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贺家安安全全的活到十七,一身襦裙给予了他莫大的帮助,但这襦裙也成了他致命的痛。
他的养父贺樽不只一次提及让他嫁人,他的母亲也为这事愁白了头,甚至曾经起过让他一生隐瞒男子身份作为女子活下去的心思。
他的嫡母更加过分,在贺樽离家之时直接为他定了门亲事。
对外,他的嫡母商卓君将贺府打理的井井有条是众所周知的贤妻,对内,在养父贺樽的眼里他的嫡母商卓君对他贺素闲温柔关怀是难得的良母。
这样的一个贤妻良母所定的亲事,在贺樽不在府邸的这些日子,无人能驳。
他贺素闲就这样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日子被披红戴冠,毫无预警之下被塞进了花轿,连要嫁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被抬出了贺府。
最让他心寒的是他的亲生母亲遥遥相望,不曾阻拦半分,只眼睁睁的看他被强迫的上了花轿。
心灰意冷之下,贺素闲在贺府门口,绝望的跳下花轿,直直撞死在了贺府的门口石狮上。
闹出了人命,贺府家丁却只是惊慌的关上了大门,不曾上前搭救,而那群迎亲的早一哄而逃。
而贺素闲就直直的躺在雨中,直到醒来。
醒来的贺素闲却不再是曾经的贺素闲,他的灵魂曾被扯进异界,在那个被称为二十一世纪的异界得到了这边没有的亲情,学到了很多这边没有的知识,本以为会这样一直存活下去,却不想一场意外,他的灵魂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这边的时间还停留在当初他撞死之时。
贺素闲冷笑,也许他该庆幸这边的时间停留,不然他醒来或许就是在某个荒郊野岭了。
一朝清醒,他怀念那异界的十余年生活同时,算是看淡了贺府的上上下下,看淡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他不想再回到曾经的生活,他要为自己而活。
他本不是女子,却要作为女子存活,襦裙在身,束缚在心,在贺府,他没有一刻过得自在。
如今正好,一头撞死他就当贺素闲已经死了!
如今的他,是一个从异界回来的灵魂,名字就叫曾经在异界的名字——贺榆洲。
从此,贺榆洲只为自己而活,跟贺家没有半分关系。
贺榆洲捂着受伤的头,奔波在街道,踉踉跄跄中头脑昏沉,他的身体失血过多,头脑受到了冲击,根本无法自救,何况还是这样一个大雨倾盆的天气,身上早已湿透,雨水冲掉了他脸上的鲜血,让他的面色看起来更为的苍白。
贺榆洲不想死,如今却有心无力,脚下发软,他突的栽倒在地,却是几次都爬不起了来。
雨淅淅沥沥的下,越下越大,身上越发的冰冷,心也开始沉入谷底,这样的天气,路上几乎没有行人,他被救的可能性极低,而脑子越来越不清醒,眼睛也越见的沉重,眼皮慢慢下搭,最后他终是闭上了眼。
又要死了吧?他想。
“姑娘?姑娘?姑娘你怎样?”不知过了多久,昏沉中,他听见了有人在叫唤,身子被扳了过来,他想睁开眼,眼皮却沉重的连抬一下都难,他只能凭借着意识叫唤——救我。
但那声音却全然被掩盖在雨声当中。
“怎么了?小尚。”
“公子,有位姑娘昏在了这里。”
“姑娘?这样的天气?”
“是的,公子,不过这姑娘身着嫁衣,恐怕救了有麻烦,所以奴才在考虑,考虑救不救?当然若是公子发话了,那小人就不用想了。”
“呵……得了,别贫了,救上来罢。”
迷迷糊糊中听得一声轻笑,那决定了他命运的话也被他听进了耳,贺榆洲这才安心的彻底昏了过去。
二千字强迫症,我得加五个字_(:3ゝ∠)_
☆、第2章 清醒
再次醒来,眼前一片漆黑,身下是软柔的被褥,身上还*的难受的慌,他捂着疼痛的头想要坐起来,却一阵昏眩摔在了枕边。
“醒了?比我意料中快得多嘛。”
眼前漆黑一片,黑暗中他听得一男子的声音,带着微微轻佻的语调。
贺榆洲皱眉,朝着声源之处看了过去,却只是一片黑暗,看不清任何人影……这是到了晚上?为什么不点灯?
“醒了刚好,将衣服换上罢。”
疑惑中,又听得那人说道,他就被一扔来的衣物砸中,他微微惊愕的弹跳了一下,却听得那人噗嗤的笑声:“真是呆傻的可爱,快换上罢,不然得染风寒了,我就在门口,换好了叫我。”
说完,贺榆洲就听得开门关门的声音。
贺榆洲皱眉,这男子是怎么在这么漆黑的夜里成功的走出去的?
为什么不点灯,他爬起来,想要下床去点灯,昏眩的头却抗拒这样的动作,无奈之下,他只得强撑着昏沉的头,摸索着换好衣服,头发却还是湿漉漉的。
“……”换好衣物,他张口想要唤那人进来,却猛然惊觉他并不知道对方是何人,思考之下,他试探的开口。
“公子?”
门咯吱一声响了,那人似乎从外面进了来,带着微微的凉风。
“换好……”
那人的话似乎卡住了,贺榆洲疑惑的抬头,那人突然笑出了声。
“你这穿的是什么衣服?”
“……”贺榆洲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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