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元景叹了口气,塌下肩,然后走回卧室准备午睡。
厨房内,沈攸一只手端着乘菜的盘子,另一只手拿着一双筷子,就这样站在水池边旁若无人的吃起了菜。
吃的七七八八后,他打了个响指,施展法术将碗盘清理干净,然后走了出来。
来到客厅后沈攸感觉自己菜吃多了,有些渴,本来想变回鱼回鱼缸里喝水,但是想到一半又微妙的嫌弃鱼缸里的水,于是拐回厨房找了个杯子在客厅接了杯水,喝完后清理了杯子,将它归位。
卧房内,元景已经熟睡。不过这次他睡前定好了闹钟,毕竟现在事情变成这样,也不敢保证是否会像以前那样有人送他,所以元景只好自力更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闹钟的时间越来越近。
三秒...两秒...一秒...
手机界面变化,闹钟铃声第一个声音要响起时,一只手按住了它,手机像是被照进一个真空玻璃罩里一样,一丝声音都没有漏出来。
沈攸按住闹钟,看到它不再响后,才将手机放下。
他微微弯腰,看着熟睡中的元景,头一次叹了口气。然后将手搁在元景额头上。“好好睡吧。”
元景睡得很熟,他的意识慢慢回笼的时候,感觉身子不舒服,想要转个身调整下睡姿,结果身体刚一动,他就发现自己的睡姿不对,或者说...睡得地方不对。
意识回笼,元景睁开眼,打量周围的环境。
他刚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缕银白色的头发,还有白色的衣服。
恩......
恩?头发?衣服?
于是元景迅速的清醒了过来。这时候他发现,他睡的地方不是自己卧室的大床上,而是...沈攸的怀抱?
此刻沈攸正抱着他,而二人的地点是在外面,看样子是...公司的外面?
看到元景清醒了之后,沈攸弯腰将他放下,但是环在腰部的手还没有撤开。
元景站在原地站了一会,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也意识到了发生的事情。
显然是沈攸把他送过来的,但是却没有喊醒他,而是就这样抱着他,直接用法术将二人传送过来。
沈攸已经默默的撤回了手。
元景内心很无奈。他不由捂住额头,低声说道,“沈攸...不要这样了。”
沈攸看向他。
元景道:“你这样,只会让我很难过啊。我们已经分开了,就应该干干脆脆的,你这样做,只会让我内心产生不该有的期望。”
过了会,沈攸道:“抱歉。”
元景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你什么都不懂,这个道歉不该由你来。而且我也不对,明明分开了,我也不该这么藕断丝连。我...先去上班了,再见。”
沈攸没再说话。
元景没等到他说再见,于是就先去公司了。
沈攸看着他的背影,目光中不经意间透露出疑惑和迷茫。
今后的时间里,元景再也没见到妖型的沈攸,偶尔刻意的回头看去,总是能看到鱼缸里银色的小鱼在里面游荡。
而元景也在努力的做到如他所说的,断的彻底,不再藕断丝连。
这样的日子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渐渐的,元景甚至有一种错觉,他总是情不自禁的在想,他的生活中真的出现过那只鱼妖吗?所谓的沈攸,是不是只是他不甘于寂寞而自己幻想出来的一个人物?
然而没人能回答他。大约...只有浴室里新换的普通沐浴露能证明,的确有一只爱玩沐浴露的鱼妖来过。
元景来到鱼缸前观看金鱼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频繁。但是他只是站在鱼缸前,从不说话。他怕他一开口,就会妥协。
妥协的陪沈攸组成一个家庭。然而旷日持久,他会按捺不住内心的欲.望,想要沈攸回应他,从而再次两败俱伤。
于是越来越多的情绪积累在他眼底,但是口上却丝毫不放松。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某天,元景忽然接到家里来的电话。
“喂,妈?”
元妈妈:“诶呦你这个臭小子啊,我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就不给家里打电话了?”
元景心虚,“不是这样的妈,我最近有些忙。”最近的确发生了不少的事,他一时间没处理过来。
元妈妈哼了一声,又絮叨良久,对元景教育了好大一会,直到旁边的元爸爸受不了的提醒了一声,她才想起正是。“小景啊,今天冬至啊你知道不。”
元景一愣,原来已经冬至了。这些天他就那样一天天的过着,没在意过日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冬至了。“啊我知道啊。”
元妈妈:“你知道个什么啊,冬至要吃饺子晓得嘛。”
元景应声,“我知道我知道,不吃饺子就冻耳朵吗。”不知道哪里流传下来的习俗,在元景这边,冬至肯定是要吃饺子的,而小的时候,老妈耳提面命的就是,吃饺子防冻耳朵。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将这二者联系到一块的。
元妈妈道:“你知道就好,今晚回家来吃饺子吧?”
元景家里条件还不错,元妈妈和元爸爸在离市中心不远不近的地方租了个房子自己住,而元景因为工作的原因在市中心住下。
元妈妈一直心疼儿子,想让儿子回家一块住,然而元景不太想受束缚,再加上都是同一个城市的,也没多远,他就没答应。
元妈妈又不想住进市中心受扰,于是现在就成了这样的局面,元妈妈元爸爸在一个房子里居住,元景自己又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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