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最近又发现了一个共通点,”靳寻在红灯时停了下来,他从口袋拿出了一张纸条递过去,“每个死者的家属在死者受害前都有腿伤,巧的是都不愿意去医院,而是请了家庭医生。”
姜茶清听了立刻想起了腿受伤的宁母,他接过纸条,纸条上写了苏医生的手机号,他心里发凉,宁母的家庭医生正是看上去可靠的苏准,“你想说凶手是苏医生?”
“没有确凿的证据,我只能说就算不是这次作案的凶手,他身上恐怕也有其他案子在身上,”靳寻眯着眼,湛蓝的眸子像看不见底的深海,他指尖敲了敲方向盘,“我现在打算去那些受害者的家里询问一下有关苏准的事。”
“我明白了,”姜茶清脸色凝重,他下意识捏了捏纸条,忽然发现苏准号码下面还有一些笔迹,只是已经被撕去看不出写了什么,“这里是不是被撕走了什么?”
绿灯亮起车子继续开着,靳寻瞥了一眼,他笑了笑,“那个啊,是提供线索的护士留给我的私人号码。”
姜茶清挑眉,靳寻这个长相确实在调查一些事情上很便利,简直男女通吃,“号码你留起来了?”
“不。”靳寻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风轻云淡,可姜茶清莫名觉得有些古怪,就听见他继续说。
“我把那纸条投到了医院的意见箱里。”
“……”
姜茶清和靳寻来到其中一名死者的家中,死者名为陈皓,陈母确实如靳寻说的带着腿伤,她坐在轮椅上,明明看上去只有四十来岁,可却有一种疲惫不堪的老态。
“是不是杀害我儿子的凶手找到了?”陈母双手紧抓着扶手,瞪大的眸子眼白都透着血丝。
“目前还在调查中,我们这次来是有一些问题问您。”靳寻坐在沙发上,桌面上的茶盘摆放得整整齐齐,他伸出手摸了摸杯身,指腹都染上了一层灰,看样子有一段时间没有用来招待客人了。
姜茶清坐在靳寻身旁没有说话,从资料上他得知陈父在陈皓十岁时因病去世,留下了母子俩相依为命,陈母没有再嫁,独自抚养陈皓成才。
可悲的是陈皓被人杀害了,姜茶清看了看这个不算多大的房子,如今却有一种冷到极致的空旷。
“这都多久了……”陈母听到靳寻回答后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眼泪很快就从她发红的眼角不停落下,“就算抓到了凶手又能怎样?我的孩子永远都活不过来了。”
“我相信人死后是有灵魂的,此时此刻他一定陪伴在您身边,”姜茶清递过去纸巾,陈母泪流满面的脸让他回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我相信陈皓也希望将凶手绳之于法。”
姜茶清说话的声音透着一股冷意,可他的眼神却带着温暖,陈母听到他这番话心里竟也平静了下来,接过纸巾道了一声谢,“你们想问什么问吧。”
靳寻将目光从姜茶清身上收了回来,“是关于您的腿伤,请问是怎么伤到的?”
“是我去市场买菜时候,不小心踩到碎石子摔伤的。”陈母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扎的左腿如实说道。
“那有没有去医院看过?”靳寻问道。
陈母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去医院,所以我儿子当时请了苏医生来为我检查,后来也是苏医生来我家替我换药的。”
“是治疗骨科的苏准医生吗?”姜茶清特意确认一下。
“对。”
靳寻和姜茶清对视了一眼,靳寻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那您儿子和苏医生当时相处如何?”
陈母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问这种问题,她想了一会才回答,“苏医生也是年轻人,他们私下也常常相约早晨去锻炼,我想相处得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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