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说:“我也是想着那是好东西,给小殷喝一杯补补身子,小殷你那天回去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身体暖洋洋的,有种打通任督二脉的感觉,哈哈。”
殷末想想那晚,心酸得都不想说话了。
周喻义说:“爸泡的酒挺好,等会儿给我装一些回去。殷末其实能喝,就是喝不惯药酒,回去让他慢慢习惯,补补身子。”
殷末在桌下踢了周喻义一脚,周喻义“哟”的一声,身子弹了一下。
明眼人都看出来这小两口在桌下拆台,都忍住笑,周喻义也笑着摇摇头,伸长了胳膊给殷末夹菜。
殷末在孔语那里住了一礼拜,吃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外卖,早已经满肚子油腻。再一次吃到爽口的家常菜,连筷子都放不下,先来了一口清蒸鲈鱼,再来一筷子清炒脆笋,看得周母都愣了。
“小殷啊,喻义是饿着你了吗?”
“没啊。”
“平常在家,他不做饭?”
“做啊。”
“那你怎么……”
“因为张嫂做饭太好吃了!”殷末说完,又夹了一筷子萝卜牛腩,幸福得要冒泡泡了。孤家寡人什么都好,就是没人做饭不好,周喻义的厨艺还是可圈可点的,大概在家向张嫂取了不少经。
周母说:“你们两一忙起来,哪里顾得上做饭,我看我还是给你们两个请个阿姨吧,我有个朋友家有个远方亲戚,以前在机关食堂做了好多年的,当年你爸还没下海前,我两天天去那里吃,比外面的馆子不知道好多少倍。这样,我等会儿就去给我朋友打电话,明天就可以去你们那儿了,你们看行吗。”
“还是算了。”
“不用。”
周喻义和殷末同时开口反对,话一出口,一对视,眼里藏的内容却分外不同。
殷末想的是,反正就得摊牌了,以后也不一起过了,何必找个阿姨做饭呢。周喻义却想的是,两人都不在一起住了,阿姨一过来,不是全露陷了。
于是周喻义劝自己母亲:“妈,我哪有这么忙,其实殷末也不忙,中午在公司吃,晚上回来一起做做饭挺好,要阿姨做什么呢?”
周喻义的大嫂说:“妈,她们刚结婚没多久,都愿意过二人世界,哪里会喜欢有外人在,等他们要了孩子后再说吧。”
周喻义连忙安抚自己的母亲:“对,等要了孩子,再请您物色好的阿姨。”
都要孩子了……殷末自己还没开口,这人生都已经计划到这种地步了,周喻义怕是演戏演的都忘了那张离婚证,他想等会儿还会得提醒一下他。事情已经如此,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义了,还是早点公开,今后他走他的阳关道,自己走自己的独木桥。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得履行一下刚刚的话。
埋头又吃了几口,一碗饭见了底,肚子填饱了,就开始思淫欲。
他夹菜的速度明显慢了几分,注意力明显放到了桌子下。周喻义此刻刚好夹了一筷子菜,筷子挪到碗前,突然就不动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殷末,殷末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
周喻义知道殷末会勾人,却没想到殷末如此大胆,当着一家人的面,用上这种挑逗的方法——殷末的脚踩在自己两腿之间,不急不缓的碾压着,他迅速的硬了起来,还好他坐着,没被旁边的大哥发现什么。
“认真吃饭!”
周喻义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小侄子铛铛正偷偷把一根胡萝卜丝塞碗下面,听到这话,吓得扔了勺子捂住耳朵:“小叔叔我认真吃饭,你不要骂我。”
“……”
殷末说:“铛铛别怕,有我在,他不敢骂你。”
“哦。”铛铛吸了吸鼻子,把勺子从桌上捡起来,自己主动舀了炒三丝赛嘴巴里,大口的嚼着。
大人们都看笑了,周喻义却没法笑,殷末的脚还在他下身作祟,他用眼神警告他,却换得他一个极富暗示的舔筷子的动作。
这饭没法吃了。周喻义一个星期没有过夜生活,哪里经得住这种勾引,被殷末用脚挑逗着,他连筷子都那不太稳。
“我吃饱了。”周喻义放下筷子。
周父惊讶:“吃这么少?”
“早上吃多了,这时不饿。”周喻义庆幸刚刚脱了西装搭在椅背上,这时刚好可以用来遮住下半身。他尽可能不让自己僵硬的站起来,拿过西装搭在手臂上,“你们慢慢吃。”
殷末还在添油加醋地问:“西装要不要先麻烦张嫂帮你挂着去。”
“不用了。”周喻义尽量使自己的语气自然一些,“我回房歇会儿。”
周喻义离开后,殷末象征性又吃了几口,然后擦擦嘴说自己也吃饱了,下了桌。他去了二楼卫生间,看到周喻义不在,暗自撇了撇嘴,最后看到走廊尽头周喻义的卧室半开着,走了过去。
门竟然没锁,殷末推开门,也没看到想象中的猛男床上diy的美景。周喻义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上看书,西装扔在一边的床上。
看到殷末进来,周喻义“啪”的一声,把书一盒,语气有些阴沉:“吃完了?”
殷末脚向后一体,把门带上,两手插在连帽衫口袋里,走过去挑衅地绕着周喻义转了一转,鼻子做了一个嗅嗅的动作:“这就是传说中的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去你妈的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周喻义突然站起来,一把扯住殷末,将他压进沙发里,两手撑着沙发扶手,将他禁锢在自己的,俯身便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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