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的一下子又醒了,但只是思维清醒,人却依旧趴着,听到我爸跟跛叔在说话。
我爸问:“他怎么在这?”
我:“……”
我只好含泪假装不知道这个“他”指的是我。
跛叔解释了一下辣鸡黑医缺血源的事,说:“清清很担心你。”
我爸干脆放弃了这个话题,问:“白磊那边怎么样了?”
有句讲句,这屋里空调有点大,你们真的没人想给我盖个外套吗?我刚才活生生被冻醒的,你们能不能有一点点爱心?跛叔你说把我当亲儿子疼是逢场作戏是吗?算了,你可能是跟你大哥学的怎么对亲儿子吧。
跛叔回答:“躲起来了,还不知道死活。阿健说大哥你那几枪是打中了白磊的,就看他命了。”
我爸冷笑了一声:“王八活千年。”
爸爸你闭嘴好吗。
跛叔继续说:“码头那边白苏庭去了,他倒是带了挺多的人,如果没条子帮忙这次我们会吃大亏。后来他落水里了,我看人多混乱,就没让人去捞。”
我爸说:“能捞上来条子就捞了,也不用我们捞。”
跛叔说:“是啊。”
总的来说,白大佬和白苏庭都受了重伤,并且都下落不明。
他俩又说了会儿后续的事,然后我爸问:“你醒不醒?”
我打死不醒,不然就太尴尬了。
我爸喊跛叔:“把他带回去。”
我不能这时候醒,不然真的好尴尬,你们体谅我一下好吗,我是十九岁的青少年,我的脸皮还好薄的,你们这样拆穿我在装睡我心理压力会好大的,会导致什么后果你们知道吗?严重的话我说不定从此会心理扭曲走上变态的道路!
小天使跛叔圆场道:“清清昨晚没睡,一下子起不来吧,我喊人来背他。”
我在装睡被当场戳穿和被小弟背出去之间艰难地考虑着……跛叔你再喊我一声啊!你只要再喊我一声,我就能装模作样地起来了!
跛叔一定是听到了我内心的呐喊,拍了拍我的肩膀,很慈爱地喊我:“清清,起来了,回去睡吧。”
时机不容错过,我赶紧动了动手指头,揉了揉眼睛,一边打呵欠一边无辜地抬头:“啊,爸,你醒了,哪里还疼吗?跛叔,叫医生过来检查一下。”
我爸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说:“你回去吧。”
我说:“我在这照顾你。”
我爸:“我过两天也回去。”
我:“那我到时候再跟你一起回去。”
我爸:“阿bo会照顾我,你走吧。”
我的心好痛,爸爸你一定要搞清楚谁最爱你,是我和跛叔啊,不是阿bo!阿bo他三心二意!他不忠于爱情!
我沉痛地看着他。
我爸皱了皱眉,说:“快点走。”
我要痛到无法呼吸了!
阿bo这时候进来,给我爸倒了杯温水。我爸可能药效没完全过去,整个人还不能自主行动,只能被阿bo扶着。
我很想反手给阿bo一个氧气罐,但还是忍住了,跟着跛叔出了这三无场所。
上车后,跛叔一边倒车一边安抚我:“你不要担心,乔医生也说手术很成功,大哥正是壮年,最精神的时候,身体比现在年轻人都好太多了。”
我腹诽道,这要看跟谁比,一只鹅也能比宅男强,但这值得高兴吗?
跛叔说:“哎,你别不高兴。”
我问他:“是不是因为我跟我爸抱怨了白苏庭缠着我,所以他才去冒险的?”
那天在书房里我跟我爸抱怨了一下,他当时跟我说没事,我以为是他跟白大佬那边达成了什么协议,比如祸不及家人之类,但结果我爸当时就只是在装逼而已吗?他就是为了我那些话才临时决定去搞死白大佬一了百了的吗?
跛叔沉默了一会儿,我都要在这沉默中落下泪来。
然后,跛叔说:“你别总是想太多,这次白磊突然回来炸了余家的时候大哥就已经在谋划除掉他了。旧仇可以不算,但白磊回来就是打破局面抢盘口的,大哥不可能由他来。虽然是仓促了点,但也险胜在能打白磊个突袭,他估计也没想到大哥会这么冒险,等他站稳脚跟之后就更不好动手了。”
我:“……哦。”
跛叔又说:“清清,最近局势会有点乱,大哥怕你出事,你一定要多小心。跛叔知道你不喜欢搞排场,但你如果要出门不得不带上保镖,跟余少一起也更安全点。”
我说:“好。”
得了,我接下来的暑假大概就是宅个痛快。也好,我可以安心修炼技能点,毕竟想浪都没法儿浪。
我是这么想的,但没想到这个暑假注定不会结束得这么简单。
在那之后又过了几天,我爸稍微恢复了点就搬回家休养了。这也很容易理解,毕竟黑医很紧俏,大佬大哥们受个什么难以言喻的伤都得去那治,虽然给医生面子不当场打起来,可难免就碰上互砍过的仇家,说不定还共用一条吊液杆,这就很尴尬了。所以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不欢迎人住院,这是给了我爸很大的面子才让他赖了几天。
我爸回家的时候已经能自主活动了,我尽孝心守着他端茶倒水还被他嫌弃得不要不要的,看在他是伤员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他就稀罕阿bo照顾他,吃个药能吃到亲嘴,气得我连吞两把速效救心丸。
冷静下来我就想,只要再没下次的话,我就当这事没发生算了,我爸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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