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入重围的红衣少年毫发无损,哦,还真不能说毫发无损,因为被箭拉扯掉了几根儿头发。
众人劝她让御医把下脉,求个稳妥,她眼神冷冷道:“你们觉得我是窝囊废?”
一句话吓得没人再敢说话。两次的黑衣人刺杀事件已令所有亲眼目睹过的人内心对她充满了恐惧。
她能让人把脉吗?从小到大都没让人把过脉!让你们把脉?女子的脉相跟男子的脉相完全不同,一把不就全穿帮了?在自己东炫国生活了十几年都没暴露身份,到你们南玉国才一天就把自己卖了?扯什么淡?以为到了你们地盘儿我就任由你们捏圆搓扁?
先是跑到东炫国杀南玉国的丞相,现在又在南玉国杀东炫国的将军,西风国,是说你精还是说你蠢?本来东炫国只是提供武器帮南玉国打你们,而且是限制性的帮助,这回可好,你完全把东炫国激怒了、得罪了,两国必定要联手对付你!
司徒寒五指又在桌上叩响,一阵马啼声传来,渐行渐近,又渐行渐远。屋里的人包括司马睿都看着那手,听着那声,谁也不敢发出声音,因为认识并真正接触过上将军的人都已知道了他这个习惯,他此时正在思考,不能打扰。
东炫国有了那些新式兵器后,连最好战、喜挑衅、没事儿就到处捅捅马蜂窝的北冥国都收起了时不时挠人一下儿的爪子、变得乖顺了些,可这西风国却因为泄私愤而不顾大局,皇帝是当事人,身陷迷局,可你们朝中那些大臣都是吃干饭、不管事儿的吗?
无论如何,西风国,敢来杀我,你的好日子就到头儿了!不管南玉国是否与我联兵,老子都不会让你好过!
想到这里,“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吓了众人一跳!
“手痒,手痒!”司徒寒瞬间变脸打着哈哈,她心里想什么,即使司马睿能猜到,也不能表现出来不是,否则他们定站在身后看她与西风国的好戏。西风国此举恐怕正中闽清水的下怀,若她率军攻打西风国,闽清水要偷着笑了,不帮我打?不让我继续打?你自己去打!
“丞相有伤在身,就不要陪我们了,明日我带着秋月自己出去逛逛就好,你回房养伤吧!”
“无妨,小伤而已。我让人打些水送到你们的房间,你们洗浴后早点休息,丞相府里里外外都安排了人马巡逻,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想到外宾别馆也许还有埋伏,也防着后面几日有别的突发事件发生,他终是不放心,连夜把人安置在了自己的丞相府,皇上派了官兵将丞相府重重保护,府内也安置了宫中侍卫巡查。
司徒寒淡淡道:“放心吧,今夜大可以睡个安稳觉,不会再有人来了。”
住哪儿司徒寒倒无所谓,派不派人来也无所谓,这么多的人,我可以认为你是保护我们,也可以怀疑你们是借机监视我们。守卫就守卫吧,毕竟有两个受了伤,有他们在,她也能睡个安稳觉,即使后面几日若有人入相府行刺,也有人为她报个警不是。
司马睿点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刺杀失手,绝不会连夜再来,何况现在丞相府戒备森严。
司徒寒关上门,秋月便退下也去清洗了,如今她既是少爷的贴身侍女,也是南玉国的小客人,也有人为她打水洗澡了!
脱衣解胸布,踏入浴桶,泡在水中,一阵舒爽惬意!
每到洗澡时,胸部才能被解放一会儿。为防万一,一直以来,即使睡觉时,她都要裹着胸布,只是不那么死勒、不会像白天勒那么紧。但今晚,刺客不会来,丞相府又重重把守,住的又是司马睿让出的主屋,客人休息,主人不会来打扰,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她想彻底放松一下。
泡完澡,司徒寒将胸布松松垮垮地随便绕了两圈儿,穿上自己缝的、针脚歪歪扭扭的三角内裤便上床了。啊,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裸睡,但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不穿睡衣睡裤果然舒服很多!盖上薄被,终于又体验到了一点儿身体光溜溜的感觉!
路上奔波那么久,又去皇宫应付宴会喝了酒,出了宫又杀了那么多人,如今洗完澡松懈下来,才感觉还真是累了!
司徒寒闭上眼,不多时,便陷入沉睡。
司马睿在洗浴后却半天不能入睡,脑子里都是那人披散着长发进入丞相府后的情景,一身红衣的他,长发如垂柳,衬着那精致的脸,若不是脸上布满阴郁和那大踏的步伐,他真要以为眼前的,就是女子了。
但他知道那个一言一行皆显示武将之风的男子,绝不会是女子。
唉,是男是女,跟他又有何干呢?再说,又怎么可能是女子呢?除了那张脸有点儿像,哪点儿像女子呢?自己真是多心到入魔了!
既然睡不着,不如到书房做点事。司马睿想着,便起身去了书房。抽看着手中的文件,忽然发现少了一件重要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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