经外开恩的结果了。李涵林本想带大眼回家养病,奈何大眼如何都不愿回家,仿佛这趟回去了他便永远失去成为一个军人的机会。
李涵林回去的时候,大黑熊和猎豹都躺在地上晒太阳,鹰和朱雀却不知飞到哪去。
李涵林走过去摸摸他俩,笑道:“还懂得在这守门呀?真厉害。”
两个家伙都亲昵地去蹭李涵林。
李涵林高兴地抚摸他们背部的毛发,然而摸着摸着,他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裂了,像是薄膜一样东西,紧接着,温润的液体淌了出来,沾湿了他的手心。
李涵林缩回手一看,顿时吓一跳。殷红的粘稠液体染红了他的手,散发出腥甜的气味——是血!
李涵林慌张地去查看大熊的背部:“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受伤了?”
大熊不明所以,歪着脑袋看他。
然而大熊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而背部的血液也消失了,仅剩沾成一团的毛发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
李涵林嗅了嗅手上的味道,突然也有些不明白了。没受伤,怎么会有血呢?
然而大熊身上翻来覆去确实一点伤都没有,最终这个小小插曲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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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红姆、熊娃甚至大眼都适应了黑岩的日常训练。
红姆和大眼变得更黑了,而且极瘦,如果不是身上覆盖着薄薄的肌肉,李涵林简直觉得自己看到了在禁地时候的他们。
大眼更是瘦的可怕,无论吃再多也抵消不了他的能量消耗。白天的训练和夜晚的弓箭联系让他越来越精壮,人也开始拔高,原本圆乎乎的脸上褪去了几分稚气。
李涵林从未听过他喊累,可也多次在半夜听到他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
从红姆和熊娃口中,李涵林了解到,大眼依旧在群体中落后,几乎所有项目都比不过别人。
然而这小孩儿也倔强得很,李涵林不说什么,只偷偷让黑岩多关照他一些。
说起黑岩,两人这个月来的关系进展得不错。李涵林无论给黑岩带什么饭,后者都会吃得一干二净。
不过李涵林注意到了,黑岩不爱吃甜。但凡他做了糖醋鱼啊酸甜排骨这类的东西,黑岩吃饭速度都会慢些。但他也不说,也不剩东西,依旧是解决得干干净净。
李涵林贴心地不给他做甜的东西,连绿豆汤等解暑的东西也省了他那份。
直到……
黑岩:“我的呢?”
李涵林潇洒地摆摆手:“我没准备你的。”看我细腻又贴心的小心思。
“为什么?”黑岩微微皱起了眉头,“前几天给的棍子不喜欢?”
说到棍子,黑岩总时不时给他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时是护腕,有时是□□大刀,有时是小铜饰,上边都毫无例外地刻着他的名字。
是黑岩亲自刻或写的。李涵林识得他的字,磅礴大气,遒劲有力,把他一个书生气的名字刻出了彪形大汉的气魄。
“喜欢啊。”
“那绿豆汤为什么没我的份?”自从关系好些后,黑岩的话也多了点,但也只限一点点。
“你不是不喜欢吃甜吗?”话说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黑岩顿了顿才道:“……我喜欢。”
于是李涵林这才知道,黑岩喜欢把爱吃的东西慢点吃完。
在两人交往逐渐密切的同时,寂寞又富有八卦精神的士兵们难免多了些闲言碎语。
例如:
甲士兵:“你觉不觉得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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