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蔷,你哭啦?哪个臭男人欺负你,告诉老爸,我砍得他断手断脚!”
“没事,你别烦我。”楚蔷烦躁的拎起背包往房间走,楚大汉在后面跟着。
“你长这么大老爸没看见你掉过眼泪,肯定有事,我楚大汉的女儿可不能被欺负。”
“我不去欺负人就谢天谢地了,你去睡啦!”楚蔷回身叫道,碰地一声就把门甩上,留下一头雾水的老爹在门外瞪眼。
长这么大她从没掉过眼泪,他说他喜欢独立坚强的女孩子,所以她不哭。
颓坐在地上,她连灯都不想开。今晚她哭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却看得出来,他似乎、打乱如麻,乱得连她的眼泪都没察觉。
尧——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连兄弟都不能信任吗?
***
他什么也不敢想,再想下去,会让三个人都受伤的。他们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不要他们受伤。
他只想忏悔,为自己可憎的念头而忏悔,他们在他身上投注的信赖与真诚,他回报过什么?他们心中的大哥,他们眼中的圣人,其实只是个污秽堕落的男人,他,配不上他们……
把皓一送回他的豪宅,他还是开着皓一的车。无处可去,无处可躲,他此刻真的需要一个地方宣泄。
那样的地方,是他一直不要他们知道的地方;然而那种地方,是惟一让他可以卸下假面具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都是和他一样的人……
他在“神话酒坊”门口看见一辆熟悉的嬉皮车,他将皓一的白色小跑车停在机车旁边。
“尧,你真的来找我了,我好高兴!”迎面而来就是个热情的拥抱,嬉皮车的主人,那名年轻俊秀的美少年小杰。
他并不是刻意来找他的,更不是来找任何人的,只是碰巧小杰在这里罢了。这样的地方,来来回回都容易碰到熟人,同一圈子的熟人。
左尧环着他的肩没入拥挤的人群,小杰带着他来到一处大圆桌,周围坐满了时髦的年轻人。即使在这里,左尧仍像个异类,他不爱参与喧哗,跳舞,多数的时候,他来到这种地方,仍像个孤傲的独行侠,冷眼旁观。
他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当然,在这里出入的各式年龄层都有,他绝不是最老的,也绝不是最寂寞的。然而他只以一种释放的心情来这里,至于释放的态度,这里有太多人替他宣泄了。
当然,他也会寻找yī_yè_qíng的对象,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欢愉,不需要承诺,只要对味,只要一点点火花,黎明破晓之际便潇洒而去,谁也不欠谁。这是一种永无止尽的无聊游戏,没有赢家没有输家,纯粹的生理需求。
小杰缠着他,也是因为他冷漠,他与众不同,他气质脱俗,他明白得很。那种感觉是用来证明自己的魅力的,非关彼此心灵的交会。看,小杰这不是急于把他带进他的朋友圈炫耀吗?
来自同性的爱慕眼光,他习以为常了。
左尧独自来到后院的小空地,他点了烟,让室外清新的空气使自己清醒。那群年轻人太聒噪,他们都很热情,都很漂亮,但都不可爱,一点也不可爱。
皓一也很聒噪,很热情,很漂亮,但他比谁都可爱,他比谁都聪明,比谁都义气,比谁都……痴情……
不,他们都痴情,很多地方,其实他们是相似的,难怪他们三个可以当兄弟……很……亲密的兄弟。
他把一根烟抽完了,缓缓回身,才发现门边有道高大的人影一直深深的注视着他,那两道来自深不见底的黑眸,仿佛闪烁着不羁的轻佻笑意,那是个漂亮,但邪气的男人。
“你就像是神话里落单的独角兽。”那是这个野性男子对他的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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