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早已知晓,便一个跟着一个走出了船身。
黑白无常望着眼前庞大而壮阔的岛屿,也是倒吸了一口气。这油然天成的仙气可真是纯真到了极致,若是有缘人来此修行,那不知可以减少多少年的辛苦修炼。
那名唤白止的素衣男子却是眸间一片沉色,只是盯着那蓬莱仙岛出神。
船家缓缓向前推行着小船,按照小白的指挥打了一个转,向蓬莱仙岛的南方第三块暗礁后方划去。
此地乱石林立,若不是船身较小,行动灵活方便,还真是不容易突破。
小船在海滩边停驻,船家用绳子捆住岸边的一块顽石,船身立时被紧紧束缚住。
三人下了船,船家也似乎有些许跃跃欲试。他颤抖着声音,苍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老朽要不也去瞧瞧这所谓的蓬莱仙岛?”他放下手中的竹篙,兴奋着说:“到时候跟那群后生晚辈说说,哈哈,还不吊足他们胃口?”
三人皆回头,黑无常正准备用法,却惊觉此处已是蓬莱仙岛,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暴露行踪。他停顿的片刻,却被那素衣男子抢了先。
他一双桃花眼在这乱石岗中简直就如同柳波般温柔,他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咬得清晰。“老人家,你便在这止住吧,赶紧回去,然后……”他的眼睛似乎虚晃一闪,“忘了今日发生的一切。”
船家的下船的身子一顿,竟然在下一刻如同提线的木偶一般木然回过身,自个儿摇曳着竹篙原路返回。
黑白无常狐疑地对视了一眼,再次绷起神经。
这人一直让黑白无常探不出虚实,若说是凡人,那他怎么可能也知道这蓬莱仙岛,若说是修仙之人,那么为何却一丝仙气也寻不到?
黑白无常皆是心惊,两人都想到了同一个可能——这人的修为必定在他们两人之上。若是这个人的修为远在他们之上,那么就可以解释他们无法探明这人到底是何修为了。只是会有何人可以比他们的修为还高?虽然他们在人间的法力会受到压制,但依旧是可以以一抵十个顶级妖魔的好手。
这种无法确定却反而更加令人提心吊胆。
白止边走边解释,“不用担心那个老大爷会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这之后他就只会以为做了一个梦的。在下也给之前在港口的人做过暗示了,他们也不成问题。”白止慵懒地回过头,眸子依旧妖娆却又不失英气,他浅浅一笑,对他们的担忧视而不见。“怎么,两位兄台,怎么不走了?”
黑无常向前踏上一步,护住身后的小白,冷声问道:“你是谁?又有何居心?”
小白没有想到黑无常会将他护于身后,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但他很快回过神,同时信步向前,眉间不带一丝郁色,淡淡问着。“不知这位白止兄台是何方高人,可否与我们两兄弟道明?”
白止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意更甚,一口白牙晃得扎眼。“哦,两位是觉得在下不可信?在下可是在船上就跟你们挑明了,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们想想,我们可是同乘一条船却依旧活着下船的交情。”说道最后,他本是散漫的眸光竟然一瞬凌厉起来。
黑白无常倏然倒吸一口气。
这人的意思是,如果他要他们生就生,他要他们死就死?
哈,当真自傲。
简直自傲过头了!
小白在酆都城生活了这么多年,一直是受鬼敬仰的,在人间,也是受百姓爱戴的。高傲如此的小白,哪应该忍受此人如此大言不惭,口吐贬低之言?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黑无常正欲上前,小白却是先行一步,将他拉至一边。
黑无常此时才醒悟过来攥紧了拳头,想起身处之地,抑制住了出手的冲动。
那人必定也是知晓此时黑白无常无法动武,更是有恃无恐。他认真品了品之前两人的互动,恍然大悟般眨了眨眼睛,坏笑揶揄道:“你们兄弟可真是兄友弟恭啊。”
“你莫再张口胡说,小心我打得你满地找牙!”黑无常不知为何听他说这句话总觉得哪里有些诡异。但一想到此人必然不是说的什么好话,自然没有好气。
小白本来云淡风轻的脸色不禁龟裂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原状,他扶开黑无常抓住他的手腕,极为冷静地分析:“看白止兄台只是在这和我们扯嘴上功夫。若不是如此,为何并不出手?想来兄台也并无冒犯之意,又听闻白止兄台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那么,就可以说明,你与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只是不知,你要得到什么东西?”
小白与白止两人对对方口中所说都心知肚明,却也不点破。白止看那白衣男子已然勘破了一切,也觉得逗得了无生趣,便懒懒地甩了甩手,惋惜道:“可惜,本来还准备和你们玩一会的,哪知齐白兄弟如此聪颖过人,这么快就看出了在下的意图。”
黑无常听完,也知道这人是耍着他们玩了,不禁对他的印象更为不喜。说笑可以,怎么可以说小白的坏话?这笔账,他定是要记着的。
白止微微哀叹一声,道:“看你们的样子,可是要混入魑魅魍魉岛,偷拿里边的还魂草?”
黑白无常这次更是惊骇,更是觉得此人深不见底。
白止似是看出了他们的惊疑,这次倒也没有逗他们玩,安安分分地解释:“那位小哥虽然外表看不出什么,但在下却是能听出那位小哥体内淤积寒气,若是在下所猜不错,此人或许不是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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