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继续朝前走着,凌天恩分不清此刻他耳边充斥的,究竟是自己的脚步声,还是心跳声了。
那把好像随时可能将他焚烧殆尽的烈火,继续不依不饶的烤着他的理智,让他疯狂的想要找到什么冰冷的东西,让理性全部回来。
挪动着越来越艰难、越来越沉重的脚步,已经逐渐开始模糊的视野,在又有谁打算冒死过来搭讪的瞬间,捕捉到了街边一处小巷一样的漆黑所在。
死死的咬住唇角,在思维完全被那股占据一切的热打断之前,凌天恩再也不做停顿,朝着那条空无一人的小巷当中走去。
绝对不能让不相干的人发现他的异样,绝对不能……
最后的理智驱使他不断走向小巷深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异常的热上,凌天恩连自己什么时候走到小巷尽头,又是什么时候靠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水泥地面上都没有发现。
大口的吸着气,模糊的视野当中除了半空一轮巨大的圆月高悬在深蓝色的夜空中之外,就是耳畔仿佛离他十分遥远的人声、音乐声跟汽车声了。
然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条仿佛与世隔绝的小巷当中,响起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蹬、蹬、蹬。
越来越近清晰的脚步声,好像掩盖了音乐跟不远处的一切杂音,慢慢的朝着凌天恩走过来。
(……是谁……?)
即使想要睁开眼睛去看清楚,但渐入昏迷的神智,已经让凌天恩无法看清来人究竟是谁,只是隐隐约约的闻到空气中,似乎多了一股很淡很淡的香水味。
(这个味道……似乎在哪里闻过……)
(到底是谁?)
那人在凌天恩面前站定了,似乎就这样静静的观察了他好一会儿——
来人带着近乎赏心悦目的目光,感叹着眼前的尤物,是的,再没有比【尤物】这个词,更适合形容面前这人了。就是被注射了a817,他也没有露出寻常人的丑态,反而像是一朵绚丽的罂粟花,散发着魅惑的毒香,吸引着每一个接近他的人。
——就跟他【前世】一样。
含笑着注视面前全无防备、任人宰割的对方,要不是深深肯定他就是凌恩,而自己【恨】他实在是【恨】得入骨,恐怕,就连自己也会忍不住……
蹲下身体,男人潜藏在他那张精心挑选的、完全不引人瞩目的假面下的褐眸,静静地打量着陷入昏迷当中的少年,半响,才将随身那只在机场跟凌天恩一模一样的行李箱打开。
轻柔的按摩着凌天恩裸露在外的手臂,男人用他那双修长的,跟他那张融入人群中,就再也分辨不出来的脸截然相反的文雅双手,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只玻璃针管,并开始慢慢的,从凌天恩体内抽取血液。
“睡吧,我的阁下,继续睡吧……”
像是哼颂着摇篮曲一样,男人一边抽血,一边轻拍着凌天恩的脊背,直到针筒上深红色的血液达到了200ml那一格,男人才停止了抽血的动作。
将从凌天恩身上采集下来的血液,珍而重之的放入行李箱中的冷藏器,男人优雅的扣上行李箱,重新站起来。
含笑的看了看已经意识全无的凌天恩,片刻,男人才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轻而易举的将凌天恩提起来,扛在肩上走出了小巷。
将半倚在怀中的尤物,随便往小巷口不起眼的角落里一抛,男人才对着凌天恩的方向,做出一个飞吻的动作。
“那么,我的阁下,我们就战场上见了。”
“那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拜托元……不对,是弗洛伦斯先生了。”
在说出那个禁忌的称呼之前,赶紧改了口,狐狸一样狡猾的中年男人笑着说。
“当然。”
魔魅的声音虽然没有这个中年男人那么虚以委蛇,但还是听得出来,口气很缓和。
“哈哈哈,那,我就先告辞了。”
笑着连连作揖的退出这家档次很低的街边居酒屋,联邦禁止官员宿娼,但那些人总想不到,他跟这位大人物碰面的地点,居然会是在关岛花街上这家稍微有些积蓄的中产阶级,都不愿意光顾的简陋风俗馆吧?
喜孜孜的将这位大人物对自己的承诺放在心上,中年男人才走出那间风俗馆,魔魅的声音就再次响起来 。
“谢廖沙。”
“元帅。”
“你知道怎么做。”
“是!”
恭敬的对坐在上手的男人行了个军礼,也是一身便装打扮的年轻近卫官,二话不说的站起来,紧跟在那名中年男人身后走了出去。
恐怕刚才那个肥头大耳的负责人,做梦都想不到,他才从镇·弗洛伦斯那里得来的承诺还来不及实现,就会在美梦当中命丧黄泉吧?
轻哼一声。
坐在桌子上手的银发男人小酌一杯,垂下银得发出淡淡紫光的魔魅双眼。
那种由他秘密授权,让这个生物研究室研究的药物今天问世,这无疑可以让凌已经修复了一半的遗体得到更妥善、更完整的保存。
但他背地里头做的事,包括将凌本来在那次爆炸当中炸成碎片的身体重新复原的事,并不希望不相干的人知道,更不希望错放任何一个可能泄露的风险。
优雅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镇·弗洛伦斯搭乘着专用的黑色防弹车,离开这处肮脏、下贱的所在。并不希望其它人发现他今夜来过花街,所以也没有让司机违反 花街规矩的开启悬浮功能。黑色的高级汽车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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