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师父,我是张启山请来的。他若是不放我,就算我现在跟你走,总有一天还会被带回来。陈皮不想拖累师父,师父你自己走吧。”
二月红倒是不以为然,“为师的徒弟,岂是他想关就能关的?你跟我走便是。”
“师父?”陈皮惊诧抬头。方才,师父说,他是他的徒弟?他竟然还愿认他?
“你虽已被逐出师门,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只要我仍在,定当要保你安全。我们快离开这里再说。”
师父都这么说了,陈皮着实再找不到借口推脱。什么都没有师父对他的情谊重要。
陈皮蹲下身,胡乱地从床铺底下抓住自己的布鞋套上,跟在二月红的身后,往外面走去。
不巧,两人刚走到走廊的尽头,便和听到风声赶来的张启山迎面碰上了。
二月红见来者是张启山,举手将陈皮挡在身后。
他原以为免不了要打一架了。
虽然以往,张启山对他总是很温柔,但两人若是真吵起来,也免不了以打架来宣泄。
谁想,张启山只暼了陈皮一眼,而后眼神便落在了他身上。
“只两日不见,你怎么瘦了?可是府上的厨师做菜不合你胃口?晚上同我回张府?我让厨师做你最爱的鱼。”
二月红:“……”
啊喂,不是该先打架吗?
别说二月红,就连张副官和陈皮都愣了。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张启山完全忽视了那些人的惊讶神色,上前一步,虚揽着二月红的腰。
“我都说了,这事儿你别参合。怎么还是跑来了?”
二月红听言,终于能够义正言辞地呵斥:“我几次三番同你询问陈皮的下落,你不愿告知,我便只能自己查了。我倒要问你,你为何把我徒弟关起来?”
“关?”张启山眉眼一挑,“我何时关过他?”
二月红听言,倒是疑惑了,转头看向了陈皮。
陈皮垂头,解释:“师父,方才我就说过了,是张启山请我来的。”
他没有说是被抓的啊……
二月红在心里骂了句,混账,竟然被这龟孙子坑了。他风风火火地跑来人家的地盘要人,感情这其中误会很深啊。
他低垂着头,虽然觉得误会张启山是他的错,但他可不想这么孬种地认错。
张启山瞧着他那眉眼纠结的模样,心中倒是乐开了花。
自从他和二月红摊牌后,可是难得有这么一次,他在自己跟前低头做乖顺的样子。平日里,都是对他爱理不理,不然就恨不得甩他几巴掌。
他低头靠近他,“先到里头坐会儿,你真想知道,我都告诉你便是。”
二月红抬眸,竟然有些得理不饶人地说道,“你早当告诉我。若不是你对我有所隐瞒,我用得着如此费力寻找陈皮的下落。”
还闹出这样的笑话……
张启山轻笑一声,手掌终于落在了他腰间,“是我的错。”
二月红轻哼了声,甩开他的手,兀自往里面走去。
张启山嘴角上扬,紧跟了上去。身上的军绿色长款衣服,随着他的动作,潇洒飘扬。
陈皮望着两人的背影,靠近张副官,用手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嘿,看看你们家佛爷,我师父就给了他那么一点好脸色,他至于乐成那样?不知道的,都以为他要赶上娶媳妇了!”
说罢,并没有回应。陈皮转头,看向了面色严肃的张副官,“哑巴了?我和你说话呢!”
张副官冷眼看着他,缓缓举起手,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了好几下。好似要将陈皮沾染在上面的皮屑都拍掉似的。
而后,一句话没理他,直接朝着里面客厅走了进去。
陈皮被气得咬牙切齿。
片刻之后,他倒是重新笑开了,望着那恼人的背影,嘀咕了声:“瞧把你能耐的!有天,爷一定让你跪在我脚下求饶!”
走进客厅,二月红毫不客气地在沙发坐下。张启山跟过去,紧挨着他坐着。
二月红抬眸瞪了他一眼,往旁边稍微移开些。
张启山刚想往他的方向挪屁股,就见他指着自己鼻子说道,“你再过来,我就走了!”
这人真是,也不看看这么多人在场,他怎么就不觉得丢人啊?他月钟君都觉得要脸红了!
这次,张启山倒是妥协了,只乖乖地坐在原位置上。
待陈皮和张副官也走了进来,站在他们跟前后,他方才说道:“说吧。你们在密谋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张启山听言,抿了抿嘴,对陈皮抬了抬下巴,“你来说。”
陈皮皱了皱眉,盯着他,也不敢说,前些日子不是说好了不把师父拉进来吗?
最终,迫于他师父的威严,他只能将这段时间,他们在做的那些事情,从头到尾清清楚楚地交代一遍。
因为陈皮只是交代了最初的消息来源,后头调查的事情,都是张副官在收集。
张启山便又将他们调查到的内容都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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