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是觉得怎么了?”古学红“啪”的一下展开扇子,“虽然说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揭短是不怎么厚道,不过这也叫做战术,窦豆做的挺好的,是不是,老三?”
孙烈“唔”了一声,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嘴上装模作样的责备着:“比赛就比赛,说这些做什么!”眼里的笑意遮都遮不住,很得意的样子。
“窦豆这孩子,从前就是太厚道了。”阮秀琴笑了,轻声开口:“这世道,厚道人总是不讨好,他现在这样,挺好。”
“秀琴,你是在说郝萌不够厚道嘛。”古学红眯起眼睛,“这窦豆转了性子,一定是郝萌教的他。”
“郝萌也是个厚道人。”阮秀琴笑着呷了一口茶,“心眼实诚。”
“他可从没吃过亏,”古学红道:“老实人不都爱吃亏。”
“他是厚道,他身边还有个脑子聪明的。”阮秀琴微笑,“怎么可能吃亏?”
古学红扫了一眼燕阳旁边,低声道:“你是说燕泽,那倒是个聪明的。”
单彦名有点恼怒,跟着其他人,一边出牌一边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单彦名,你只觉得和我们一起训练,你了解我们的出牌习惯,就不会觉得,我们也了解你的出牌习惯?”
单彦名一直云淡风轻的表情也维持不住,他道:“怎么可能。”
“当然,你总是这么骄傲。”窦豆道。
“你!”
窦豆说的不是粗话,文明用语,也没暗示,也没法判黄牌。单彦名像是不认识的盯着窦豆,道:“你搞什么鬼?”
窦豆这个人,就如古学红说的,厚道,心眼实诚,他不会因为队长孙子的身份而有优越感,有时候甚至有点傻里傻气,但是也如郝萌所说,他性格的缺陷太过明显,就是不够果断,一旦被人施压,会不够坚强,心理会动摇。
单彦名也早就吃透了这一点,但单彦名没有想到,一向不爱与人交恶的窦豆,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撕破脸。
窦豆却想到了郝萌对他说的话。
郝萌说:“豆豆,你的基础打得其实挺牢实的,我可以教给你一些小窍门小技巧,但是你能用的好吗?我很怀疑,我看过你之前训练的视频,不说单彦名,只要对手稍稍混淆你,你就开始畏手畏脚,换句话说,其实你不是被对手打败的,你是被自己打败的。”
窦豆很惭愧:“我知道,我正在努力练习自己的心态。”
“你没有真正的坚强起来。”郝萌道:“你知不知道,你爷爷为什么要解散赛队?”
“因为单彦名带着队里的主力离开了,队里没有人,爷爷心灰意冷。”窦豆道。
“你真的觉得都是单彦名的原因?”郝萌问他。
窦豆疑惑道:“萌哥觉得不是。”
“你爷爷天天在家练字,练的是‘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我不认为你爷爷那么容易就心灰意冷了。夕阳红在竞技麻将圈里坚持了这么多年,没那么容易被击倒。就算你爷爷他们老了,夕阳红还是可以继续发扬下去,只要有新的年轻一代加入。”
“那些志不在此的,混吃混喝的,或者是以夕阳红做跳板的,离开就离开了,但是窦豆你为什么没有成为你爷爷的接班人?单彦名做的比你好,所以你爷爷把他当做接班人,当单彦名离开后,夕阳红就后继无人,这是你们的观点。但是你窦豆,你好好想一想,如果你本身实力够强,本身能代替你爷爷继续走下去,你爷爷会解散赛队吗?”
窦豆呆住。
他从来没把自己当做是接班人看待。
“你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实力也就一般般,所以永远不能超越自己。你爷爷他们的打法是野路子打法,胆子就要大,但是你永远怕这怕那,永远不能走出大胆的一步,把自己固定在一个圈子里。窦豆,你没有长大,永远觉得你爷爷他们挡在前面,就算你爷爷他们退役,你觉得还有单彦名,你没有想过,自己要承担责任。”
“夕阳红要解散,是因为没有年轻一代扛起这个重任。你爷爷他们已经老了,但是你还可以。”
窦豆并不是不聪明,只是没有人这么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从小跟着夕阳红长大,目睹了夕阳红从全盛到衰退,感慨世事无常,但是从没有人告诉他,他是夕阳红的希望。
“我想让夕阳红重新回到原来的兴盛。”窦豆道:“萌哥,我想打败单彦名,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但是我会努力,我不想让夕阳红解散。”
郝萌盯着他,慢慢的笑起来,很欣慰的摸了摸拍了拍他的肩,像是兄长一样的动作,让窦豆觉得格外温暖踏实。
郝萌说:“该做出一点改变了,改变你的习惯,也改变你的想法。哥哥我来教你,怎么碾压单彦名。”
窦豆打出一张九条,对单彦名道:“我搞什么鬼,你不是很了解我们的牌章吗?你猜呀!”
这哪里猜得到!
林青迟疑的道:“窦豆把手上的这个对子也给拆了,他看来是真的不打算做三杠子。杨老师之前说窦豆是故意这么打的,您看现在窦豆想做的花色是什么?”
这回杨伯宁却没有像从前一样迫不及待的解说,只说:“还要再几张才能看得出来。不过窦豆的牌章确实比以前稳了很少。他的心态好像也好了很多。”
林青觉得杨伯宁似乎是故意不说的,好像是在等着看戏,会有什么变故发生似的。不过林青也是个人精,这样中途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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