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局长的提醒让古玉平一时错愕，他这次被调往塘海市，根据上级转达的一号首长命令，是要在天道军办事处配合下提防真理国，并保护好东方地区的宇宙代理人龙昭心。老局长这样提醒，不是与一号首长的命令相悖逆吗？宫锐鹏看出古玉平的不解，并不多作解释，只是又提出一个问题：“小古啊，你对龙昭心了解多少？”古玉平：报告老局长，我曾经派人去他原来所在的单位进行过一些调查，此人是玄元社社员，据说自幼博览群书、最终在众多政治理念与宗教文化中选择了咱们玄元社的信仰。他个性太强、做事过于认真、有些人际关系处理得不好，因而虽然有些才能，却长期工作在基层没有得到提拔，没职位没职称也没结婚。但根据他们单位的领导说，其实已经考虑将他作为后备干部来培养，正要提拔没想到就被宇宙代理处挖走了……宫锐鹏：（大笑）哈哈哈，小古啊，你对基层单位还不是很了解，他们大部分都是小心谨慎、唯恐惹事上身。如今这个龙昭心受到拥有五百亿大军的宇宙势力支持，该势力又向我辰星国示好，他们自然会有所顾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所说的话是不具备参考价值的。其实对情报工作的处理，就如同几何推理，从已知条件通过正常规律推算出结果，你说对吗？古玉平：（疑惑）老局长，您的意思是……宫锐鹏：你仔细想想，一个个性很强、做事过于认真、不擅长人际关系处理的青年……不，确切来说，他年纪已经不小，已经算个中青年，他长期没职位没职称甚至影响到个人婚姻状况，心中必然对国家、对我们玄元社充斥着不满乃至怨恨。你说他忠于信仰，这几年多少玄元社的高级官员都背叛了信仰、自绝于人民，从而纷纷落马，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能有什么信仰？不过是自吹自擂罢了。古玉平：老局长的意思是说，他已经背叛了我们的信仰。宫锐鹏：当然！你想想东方有将近二十亿人，那个封建帝国扶植的宇宙军团，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他。只怕他早已因恨叛国，秘密与这个天道军勾搭成奸，意欲对我国不利。古玉平：可是老局长，据我们所知，天道军是一个类似国际维和部队的组织，该军团的创始人腾霄以及现任统帅灵风虽然出自无忧帝国皇族，却有着与我们玄元社相同的信仰。他们在军中建立军事委员会与士兵委员会，实施民主决策与民主监督，其成员大部分是各星球劳动者兼职组成。他们组织天道军长期维护三大宇宙和平，始终积极倡导打造资源社会化科学管理、对劳动者公平正义、全面发展、开拓进取的宇宙环境。他们与尤塞国截然不同，反对干涉他国内政，主张求同存异、互相尊重，鼓励各星球各国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宫锐鹏：那都是欺骗性的宣传！小古，记住，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如果这个天道军不是对我们辰星国乃至蓝星有所图谋，他们干什么要扶植五个宇宙代理人？狼子野心，不能不防啊！更何况，就像你说的，这天道军的创始人和现任统帅都是来自封建帝王家庭，这样出身的人你还指望他们会成为真正的革命者吗？什么与我们玄元社相同的信仰？什么民主决策、民主监督？那都是欺骗我们的说辞！你有真正看到吗？古玉平：（犹豫）老局长教训的是，我过于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了，但是一号首长的命令是……宫锐鹏：小古，我要告诉你，昨天晚上我是跟一号首长吃的饭……古玉平：（惊）老局长，您的意思是，这是一号首长……宫锐鹏：（打断）小古，你也是做了多年秘密工作了，你应该知道，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否则就算你问了，也没有任何人会给你真正的答案。古玉平：（心领神会）明白了，老局长，我现在就回去进一步搜集天道军与龙昭心的情报，绝对不会让您、让首长失望。见古玉平起身，宫锐鹏急忙站起挽留：“小古，你也不要这么着急嘛！吃了饭再走也不迟。”古玉平：不了，老局长。您知道我的脾气，既然有了任务，必然是任务优先，吃饭睡觉我都顾不上了。所以，对不起了，老局长，改天我请您！宫锐鹏：（笑）唉，你这性格啊，我看是永远改不了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挽留了，你也要多注意身体。古玉平：谢谢老局长关心。对了，老局长，对于“老爷子”，您还有什么线索吗？宫锐鹏：（不由一怔）怎么，你还在查“老爷子”？古玉平：（忿恨）当然，为了这个大间谍，我牺牲了多少战友？！虽然我已经不在专案组，但我绝不甘心让他继续逍遥法外、兴风作浪。宫锐鹏：（叹息）唉，我们为了搜捕这个“老爷子”，确实牺牲了太多的特工。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们连“老爷子”长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也许“老爷子”不过是西方情报机关为了迷惑我们放出的烟雾，根本就没有什么“老爷子”，那不过是西方间谍的总称。我们很可能这么多年，始终被他们拽着鼻子走。算了吧，小古，你还是安心去完成塘海市的任务吧！别再想“老爷子”的事了。古玉平：（不甘心却又无奈）那……只能先这样了，老局长，我先告辞了。送走了自己退休前的爱将，宫锐鹏急匆匆回到客厅，打开了卧室房门，里面居然坐着一位望向窗外、戴墨镜口罩、穿风衣、套头罩的神秘人。他所处位置与客厅一门之隔，但强如资深特工的古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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