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束掠过的地方,闪出几道蒙蒙黑影。仔细看时,确实有几个人影隐约其中。
“什么人?”友哥大声喝问,连忙拈弓搭箭,就要开射。
我拍了拍友哥肩膀,“得了吧,友哥,别一条件反射你就乱射,你没见那几个哥们都不吊你吗?”
“证明他们被我的气势压倒了。”友哥认真地说。手中弓弦丝毫不肯放松。
“走,看看去。”我拔出唐刀,向前开路。走近了看时,见是一个个兵马俑般的泥塑。那些泥塑做得极为精致,大小与真人无二。远远看去,像是排排林立、蓄势待发的兵马俑军团,一眼望不到边际。
“友哥,这些就是你说的鬼!”我说。
这时,友哥和其他人都围了上来,看到这堪比兵马俑的阵势都是吃了一惊。
友哥看得合不拢嘴,不住嘀咕道:“发了,发了,这下真发了!这么老多兵马俑,这得卖多少钱啊?”
我说:“能卖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所有土里的东西都是国家财产,必须上交给国家……”
“得了吧你。”友哥嗤之以鼻,说:“你要是挖出一个绝世美女你也上交国家?”
“这个……可以优先考虑一下公转私的问题……”
“你们俩能别贫了吗?”劳拉不耐烦地说:“这里是墓地,又不是你们家后院。”
听到墓地这个词,我觉得头皮一麻:“墓地?”
劳拉点了点头,走到泥俑中间说:“是的,你忘了《天藏史诗》中有这样一段话吗?‘鬼母的信徒,即使在死了之后,也还要追随鬼母,无论天堂地狱,无论天上地下。’”
“所以……这些泥俑其实都是死人?”我有些不安地问道。
“很显然是的。”劳拉说:“难道你没注意,这些泥俑的样子全都一样吗?”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打开电筒仔细看时,那些泥俑果然全都被做成了一模一样的外观。无论高、矮、胖、瘦、五官、脸型全都没有任何差别,就好像都是同一个泥俑的复制品。
我忽然想起在僵尸大哥的记忆回放中见过的诡异场景。那就是:鬼母万千信徒竟然全长得一模一样。他们脸色惨白得就像死人的脸,眼睛红得如同恶魔之眼。
眼前这些泥俑的外观虽然被泥土覆盖,但整体而言,所有泥俑的相貌基本都别无二致。虽然他们被造出来的时间已有三千年之久,但脸上的五官依然栩栩如生,甚至连血红色的眼珠也没有丝毫怠慢,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们。
要不要弄的这些邪性?
看来劳拉说得没错,这些泥俑中间包裹的,很可能都是鬼母信徒的尸体。而我们脚下的地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鬼母的墓园。
我说出我的见解之后,友哥将信将疑地说:“都是尸体?怎么可能……”提着工兵铲走到一座泥偶前,作势要轮,显然他想打破泥偶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尸体。
我连忙扯住友哥的胳膊,“友哥,千万别冲动,你忘记那几次冲动的惩罚了吗?”
友哥只好放下铲子,“那怎么办?”
“怎么办?不办了呗。”我说:“这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咱也就别招惹这帮死人,万一捅出点篓子咱们谁也兜不住,想办法找条路绕过去也就是了。现在的主要任务是逃出地下,再耽搁个一两天,恐怕我们都得憋死这里。”
“好吧。”友哥难得地听了话。
在研究路径之后,我们决定从两片泥偶阵列之间的缝隙中穿过去。
为了不让友哥再次上演现实版“冲动的惩罚”,我让他走在我和劳拉之间,以防止他随时都有可能发动的团灭节奏。马克则和他仅存的最后一名手下断后。
我们向洞厅深处走,两边的泥偶阵列背对着我们逐行远去。他们似乎只知道目视前方,对我们这些外来人没有丝毫留意。
一直走了有一公里左右,终于在前方看到些许光亮。
我起初以为是找到了出口,忙加快脚步。走到近前看时,发现竟是一座花园。
花园里长满了发光的花朵,却并不是冥界之花,而是另外一种七彩夺目的奇异花色。
这种花像月季花般层层绽放。但与月季花不同的是:它居然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各异的花瓣。这些花瓣按渐变顺序循环排列,组成了一朵朵灿烂无比的七色花。
友哥显然眼前一亮,惊叹道:“我去,这是什么花?”
“永生七色堇。”劳拉说:“这种花雌雄一体,无需授粉。所以没有香味,也没有种子。只要生就是永生,死就是永死。”
“哇,这么厉害,我能摘吗?”友哥这回终于学乖了,摘花之前居然知道请示一下。
“显然不能!”我生硬地说:“这地下的东西都透着邪门,没搞清楚情况之前,什么都不能动。”
友哥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那好吧,我不动就是。”
再往前走几步,却看到一座孤独的人影屹立前方。我们同时将几道强光打向前方,才看清楚那人影的样子。
那是一个身披黑袍的女性,脸上戴着狰狞可怖的黄金面具,手中拿着黑色的法杖。从装束扮相看来,显然是鬼母无疑。
友哥紧张的拿出反曲弓,瞄准鬼母,大喊道:“老子不怕你!……别他妈过来!”
鬼母一动不动,那张惊悚可怖的黄金面具始终保持着狰狞阴冷的邪恶笑容。
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对劲。无论在壁画还是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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