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沐撇了撇嘴有些恼怒,“让小爷伺候你更衣,可是要加钱的。”
羽林听了这话,嘴边缓缓勾起一个笑来,“我全身动弹不了,好像被人挑了手筋脚筋。”
“又被裘千尺附体了?”
“不是。”羽林摇了摇头,盯着钱沐的眸子变得染上两分捉弄,“心脏中了一箭。”
谁他妈敢射你啊!
“……”钱沐不说话,俯下身子探了探他的额头,很烫。转身进屋拎了一个家庭急救箱出来,在里面摸索了半天找出一支体温计,随手递给他,“喏。”
羽林拿湿漉漉的眼睛望了那支体温计半晌,却没一点接过去的意思,羽林只好自己动手,三两下将体温计放进去。
“你不相信我。”这是个陈述句。
“嗯,不信。”
羽林不以为然的点点头,“你还没跟张经理请假吧?”
“刚刚打过电话了。”
“正好,我们去医院。”
钱沐皱了皱眉,当初闹着要赖在家里,死活不想去医院,强行挂了自己跟医院电话的人是他,现在又是怎么了?跟自己使性子、闹脾气的也是他。
“去不了了,医院今天放假。”
“什么假。”
“不给万恶资本家看病的假。”
“哼,”羽林不以为意,“医院就指着我们这些万恶资本家活着呢。”
“衣服还换不换?”
羽林闻言愣了愣,“换。”
钱沐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他扶起来,羽林却似没有骨头一般,将半个身子都歪在他身上,他手脚之间便不方便的很,只能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去解他的西装外套。
他正认真给他解领带的时候,羽林却在肆意的盯着他的侧脸瞧,瞧了一会儿又去瞧他的脖子,最后一头栽进他的颈间。
“嘶——”
钱沐呲牙咧嘴的倒吸一口凉气,将羽林从他身上拉开,“你属狗的啊,没事怎么乱咬人?”
羽林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我饿了。”
饿你妹,刚吃完早餐。
钱沐想将他扔在沙发上,脖子上却多了两只胳膊,耳朵边传来一声瓮翁的,“衣服还没换完呢。”颇有几分小孩子撒娇的味道。
钱沐本不想再继续,推了他两下没推开,羽林又不停在他耳朵边撒娇,咿咿呀呀、哼哼唧唧没完没了,热气呵在耳垂上,那滋味倒是舒服的厉害。
羽林看着钱沐红透的耳根和颈子,眸子的颜色便又暗了暗。
钱沐一颗一颗的帮羽林解下衬衫扣子,单手不好控制这种精致的小玩意,可羽林粘起人来又没个头儿,只能耐着性子一点一点来。
两人的喘息都有些粗重。
最后看着羽林白嫩的胸膛袒露在自己面前,心里反倒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钱沐也就没那么抗拒了。
扣子都解开了,钱沐便把羽林两只胳膊拉倒自己的脖子上,“搂好。”知道羽林不愿意乖乖到沙发上躺着,干脆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羽林闻言兴奋的抱住钱沐的头,用的力气却太大了些,将钱沐的头一下子拉到自己面前,紧接着脸颊上感到两片湿润柔软。
钱沐愣了愣,来不及反应发生的一切,慌张从羽林脸上抬起头来,这他妈算是他俩谁占了谁便宜,最后还是觉得自己亲了羽林一口,自然算是自己占了便宜,于是心里那点怒气又都散了。
“老实点。”钱沐绷着脸说了一句。
手立即覆上了羽林的腰带,捣鼓了一会儿都没捣鼓开,看着手中这条价格不菲的小东西,轻轻皱起眉头,“自己解开。”
“我没力气。”
没力气刚刚还使那么大劲?
钱沐不愿意跟他多费口舌,冷冷瞥他一眼,继续寻找皮带上的暗扣,两个男人这样搂在一起,让谁看了都觉得很不妥当,但已经领教过一次羽林‘撒娇体’的钱沐,却已经没有心力再去计较别的了,只想赶快伺候着这位大爷好起来。
上下左右摸了一遍,仍是没找到地方,钱沐想看看皮带的情形,却怎么也看不清楚,烦躁的拿下自己头上的两只手,半蹲半跪的凑到羽林腰前。
羽林果然稳稳站在原地,一点腿软的现象都没有,钱沐心中骂了他一句,手上却不闲着,懒得去跟他理论这些东西。
就在钱沐认真研究皮带的时候,羽林望着钱沐的头顶,眼睛里的颜色早就浑浊的不像样子,可惜他今天发烧,想干坏事却没有力气,不然一定要让他知道这样跪在一个男人面前的下场是什么。
这样臣服的姿势,这样贴近的身体。
腰带终于自动弹开,钱沐拉下羽林的裤子拉链,这声音微小的很,却又显得□□的厉害,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有问题,一把握住羽林的腰,将他推倒在沙发上,然后拽下了那条修身西装裤。
心里倒也没多少波动起伏,在大学里帮宿舍那群喝醉的孙子换衣服也不是一次两次,都是大老爷们儿,谁讲究这个?
钱沐将深蓝色毛衣和运动长裤给他穿了,这才拿出来体温计看了看,38度9.
“要不要去医院?”
“医院放假了。”
羽林拿刚刚的话来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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