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严用手撑开流音死死握住的手,面色铁青,但他手上的动作却轻柔无比,一把拭干流音手上的绝情池水,流音浑身都痛的失了力气。这一生可有何时这般痛过,千刀万剐刀山油锅可有这样的痛楚?可
再痛他都不想让摩严看到,他不用就知道那样的伤口有多恶心可恐。他不要他不要让摩严看到。
“师尊,别看。”流音扭动着,想要脱离摩严的桎梏,声音细微,却带着满满的血腥味,小小的红丝自唇角滑落。看的摩严心肝脾肺全都疼了起来,也不知是气是恼。
“做了什么事还怕别人看么?闭上你的嘴。”说着,不容反抗的一把掀开流音的衣袖,在看到那伤口的那一刻,眼前一黑,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手一用力差些扭断了流音的手骨,还好摩严立刻反应过来。但还是让流音差些痛的昏死过去,他看不到手上的伤口,但他知道整个皮肤肯定连同血肉都仿佛被剐烂了一般,和绝情水发生剧烈的反应,冒着大颗大颗如同□□一样的恶心翻腾的气泡,然后继续往更深处腐蚀。可再痛他也紧紧咬着牙关,死都不让一声惨叫出口,只咬的
牙齿“咯咯”作响。
摩严倒抽一口凉气吼,立刻快手快脚,一丝不乱的上药包扎,纵然对这个徒弟再生气,他也舍不得看他这样受苦。可心上快要如火山一般蓬勃而出的怒气却是压也压不住。
流音本来手臂上就没有多少肉,纵然摩严的手再快,也好似让流音的手上留下了深可见骨的缺口,带着绝情池水嘲讽般的红色。眼前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了,可流音就是不肯昏过去,他的手心与摩严的紧紧相贴,不断冒出的冷汗让两只手吸附,好像永远也不会分开。
绝情池水,绝情池水。阴差阳错,前一刻他还在试探斟酌,下一刻,现实就鲜血淋漓地摆在了他的眼前,让他躲不得避不得,就这样彻彻底底的暴露在摩严的眼前。
这一日,像是上天苦心安排好的一场戏,让他凄然,让他不安,让他心动,让他将所有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摊在自己的眼前,从今之后,再无法退避隐藏。这要现在毫无把握的他怎么办,他到底要怎么办。心乱成一团麻,越理越乱,越乱越理,最后结成死扣,解不开剪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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