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阳仍旧不气馁,还在争取,他说:“我们这边的实力不说,你们要是担心报酬的问题,这个不是问题。我们可以商量,你们要是觉得训练室没有,我们也能自己出训练室。”他就差没倒贴参加赛队了。
方大海一把把他拉了回来,道:“说什么呢,合着还是我们高攀?”
然而任凭如何吹得天花乱坠,窦宗明的态度始终都十分坚决,加上还有个古学红在旁边说两句,孙烈再时不时的呛声,这场谈话根本没办法好好继续。
而且窦宗明到最后还非常生硬的下了逐客令,看着外面的天色道:“家里没煮你们的晚饭,没别的事就快走吧。”
一行人颇为无语,只得铩羽而归,刚走到楼下,听见背后有人喊,回头一看,窦豆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他跑到郝萌面前,跑的太急,额头上渗出亮晶晶的汗水,歉意的道:“对不起,我爷爷不是故意那么说话的,他其实人很好的。”
郑太呵呵了一声:“没看出来。”
郝萌心里一动,就道:“我们马上要去吃饭,你跟我们一起吧。”
“啊?”窦豆一愣,慌忙摆手,“不用了。”
“其实是有点问题想问你。”郝萌笑笑,“坐下来说话比较方便。”
郊区这边饭店不太好找,尤其是窦宗明住的这一块。找了老半天,才找到一家卖牛肉火锅的,店里生意一点也不好,冷冷清清,老板伏在桌上打盹。
不过都这时候,也不能计较这些,点好菜单,郝萌问:“豆豆,为什么夕阳红突然要解散了。”夕阳红一直在职业圈里坚/挺了这么多年,最开始大家都在猜这赛队坚持不了几年,不过一年年过去,夕阳红虽然越来越破,但一直坚持做一个破落户。所以大众渐渐也就习惯了,总觉得除非是窦宗明没法再上场,否则赛队都不会解散。
今天看窦宗明精神不错,不像是生病或是精神不济,这就奇怪了。
“其实,也不是突然决定的。”窦豆目光黯然,“孙爷爷几年前就开始说赛队解散的事了,只是爷爷坚持不肯。今年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坚持不住是什么意思?”应秀秀问:“你爷爷生病了吗?”
“不是。”窦豆叹了口气,这令他憨直的脸看着也染上一层少年忧郁,他道:“夕阳红比不上那些明星赛队,连好一点的中层赛队都比不上……尤其是现在,去年常规赛第一轮就被淘汰了。你们也知道,我们赛队没那么多资源,薪酬也不丰厚,我爷爷他们年纪也大了。”
“这几年,没什么人愿意加入我们,就算进来的,都是些不怎么样的,实力不怎么样,人品也不怎么样,还有就是来混吃混喝的,他们不好好训练,还背地里跟别人嘲笑我们。”窦豆说着说着,想到了什么,道:“赛队里,除了我以外,还有个实力不错的大哥,我爷爷他们都很看好他,结果今年也主动解约了,还带走了一批人,他们新的东家替他们付了违约金,我爷爷厚道,当初签合同的时候,违约金也只是小部分,没想到便宜了他们。”
“太过分了吧。”应秀秀听着生气,就道:“你爷爷培养了他们,他们反过来就解约了?这不养一白眼儿狼么?”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们要解约我们也能理解,”窦豆摇头,“可是他们在背后说我们夕阳红是捡垃圾的破落户,我爷爷到老都贪心……”
几人面面相觑,燕阳之前也说过夕阳红是破落户来着。
“咳,”郝萌清了清嗓子,“然后?”
“我爷爷和他们吵了一架,他年纪大了,心脏不好,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回来后说没意思,赛队该解散了。”窦豆道:“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子。”
“赛队解散了,你怎么办?”燕泽问他。
“我去别的赛队,”窦豆道:“爷爷说我的实力应该会有别的赛队愿意吸纳。”
“你不愿意?”郝萌问。
“我从小就在夕阳红长大,我听的都是夕阳红的事情,这是我爷爷亲手建立的赛队,我不希望它解散,我爷爷也是一样。”窦豆的脑袋越压越低,声音也带了点委屈, “只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我们确实比不过。”
没有谁能敌得过时间,搅弄风云的英雄有一天也会老。时间过去以后,当年意气风发的美男子到现在也不过是三个略略精神的老头而已。荣光暗淡后,随便一个小辈都能踩上来,这令人无奈,虽然不甘心也没办法。
能在家里写“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齐光”的窦宗明,豪情壮志到现在也敌不过惨淡现实。
郝萌问:“我听说你们赛队的路子都很野?不是职业圈那套打法?”
窦豆一愣,随即笑了,他一笑,又露出两个尖尖的虎牙,倒是有点这个年纪的单纯,他骄傲道:“是的,我爷爷他们当初开始玩麻雀的时候,还没有职业比赛嘛。所以是最老的那一批。能在职业圈里走民间派的赛队,我们是唯一一个!”
“好!”郝萌道:“我就喜欢民间派。我决定了,我要加入你们!”
此话一出,不仅窦豆,其他人都愣了。
方大海问:“人不都要解散了?上哪加入?”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郝萌分开筷子,一敲碗沿,“这不还没注销吗,我再去磨一磨,希望能让窦老爷子改主意。”
“我爷爷不是那么容易会改主意的人,他很固执。”窦豆劝道:“你磨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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