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了是什么意思?生在和平年代的我当时有些想不明白,也完全没想到自己距离“想明白”的时候也不算很久了。
在家里过圣诞假期的时候,我收到了寄件人为“乔瑟芬陆军军官学校”的信函,里面装着我的成绩单和一封简短的通知。通知内容是开学日期和一些注意事项,这意味着来年我有资格继续在乔瑟芬学习。我翻开成绩单仔细一看,野外演练的成绩是优,心里毫无缘由地落下一块大石。
我的父母很是为我骄傲,又给了我五千金元的零花钱,这是一个普通小市民家庭一年的收入了。大哥也很高兴,二哥有点酸溜溜的,分别送给我一匹纯种马和一块镶着宝石的怀表。我给小马命名为冬蔷薇,因为它的皮毛是金色的—和我的徽章一样,也和我的发色一样。我很喜欢它,常常和它一起散步玩耍。
按理说,衣食无忧,随心所欲的家庭生活应当是吸引人的,但我就是有点不习惯,就是心里隐隐期盼着开学。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觉得哪里少了一点什么,佣人们的服侍我也不太习惯了。也许是在家精力过剩无处发泄,一个梦中的雾夜,看不清面孔的那人给了我一个赤裸的拥抱。我不知道他的性别,不知道他的面容,却记得他温柔的手指划过我身体时激起的颤栗。我在梦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我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会让他离我而去。
梦里的恐惧太真实了,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会离开我吗?”
他没有回答。
我觉得非常非常害怕,害怕到恐慌的地步。我一把揽住他的腰身,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越抱越紧,那身体的触感真的是柔软又温暖。也许是被我箍得太痛了,他挣扎着想要离开我,于是我按住他,束缚他,把他的双手按在头顶用皮带绑起来。他挣扎得更厉害了,嘴巴里泄出声声呜咽,试图用腿蹬我,我一把抓住他纤细的脚踝抬起来,残暴地、无师自通地进入那双腿之间柔软的入口。我不知道梦里的自己怎么会那么暴虐的,反正那柔嫩的地方被我狠狠地伤害了,白皙滑腻的大腿上也都是淤青,他的嘴唇也红肿了,被我咬破了。最后这具美丽的ròu_tǐ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就算松开了束缚也只能瘫在我怀里轻轻呻吟,任我揉捏……
第二天起床,我整个人呆坐在床上。我不是对这方面完全没有了解的人,但是我的了解仅限于最基础的男女交合,还是没有花样的那种。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梦见这种内容,不管是梦里的那个人—我仔细一想,比起女人,更像个男人,还是梦里的自己,都让我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难道我竟然是这种人吗?!
最糟糕的是,这天早上,我家的老佣人贝蒂婆婆过来整理床单,一眼看见了我床单的不明液体,然后不顾我的阻拦大声嚷嚷道:“上帝总算让我家的小少爷长大成人啦!”
然后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了,父母在吃早饭的时候也以十分欣慰的语气和我提起这件事,然后又给了我一千块钱作为“某种意味上的成人的礼物”。他们还取笑我看上去很腼腆害羞,可是我从镜子里看自己一点也不害羞啊?
我真的要疯了,天啊,让新学期早点来吧!
春天,校园里的白色山茶花绽放了,醉人的芬芳随着春风飞进了每一个角落。衣袂飘飘的奇瓦利爱尔上校从风中走来,就这样出现在我们面前。他白皙的皮肤和裹着浅色便装的修长躯体被身后的黑板衬得更加轮廓鲜明,坚硬的教案被他随手拍在讲台上,激起一阵白腾腾的粉笔灰。
“早上好,二年级生们。我是你们的军事地理学教师硫夏·奇瓦利爱尔,军衔上校,你们随便怎么称呼都可以。”他漫不经心地说,那声音就像雪水一般凛冽清澈:“教近现代战争史的那位我不小心忘了名字的教授家里有事,军事地理学改到今天上。我知道你们没带课本,没关系,认真听。全学年不签到,可以迟到早退逃课,考试过了就行。”
他刚说完,教室里一阵沉默。然后过了半分钟,班上的同学忽然集体疯狂地鼓起了掌,其中间杂着尖叫和口哨,直到好久以后才停下来。同学里很少有不知道奇瓦利爱尔上校的,半年前那次比武的影响至今犹存,这位老师的个性、美貌以及神秘的背景都让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学生很轻易地就倾心了。大家都知道这学年我们要上他的课,所以家里在首都那边有背景的学生早早就打听好小道消息。我也是这学期才听到八卦,据说他母系亲属有东方血统,所以才有这样精致的容貌和罕见的黑发。虽然出身极为显赫的奇瓦利爱尔家族,但是由于出身不正当,他得到的家族支持很少,几乎全靠自己才得到现在的位置。他的一些事迹我略有耳闻,唯一的感想就是:太牛逼了!
估计其他人想的和我一样,上校在同学中的人气比我想象的还要高,我心里不知为何有点不高兴。他明明是一个这么好的人,值得全世界所有人的赞赏和喜爱,为什么我又不愿意爱他的人太多呢?啊,我真后悔!为什么我没有坐第一排?!说不定他可以凭着几个月前的一面之缘认出我呢!刚进学校的时候我都坐前排的,可从一年级下学期起我就开始猛地蹿个头,不好意思坐前排了。我决定以后每一周这个时候都来占座,风雨无阻,周周刷脸总有一天能成功的。
不过,不知为何高年级的学生一提起他就一副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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