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不友善的目光打在背上,安立风并没有贸然回头,紧紧盯着杯子里已经尝了一口的猩红液体出神,片刻之后,蓦地转头,视线正好和龙霁对上。那种火辣的感觉,比血腥玛丽还灼人五内,炙人肺腑。
不知怎么,龙霁身上与生具来的戾气被驱散得一丝不剩,怎么也不想和那人打起来。那人瞳孔比正常人的略大,静若一潭秋水,漆黑一片,让人一眼所见就能安心,宁静淡泊。就这么看了一会儿,许栩才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敢情自己家男人要看上那毛手毛脚的狐狸精了那可不成,赶紧八爪章鱼似的爬过去,尽情地聊拨他。
安立风眼看着许栩上下其手,解开龙霁的衬衫,察觉了他的目的之后,率先收回目光,又留给二人一个背影,心里不知想些什么,却没再回头。片刻之后,又喝了口杯里的东西,似乎是在压惊?
龙霁轻咳一声,似乎在缓解刚刚的尴尬,抱起许栩就往自己常去的包厢走去,几乎是在逃走,就像被人捉奸在床一样。并把刚才的失神归结为不想破坏自己的好兴致。不过我怀疑他有什么好兴致(不要问我是谁)。
本着及时行乐的龙马精神,龙霁这一晚翻来覆去地换姿势,烧烤似的用完了房间里的t t,直接让许栩来了个下不了床。但是抽烟的时候,龙霁并不显得很开心,没了以往放松的神色,是有心事。
缭绕的烟雾里,许栩的睡脸有些模糊,他抬起手臂,垫在许栩头下,让许栩更舒服地躺在自己大腿上,安静的等待着午夜的降临。他自己心里还算清明,虽然他做了,但他不是为了这个,才来这个酒吧的。
☆、二·催眠
许栩慢慢张开眼睛,瞳孔却与刚才那人一样,比正常人大了一圈,无限妩媚,却死死盯着他的脸。而他仿佛被钉在了床上,一寸也动弹不得。无能为力的时候,人往往会觉得恐惧。龙霁却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这样的许栩视线并不离开,慢慢起身,胸膛上今晚的痕迹愈加明显。慢慢伏在龙霁锁骨上,象是在听他的心跳。
龙霁咽了咽口水,感觉一双手慢慢滑进了衣里,滑过了他的肩膀。他忍得汗都快滴下来了,却还是只有看和感受的份儿,而身体某个今晚已经使用过度正在沉睡的器官,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觉醒着。而那双滑到他肩头的手,突然猛地摇晃起他来,让他立刻恢复了行动力,同时听见了他的话:“龙哥,你醒醒啊,烟快烧手了!”
回过神来半晌,他还是晕晕乎乎,似乎刚才那个梦,粘粘糊糊在脑子里挥之不去。那样的触感和真实的记忆,和放慢了的画面,若不是对自己有全面的了解,绝对没办法作假,不明白自己是做梦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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