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孩儿立马一左一右的拥抱肖奶奶软软的说着话,肖奶奶搂着俩小孩儿又腻歪了好一会儿才起身。
无论是肖团还是饶皇,对饶祈子发病的事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向肖奶奶提及,事情都过去了,平白提起除了多一个人担心并不会带来任何好处。
不知不觉,现在已经九点多了,肖奶奶再不回去就太晚了,于是肖团只好送还恋恋不舍的肖奶奶先回去。饶皇本想留人在这儿住一晚上,不过肖奶奶不想打扰人休息就婉拒了,饶皇也不强留。
等车的空闲,肖奶奶叹息:“真是糟心,好好的饭后活动居然都让小宝贝儿受伤了。唉,奶奶还到现在才知道。”肖奶奶拉着肖团的手拍拍,语气难得的温和:“团儿,你没受伤吧?”
“今晚纯属意外,音乐那么响奶奶跳舞又认真,不知道很正常啊,都过去了。”肖团罢罢手,嘿嘿笑:“我没事儿,真的,最后还丢鞋砸了对方一脑袋呢。”
“你这小子。”肖奶奶笑着敲了肖团一下脑袋,话音一转,“刚没问,你那朋友,也就是大宝贝,祈子还好说,不过祈太那孩子,看着有十几岁了吧,难不成大宝贝还能十五、十六岁就生孩子了?”
肖团想到了什么,沉默一瞬,抿了抿唇,“皇上他……”
前方路口有车灯闪现,是一辆的士,肖团顿住话头伸手拦车,报了地址后跟肖奶奶一起坐上去。
车窗外灯光忽闪,明明灭灭,肖团侧着头透过玻璃看着窗外风景急速退后,脑子里不断重播饶皇今晚说的那些话。回想往日饶祈太的面无表情跟饶祈子的灿烂笑容,心情烦闷带点难以言说的沉重,在逼仄的空间里情绪乱成一团理不出个始终。
肖团微低着眼,抬起下颌在车窗上哈了一口小小的雾气,伸手一厾。
不知隔了多久,肖团盯着灯光映射下车窗上那微小的一点圆痕,用仿佛自言自语的音调说:“饶皇他…是个好人。”
也不知是说给肖奶奶听还是自己。
…
红条摸摸下巴,神情莫测,深深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当一个男人出现了眼圈青黑,眼袋沉重,食不下咽,眼神无焦,魂不守舍,随时随地都能进入神游太虚的高深境界的现象,尤其是这个人还是sb层公认最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乐观大胖子肖团的时候,那么肯定意味着,有什么事情,大条了,而且是,相当大条。
红条穿着条红色大裤衩走到宿舍走廊,仰头观星,掐指一算,莫非……食堂二楼买一送一的黄油面包不再供应了?!
白面推了推眼镜,看着走廊外面掐着手指看天空还装神弄鬼一通瞎走的红条,上前把走廊的门给关了,顺带上了锁。半夜十二点看星星,神经病。
眼睛落在用被单把自己裹成一个大肉茧的肖团上,也察觉出不对。
中午饭堂吃饭把筷子咬成牙签,超市买纸巾拿回一袋尿不湿,找教室结果尾随食堂大妈绕了三圈操场,去医务室拆绷带换药结果拆了校医大伯的被单,下午上毛概居然还带了毛概书,最最重要的是,回宿舍的路上躺着的五块钱特么的竟然没有捡!
白面越想越觉得可怕,当肖团上课带对了课本还成了视金钱为粪土的三好青年,这世界还能正常运转吗?不对,这世界还是原来的世界吗?
白面越想越慌,极度怀疑自己如今身处的次元,一个人害怕不如两个人纠结,于是火速把走廊的门开了跟红条并肩,忧心仰望天际。
肖团软绵绵的推开被子,凌乱着头发起身胡乱套上拖鞋,去厕所迅速方便了一下。准备再回床上的时候无意瞥见走廊肩擦着肩并排看天空的两人,在银白色的月光投射下那如出一辙的神态显得无比庄重,似乎在思考什么国际级的人生哲学。肖团顿了顿,利落上前把门关了上锁。
半夜十二点看星星,神经病。
肖团回被窝闷在被子里,闷闷的呼出一口气。
距离广场舞事件已经过去了两星期,饶皇在百忙之中腾了两天时间陪两个孩子做了全身检查,好在两人的检查结果良好,让人松了口气。而饶皇可能因为这两天空出的时间把正在进行的工作落下了,这十几天忙得只在吃饭睡觉的时候才出现在家,虽然看起来依旧帅出苍穹,也只是偶尔间露出疲惫神态,但这些许外露的疲惫无疑说明强大如饶皇,最近的工作也已经让他累得慌。
或许是本来就懂事,也或许是知道饶皇累,两个孩子这几天比往日更显得安静乖巧,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恨不得能吃上二十四个小时,吃饭都吃出一系列慢动作。想要多跟饶皇相处但又怕平时打扰到他工作,只能用这么拙劣的拖延方式换取多一点的相处时间,肖团看在眼里只觉得心软成一片。
如今看太子爷的懂事,肖团都有种说不上的怜惜。这种怜惜具体表现在如今饭比以前多下了三分之一,菜比以前多了两盘,菜色也比以前更加丰富多彩,而诸如端菜上桌收拾碗筷洗碗等等更是通通自己搞定,不让太子爷有半点下手帮忙的机会。
“欸欸欸做什么呢,我来我来,这么高别摔着啊。”肖团快步把仰头伸手拿书的饶祈太抱起来放在一边。
饶祈太狐疑的看着只比自己高出不到半米的书橱,自己连踮脚都不用就能够到的书柜,高?!
“欸欸欸干嘛呢,放下放下我来,盐多重啊别累着。”肖团把试图帮忙拿盐的饶祈子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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