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凌云问。
“没了,现在就这样。”彦木向后坐了坐,“茶凉了,喝茶吧。”
凌云喝了一口茶,眼睛可没离开彦木,“上床了?”
“啊?”彦木差点被呛住,好像喝茶的是他。
“这个……”彦木小心的说,“谈这个不太好吧。”
凌云扯开嘴角,笑得很暧昧,“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彦木不确定他的意思,只好含糊的说:“都快结婚了,当然有了。”
凌云双手撑着桌面,在他耳边轻声问:“感觉怎么样?”
“感觉……感觉还……可以……哎哟!”彦木捂住耳朵,猛转过脸,正好和凌云眼对眼,几乎擦上他的脸,“你咬我!”
咬人的人毫无愧色,刚才的笑意也从嘴角消失了,“小骗子,你当真以为我那么好骗?”
彦木嘿嘿笑了两声,“我又不是存心的,谁被这样问,都会挑方便的说,你咬了我,就算扯平了吧。”揉了揉耳朵,看凌云好像没发火,接着说,“我有没有女朋友大概不影响社会主义建设大局,您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凌云刚要接话,外面何助理敲门,彦木忙收拾盘子,“我先出去了。”
“小彦!”凌云在后面叫他。
“什么?”彦木回头。
凌云摆了摆手,“没什么,你出去吧。”
第3章
晚上的时候,彦木去夜市买袜子,现在的袜子质量太差,穿不了几下,就全是洞。
虽然天很冷,整个街上还是挤满了人,灯火通明。
再过两天就是圣诞节,每个店铺都贴满了圣诞海报。商场里遍地是圣诞酬宾,优惠大减价的牌子。随着洋货和快餐的进入,洋节越来越受商家和城市人的欢迎。
各种各样的饭馆和小吃摊飘出了浓郁的香味。人很多,车很多。彦木还没找到卖袜子的摊位,他很少逛街,不怎么清楚夜市的摊位安排。这既是没有女朋友的男人的好处,也是坏处。
喧哗中,有人叫他“小彦!”
往声音来处看,凌云站在马路对面一辆深色房车旁,向他招手。
彦木克制住皱眉头的冲动,怎么在这儿也遇见他!通常没有哪个人希望在下班时间碰上老板,正如学生不希望在学校以外的地方遇上老师一样。
他有点勉强的走到凌云身边,“好巧啊。”
凌云却很高兴,说:“一个人逛街?”
彦木拉拉领口拉链,“不是,和朋友一起来的,他们在那边。”用手往人堆里指。
“小骗子。”凌云看也没看他指的方向。回身对车里的人说:“我有事,你先回去吧。”
车里下来一个挺时髦的女人,显然是有才有貌的那种。女人冲彦木笑了一笑,打开驾座的门进去。
彦木跟凌云说:“不太好吧,让女朋友一个人走?”
凌云有点无奈的说:“谁让你晕车呢。”
彦木没想到他是为了自己宁愿不坐车。
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彦木对于逛街没什么兴趣,尤其是在寒冷的夜晚。东西是买不成了,让老板陪着在人堆里钻来钻去寻找卖袜子的地摊,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漫无目标的在人潮里和一个没什么共同语言的人走路是件痛苦的事。刚才忙着找东西,冲淡了冷的感觉,现在寒冷变得鲜明深刻起来。
彦木的棉衣还是三年前买的,很不暖和。而稍微厚一点的冬衣都在四五百以上,虽然一个月有2000元的工资,但是一半寄回了家,剩下的钱除了生活费以及时不时的小应酬,差不多够买两张打折后的电话卡,买件新衣服确实奢侈了点。
为了转移快冻僵的注意力,他开始数街灯。数到八的时候,凌云问:“你名字是谁取的?”
“什么?”彦木回过神问。
“怎么取个这么奇怪的名字?”凌云低头看他。
“哦,”彦木点头,“其实我们家姓颜色的颜,我爸给我取的名字叫颜信,言而有信的意思。他和我妈都不识字,报户口的时候,我爸先请人写好了颜信这两个字放在字条上,让派出所的人给填上,他们随手就划上彦杏,颜字少了一半,信字写成杏子的杏。我爸说怎么和字条上的不一样,警察说你烦不烦,不会写字来报什么户口,是我填还是你填啊。我爸说这字错了。警察拿起笔把杏字下面的口子划了,说行了行了,改好了,就你事多,结果就成了这样。以后我爸又去找了几次,想把名字改过来,人家嫌烦,不搭理。”搓搓冻得发疼的耳朵,彦木吐出白气,“机器哪能讲理啊。”
“什么机器?”凌云奇怪的问。
“不是说警察是国家机器嘛?”彦木冷得很,嘴唇发硬,“沾上国家都没什么好事。”
“小反动派!”凌云笑了。
彦木哈着僵硬的手回他道,“说你这个统治阶级的工具坏话,生气了?”
“工具?”凌云挑眉,“我的工具?”
“你是哪个外国人呐,没上过政治课啊,考试不总要解释国家的定义吗?”彦木觉得跟凌云讲话真是费劲,“回去太晚,宿舍会没灯,我要走了。”
凌云没有立即回答,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我在这附近有个房子,过去坐坐吧。”
彦木看看前面广场上的大钟,“算了,天不早了。”
“不远,走几步就到了。”凌云的语气分明带了坚持的意思,听起来不像是客套。
不知怎的,彦木忽然有正在被诱拐的感觉,自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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