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是白子画淡淡的声音。
流音直起身。
然后白子画对着摩严道:“师兄开始吧。”
“嗯。”摩严点头后,对着流音道:“等会儿,三尊会审花千骨,你若不想看就想回贪婪殿去。”
流音一惊,三尊会审,是了,花千骨范下大错理应如此,可她都是为了......流音不由看白子画一眼,然后又立即低下头:“师尊,阿音想留下。”
“那就进来吧!”摩严对他的决定,似乎并不意外,甩袖进殿,但是看着背影就觉得心情极差。流音无言跟上,好像一遇到花千骨的事他就容易惹师尊生气呢!但是,让他不闻不问他真的做不到啊。
笙萧默依旧把玩着紫玉的长箫,看着跟上来的流音,东海之上没有这长留大弟子的影子可是他的师兄护得一手好短啊!
能参加会审的都是本门和外派资历较深,辈分较高,或很有威望的仙人。轻水,云端,落十一,朽木清流,火夕,舞青萝等也都在,另外还有云隐和两个茅山派的长老,在花千骨慢慢的进来的时候都一脸担忧的望着她。
而流音他也在看,不过他看的是高坐在上的三尊。坐在最高处正上方的是白子画,右边是摩严,左边是笙箫默,再两侧是几阁的长老和阁主。四周鸦雀无声,气氛十分严肃压抑。
花千骨始终没有抬起头,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跪了下去。
戒律阁的首座站在戒律台上,不怒自威的大声道:“长留弟子花千骨,你偷盗神器,偷习禁术,欺师灭祖,天地不容。结交奸党,勾结妖魔,与妖孽杀阡陌有染,罪不可赦。还杀死长白掌门温丰予,私放妖神出世,导致仙魔大战,死伤无数,更是百死难辞其咎。你可认罪?”
言辞语气之凌厉叫在场人心头都不由一震。
以花千骨的脾性自然是越快结束越快认罪越好,可是中了异朽阁咒术的她,只能一字一句不卑不亢,用不高也不低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将实话说出。
审问一事,按常理摩严都会忍不住说上两句,可奇怪的是摩严今天也一言不发,但你仔细看去绝对是阴沉阴沉的脸色。可他为什么今日对待花千骨之事态度古怪,不说情也不准备再加上些什么处罚,完全是听之任之的态度。
流音站在角落里,面色平静,这样的结局他早料到,想必花千骨也早做好了准备。他思绪飞远,自然没有看到摩严隐晦的看了他一眼,眼神有担忧还有些说不出来的负气意思。
不管花千骨究竟有没有杀温丰予,是不是和杀阡陌有染,但是偷取神器,放出妖神,偷习禁术,全部板上钉钉。
笙箫默轻轻摇头:“花千骨,你身为长留弟子,掌门首徒,置你师父于何地?更叫长留颜面何存?你身背清虚道长重托,代任茅山掌门,又叫茅山派如何向天下人交待?你愧对长留,是为不忠,愧对你师父,是为不孝,愧对清虚道长的托付,是为不义,更愧对天下人,是为不仁。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长留门下再容你不得。如今判你逐出师门,诛仙柱上受九九八十一根消魂钉。但念你年纪尚小,暂留你一息魂魄拘于白露瓶中服刑三百年再入六道轮回。你服是不服?”
此语一出,满堂皆惊。诛仙柱上不知道多少仙人被钉死在上面,从手足开始钉起,却不伤及要害,每一根入骨皆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法力较弱的,能撑到二三十余根不断气就已经很不错了。这是长留山最残酷的刑罚之一,却竟然要钉在花千骨身上八十一根之多么?
轻水,云端等人皆倒抽一口凉气,所有和花千骨熟识的长留弟子全都扑通一下跪倒在长留殿上。甚至包括上上飘,落十一,火夕,舞青萝等三尊弟子,唯有霓漫天满脸幸灾乐祸的俯视着花千骨。
摩严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站在大殿一角的流音,而流音也恰好抬头对上了摩严的眼睛,他不像其他弟子跪下求情,他只是隐在大殿的一角,神色不明,摩严眉一皱,传音道:“花千骨的刑罚是子画他自己向三师弟授意的,轻不得了,诛仙柱消魂钉,过会儿你不用看了,回贪婪殿去。”
流音低头:“阿音想,看完。”
一旁东华上仙,崂山掌门,北海龙王一看,也于心不忍,纷纷为她说情。
而花千骨慢慢俯身于地,一字一句的说道:“长留弟子花千骨,罪不容诛,三尊仁慈,弟子甘愿伏法。只求三尊开恩,不要逐我出师门。哪怕魂飞魄散,弟子也毫无怨言。”
流音心上一滞,后也释然,什么样的痛与心上的那个人比起来都是微不足道,只有那唯一的那一个人能让他们不堪忍受。
流音看着白子画,只见他面无表情,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周围静得连一根针掉落都听得见。
“为何要盗神器放妖神出世?”白子画的声音冷冷的在大殿内回响。
花千骨的心咯嘣一下,完了。
她的唇舌开始不停使唤的颤动起来,紧紧咬住牙关不说话,面色越来越铁青。
“为了……为了……” 花千骨拼命摇头,唇被咬破,流出血来。
可是咒术不是光不说话就逃的开,花千骨听见自己的声音冲破喉咙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她一狠心用力,将自己舌头咬烂,鲜血流出,疼得她快昏过去。
“会了气……洗……衣服……铁树……(为了替师父解毒)”残缺不明的字眼从她嘴里发出。周遭的人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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