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期末考试的阶段,一个个临时抱佛脚,徐凡不玩游戏了,张建不泡妞了,个个拿着苏醒划分的要点复习。
唯有沈信一如从前,白天上网看看股市,晚上偶尔看看新闻,天天洗澡,满身飘香,完全不复习课业。
苏醒忍不住问他:“你不怕挂科吗?”
沈信平淡无比道:“闭着眼睛也不可能挂科。”
“……”好自大的口气,有本事你真蒙着眼睛去考试!苏醒暗哼。
考试前一天深夜,沈信依旧发病哼哼唧唧。
苏醒习惯的爬过去安抚他,为了自己不受凉,他爬过去后随意的钻进沈信的被子盖住腿脚和腹部,舒舒服服的靠着栏杆,一边默默在脑中复习要点一边给沈信按摩。
大冷天苏醒很少洗澡,一周一次算勤快,半月一次很正常。
虽然天天会洗脚洗脸洗屁屁换内衣换袜子,可是不知为什么,脚丫还是有点臭,他自己也知道,但是并不太在意,觉得那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但是这会儿他半边身子在沈信的被子里,脚丫自然伸展在沈信的头前,沈信一回头碰到那脚,钻进被子里也觉得有点脚臭味没散开。
顿时别开头,青着脸望天发呆。他想苏醒一片好心帮他缓解痛苦,他总不能嫌别人脚臭。
正这么释然的想着,一声不雅的声音在寝室响起。
苏醒叹着气嘀咕一句:“最近吃蚕豆吃多了……”捂着鼻子,挪挪屁股,往外蹭了蹭。
“……”沈信屏住呼吸爬起来,怒指苏醒:“你太恶心了!在我的被子里放屁!”
苏醒一直以为他睡着了,陡然被骂吓一跳,回过神来不好意思道:“这有什么办法……又不能憋着……你这人真是,放屁又怎么了,说的好像你从来不放屁一样,我又不是故意的……”说罢掀开半边被子扇了扇,好透气。
沈信脸色更加难看,气呼呼的踢了苏醒一脚:“打开窗户透气。”
苏醒大惊:“有没有搞错,这么冷开窗户,而且味道已经散开了好不好。”
“那你先离开我的床。”
苏醒气哼哼下床:“好心没好报,我帮你按摩,你还嫌弃我。”
“谁让你乱放屁。”
“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靠!别吵了好不好,还让不让人睡了!”张建暴躁的呵斥。
两人只好收声。
苏醒睡前恨恨的想,明天他要是再手贱去帮沈信按摩,他就不叫苏醒。
第二天起来,沈信闷着脸换了被子和床单。
苏醒见状更加生气,一整天没找沈信说话。以前每天不管有事没事,他都会找沈信扒拉几句,无非是问他身体好不好,要不要帮忙带饭之类的话。
这天晚上沈信再疼得叫唤时,苏醒彻底蒙住了脑袋,视而不见。
但他依旧注意到了寝室的动静,苏醒一直没动,沈信就疼得厉害,叫的时间稍长了些,徐凡受不了了,探头道:“苏醒,你去弄弄啊,吵死了!”说罢不耐烦的蒙住被子。
苏醒咬牙,没吭声。
不多时,张建长叹一声,无奈的爬上沈信的床给他按摩,可是他不像苏醒那么懂,胡乱的按摩反而让沈信疼得更厉害,冷汗涔涔不说,还受不了的扳着腿狠狠踢了一下,其实是想舒展双腿希望好过一点,可这一踢就踢着张建,张建本就瞌睡连连,身上又冷,顿时不耐烦的怨道:“擦,我也懒得管了!”语毕跳下床,回去闷头睡觉。
苏醒最后还是顶着黑眼圈爬过去了,一声不吭的按摩,也不管沈信是睡好了还是醒着,他等到沈信舒坦了就走人。白天见了沈信也懒得说话,这才发现如果他不主动找沈信说话,沈信似乎从来不会开口,不仅仅是对他,对其他人也是一样。他可以独自哑巴好几天不开口说一个字。
期末考试顺利结束,大伙欢天喜地的准备回家过年。
临走那天,七八个衣着阔绰,但是似乎只是下人的男女来到寝室,麻利的收拾好沈信的东西,领着沈信离开了寝室。沈信到此,都一个字没说,再见都没一句。
苏醒望着沈信单薄的背影逐渐远去,有点儿郁闷。莫名的担心明年开学,也许沈信再也不来了……
“沈信家到底干嘛的?看着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张建好奇的问。
徐凡嘟囔:“有钱有什么用,也治不好他的毛病。”
“对了,你们有沈信的手机号吗?”张建忽然说。
徐凡一愣,摇头:“还真没问过。”
苏醒更是摇头,他连手机都没有。
张建和徐凡很快回家了,苏醒却留在学校继续兼职,他接的家教可以做到小年那天,一天四个小时有一百二十元,他不想放弃。甚至委托学长帮忙,多找了一份在超市促销的兼职,可以做到大年三十结束,一天能拿五十元,还可以内部优惠购买超市的商品,正好买一些带回家,每家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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