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郝萌有点惊讶,虽然把这件事托给了燕泽,他也没想到燕泽的动作会这么迅速,感觉好像把他的事情很放在心上似的,郝萌就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感激,道:“谢谢谢谢!”
“不用谢我。”燕泽懒洋洋道:“公平交易嘛。”
郝萌忍不住看他,他倒是很闲适的样子,路上不少行人尤其是年轻姑娘都忍不住看过来,也不知道是在看郝萌还是看燕泽。郝萌心想,应该是一人一半了。
他说:“你往哪边走?我要去富成大街算命一条街。”
燕泽疑惑:“你去那做什么?”
“去给队员买点吉祥物啊,开过光的那种。”他问:“你要不要一起来看看?”
“好。”燕泽居然答应了。
富成大街是海桥市算命一条街,一条街都是古玩店、古董店二手货店什么的,门口修成古建筑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个旅游景点。才走到街上就有熏香的气息,还有隐隐敲木鱼的声音,因为正是傍晚,夕阳西下,整条街都渡上了一层金色,看起来还有点佛性,但又觉得有点汗毛直立的感觉。
那一条街街边都坐着一排戴墨镜的先生,全瞎子,装备都一模一样,一个板凳,一个地摊,摊上面摆着香炉佛珠啥的,一面旗,上面写测字看盘。
他们全都高深莫测仙风道骨,看起来每个人都能看过去通未来,唐霄龙能在这一群人里混出名气,也真是不容易。
郝萌道:“现在神棍行业竞争都这么激烈了啊,还有风险又不稳定,难怪唐叔要改行。”
燕泽问:“你要买什么?”
郝萌就在一个摊点面前蹲下脚步。
这不是一个算命的摊点,就是一个卖小饰物的摊点,摊主是个红脸妇人,看见他们俩,立刻就热情的问:“先生买点什么?”
这摊上都是手串、玉佩、佛珠什么的,当然都是假的,因为旁边有个纸牌子,歪歪扭扭的写着“十块钱三个”。
“十块钱三个随便挑咧。”那妇人道。
郝萌随手抓起面前一个红绳子,红绳子的末端吊了个结,妇人就道:“这是月老绳,小哥买一个伐?”
郝萌立刻丢下了。他道:“不买。”那妇人有点失望,见郝萌扭头又拿了一把玉佩。
当然不是玉了,不知道是石头还是塑料做的,绿的都不正常,一看就是假的,圆圆的玉佩中间写了个“发”。郝萌握紧了手里的的玉佩,心想就是它了。他算了一算,上场的有四个人,他自己不要,给窦豆一个,就问:“十块钱四个行不行?”
那妇女脸色一变,道:“小本生意咧,不买就算了,不要看。”一把把郝萌手里的玉佩夺了回去。
“那四个多少钱?”郝萌问,他好久没和人还价了,以前和毛一胡在一起的时候,能因为块儿八毛和麻将馆的人吵得脸红脖子粗,但是燕泽在这里,不知道为啥他又不愿意和人斤斤计较,感觉很丢人似的。
“四个十五块。”妇人道。
“四个怎么都不该是十五块吧?”郝萌一时没忍住,他算术可不差。
“三个一起卖才有优惠,单个卖不优惠,想要优惠,你就买六个。”
郝萌心想,买那么多干嘛?这么劣质的玉,多了也没处戴呀?
他还想问,燕泽已经掏出二十块钱递过去,道:“那就买六个。”
那摊主高高兴兴的接了钱,郝萌问:“我们买这么多干嘛?”
燕泽没回答他,问摊主:“随便挑都行吧?”
摊主笑道:“都行。”
燕泽就弯腰拿了四个玉佩,扫了一眼摊上,又拿了两个一开始郝萌拿的红绳子,站直身子,把四个玉佩给他,道:“走吧。”
郝萌愣愣的接过玉佩揣进兜里,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道:“你买这个做什么?”
“给猫妮卡做脚环。”燕泽回答的无比自然。
郝萌:……
他想了一会儿,突然自己笑起来。
燕泽问:“你笑什么?”
“我想起来我小时候和师父在一起,快到七夕的时候,路过一个庙,是供月老的,有个月老雕像,还有一棵树,树上都是挂的红绸子,都是求姻缘的。那时候我师父刚好输了一场牌,穷的天天吃白菜,他就低价买了人家做衣服的红线,让我和他一起编红绳子,到七夕那天来庙里卖。”
“平常没人买,七夕买的人多多了,价格再高也有人要,最后全卖了,我们还下了馆子。”郝萌说得眉飞色舞,其实当时他是崩溃的,他一个少年,去庙里卖红绳,背着小背篼,红着脸不好叫卖,还被毛一胡教训:“害什么臊,你这是促姻缘,月老看到也帮你牵一个好的。”
他十分委屈:“我拜的是祖师爷又不是月老。”
毛一胡哼哼了两声:“等以后你长大了,你就会觉得月老比祖师爷重要多了。”
毛一胡带着他干了不少浑事,只是现在再看,就觉得十分希望时间就停在那里。
燕泽想了想,摸出一根红绳给他:“分你一根。”
郝萌说:“那多不好意思,你花钱买的。”
“拿着吧,”燕泽道:“我一个人也戴不了两根。”
郝萌觉得他这话说的有点奇怪,忍不住去看他的表情,但看他表情也是微笑如常,也没什么不一样,就也收下了,道:“但是我这样是不是和猫妮卡戴了情侣绳?”
燕泽:“难道你想和我戴?”
“那我还是和猫妮卡戴吧。”郝萌刚说完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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