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飞从来没听过徐柒这么威胁人,在他眼里,徐柒一直是个正派得不行的江湖侠士。
“痛啊!他奶奶的,又不是你痛,老娘……呸呸,老子就是怕痛不行啊!”说着金沈又哇哇大叫起来,恨不得满地打滚。
徐柒嘴角抽搐,铁青着脸。
“我要是痛我爹就亲我的脸。”傅冬抱着茅小飞的腿,只露出一双眼睛,好奇地盯着他们看。
“对啊,这么痛!你不知道哄哄我!”金沈眼角带泪,他本来有一双又大又亮的桃花眼,现在眼圈全都红了,楚楚可怜,又衣衫不整地倒在徐柒怀里赖皮。
徐柒嗓子眼有点发干,眉心紧蹙着,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别碰,不会疼。”
“放你娘的大狗屁!”金沈快哭出来了,一口叼住徐柒的手腕,含糊地从嘴里发出声音:“唔季几来!”
徐柒忙不迭撒手,如释重负,“好吧,给你。”
金沈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刷刷两行眼泪下来了。
“……”徐柒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一时善心,也许叶锦添手指插|进他的背部,没有捏断他的脊骨,却捏断了什么重要经脉。
“你起来,起来我给你上药。”
金沈委屈地撇撇嘴,“你要哄我!”
“好。”徐柒脸皮彻底僵硬了。
“你要像大哥哄儿子那样哄我!”金沈得寸进尺地说。
“……你有那么小吗?”
“反正比你小,你哄不哄?你不哄我不起来了!”金沈狡黠地眨了眨眼,他的脸本来就贴在徐柒的怀里,这时张嘴飞快往徐柒两腿之间蹭了一下,牙齿以极快的速度刮过那块薄薄布料。然后若无其事地坐起身,把脸伸到徐柒的面前,“哄我,快点!”
徐柒脸上快要滴出血来,他完全没有想到一个人不要脸的程度可以到这个地步,最难堪的是,离开上齐以后的数月之中,他每天都在找人和受公西煊嘱托在暗中监视和保护茅小飞,禁欲太久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一丝撩拨。何况一想到周围全是人,他根本不敢去看有没有人发现,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眼前这个丑八怪的丑脸看久了,竟然也慢慢习惯,那丝作呕的感觉早已经淡去,反而震惊于金沈会有那样一身细腻光滑得像锦缎一样的漂亮皮肤。
“快点啊!”金沈瞪了徐柒一眼,嘟囔道,“你以为我想让你哄啊,真的疼。”
徐柒只好亲了他一下,就在嘴唇快挨到金沈的脸时,金沈麻溜地一转脸,把血淋淋地那半转了过来。
徐柒眉毛扭曲了片刻。
金沈心里嘚瑟得都快写到脸上了:恶心不死你。
徐柒却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嘴唇在他的伤口上轻轻一碰,扫过金沈灿灿的桃花眼,便即起身。徐柒眼神十分茫然,他看了一眼茅小飞,茅小飞背着身在和穆参商说话。
接下来金沈都安分得出奇,上药再疼也没吭一声,不知不觉他的视线总是跟着徐柒。
“你也受伤了?”刚退回到穆参商旁边,茅小飞就发现他的脚有点跛,穆参商一天到晚一身黑,在水上也是,最初茅小飞见到穆参商的时候,他也是一身黑衣,根本看不出哪里受伤。
“没事,小伤。”
“问你受没受伤你又说没受伤。”茅小飞神情变得严肃,也没发现穆参商一直在看他,就把穆参商拽到旁边坐下,在他身上检查有没有被兵器割破的地方,结果发现好几处,左腿、右后腰、后背,都有不小的刀口,最长的一处伤口足有五寸长,衣服早已经被血浸透了,但穆参商里外都是黑衣,看不出来。
茅小飞看金沈上完了药,叫穆参商坐着别动,起身还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穆参商脸色有些发白,显然失血不少,茅小飞一只手给他上药,他的手就紧紧握住茅小飞另一只手。
茅小飞满脸窘迫,“你抓着我怎么给你上药。”
“都是小伤,用不着,你别离开我。”
茅小飞扯了扯领口,他脖子里有点发热,耳根通红,含混道:“知道了。”
休整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正是叶锦添叫去给舒筒诊治的金粟,他两只眼睛都呈现出很淡的颜色,看着有些萎靡不振。年纪在三四十岁。
“少主让你们跟着。”
“跟到哪儿去?”茅小飞充满敌意地问,“舒筒是我们的同伴,你们又要把他带走吗?”
金粟向后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舒小爷是我们少主年少时候的玩伴,故友重逢,没有这么轻易就分开的道理。而且,少主已经答应帮助你们。”
“帮助?”茅小飞狐疑地转了转眼珠。
“就凭你们几个人,难道有比青龙帮更好的助力。”金粟淡淡扫了一眼穆参商,“江湖的事,未必朝廷能管得住。”
穆参商身子动了动,被茅小飞紧紧抓住手。
茅小飞道:“我要看看舒筒,听他怎么说。”
金粟为难道:“舒小爷喉管损伤,可能不太方便说话。”
“不能听他亲口说让我们一起去,我们不会去。”
“让他过来。”叶锦添没有抬头,他说话的声音极富磁性,却让人听得一身悚然,带着无形的威势。
茅小飞站起身,穆参商坚持跟着他,金粟被穆参商看了一眼,顿觉背脊僵硬,是人面对威胁时的正常反应。
“舒筒。”茅小飞小声叫道。
叶锦添臂弯里抱着的舒筒奄奄一息,他有气无力看一眼茅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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