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钱是文书所书,无法辩驳,但伤人性命却是丁赋知法违法,可以让官府来定罪。
但,县衙中的人听闻是跟贺家有关之事,听闻是丁赋所为之事,便开始闪烁其词,迟迟不肯下定夺,甚至以证据不足为借口,对丁赋的罪行视若无睹。
琮棣气极败坏,回到村子整理证据,和关大娘一起来找贺榆洲,想要贺榆洲和关大娘一起出庭作证。
他作为一村之长,让村民无辜被害,如果不讨回公道,他咽不下这口气!
关大娘一口应了,贺榆洲却有些迟疑,县里面不是从贺家出来的他能随意去的地方,而且,还是出庭作证……
这样的惹眼,他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但是,秦寡妇的死……
琢磨着想了想,贺榆洲咬牙,正待答应,齐琰一把拉着他道:“我替瑜儿去。”
贺榆洲一愣,齐琰望着他道:“那日,我是和瑜儿一起看见秦大娘被打的,和瑜儿一样是人证。”
说着,他笑了笑道:“瑜儿身体有些不舒服,便由我去吧,而且。”
一个转折,齐琰看向琮棣道:“在下也有些事需要去一趟县里。”
琮棣道:“这样也行,小洲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小欢也要人照顾,就先麻烦小洲了。”
贺榆洲摇头:“不麻烦。”
齐琰伸手握了握贺榆洲的手,凑近他耳边轻声道:“在家等我,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带着湿热的呼吸轻佛在耳边,将耳廓的温度燃起,贺榆洲心跳如雷。
齐琰却错身而走,这一离开,他离开了整整五天。
琮棣和关大娘隔日就回来了,面色并不好,丁赋还没有被定罪,而齐琰却以有事为由留在了县里。
贺榆洲楞然,齐琰让他在家等他,自己却留在了县里?
这算什么?
他很是气恼,气恼的却不仅仅是齐琰的言而无信,更多的是对自己竟真傻傻等在家里的天真。
齐琰留在县里,也没有提前和贺榆洲说过,在县里也没有跟贺榆洲通过信,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贺榆洲从开始的生气变成了担忧,后面又变成了烦闷。
这样一个人,不知来历神神秘秘,会出现在此不过是偶然,会留在这里也只是暂时的,这样的人,想留都留不住,又何必为他挂怀,为他黯然伤神。
贺榆洲如此提醒自己,却猛然惊醒,原来他已经在挂念他,已经在为他黯然伤神了……
他难道……难道……真的动心了?
贺榆洲捂着自己头恍然失神,齐琰是名男子啊!
这让他如何是好!
正当贺榆洲彷徨中失措中,齐琰回来了,带回了丁赋被定罪的消息。
琮棣、赵一惊愕,要知道那个县官会审理此案,都是因为赵一是名秀才,秀才写的血书,县官都会给几分薄面,但审理起来,意识到这案件牵扯的是有举人的贺家,县官一下子便偏向了贺家,碰上这样的县官,这个案子本已经没希望可言了。
但现在齐琰却带来了这天大的好消息!
让琮棣和赵一如何不惊,惊讶之后自然会是高兴,秦寡妇不会白死了,恶霸丁赋终于被惩戒了,但是高兴惊讶过后,是狐疑,这齐琰到底什么来头?
为何本没有希望的案子,却在五天后他回来的当下带回了好消息。
齐琰自然知道赵一琮棣的怀疑,他轻轻笑了笑,却懒得解答。
身上换上了白衣绸缎,头上一支朱玉簪,手里一把白玉折扇,单手负后,他只身回到贺榆洲的小院,推开了贺榆洲的家门。
贺榆洲正和秦欢吃着早饭,听闻声响抬头,见是齐琰,竟是一下楞然,不知作何反应了。
齐琰见状柔柔笑了笑,走到他的面前,用折扇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怎么?才五日不见,瑜儿就不记得我了?”
“……”贺榆洲拂开了扇骨,一脸的复杂:“你还回来做什么?”
齐琰玩笑般的道:“瑜儿又在赶我走?”
贺榆洲没有回话,齐琰一愣道:“瑜儿莫不是生气了?”
齐琰轻笑:“生气在下没有提前跟瑜儿说,生气在下离开的太久了?是不是……想我了?”
齐琰凑近了贺榆洲,贺榆洲推开了他:“你想多了。”
齐琰淡笑:“只要不是赶在下离开就好,我还想赖在这里一辈子呢。”
贺榆洲闻言,内心复杂,却有点儿窃喜。
齐琰瞧着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文书,摊开在了贺榆洲的面前笑道:“瑜儿,给你看样东西。”
贺榆洲闻言随意瞄了两眼,看了看齐琰,又去仔细的看那文书,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齐琰见状轻轻笑了笑,秦欢在旁边轻轻的拉了拉贺榆洲的袖子,小声的问:“姐姐,这是什么?”
贺榆洲回神眨了眨眼,回头摸了摸秦欢的头,宽慰的道:“这是打你娘的坏人的认罪书,有了这个,那坏人就能受到惩罚了。”
小孩听闻,松开了贺榆洲的衣袖,低下了头一副情绪低迷的样子:“但是,不管怎样,娘都回不来了。”
贺榆洲一愣,俯身抱起秦欢道:“但是,起码坏人不能再作恶了,没有了娘,小欢还有我还有关阿娘、赵一叔和琮棣哥哥,对不对,大家都会疼你、爱你的。”
小孩闻言耸了耸鼻头,故作坚强的点了点头,从贺榆洲怀里跳了下来道:“姐姐,我知道的,我没事,那我出去玩了。”
贺榆洲一愣,这还是小孩来这里这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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