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欠我。”邦德认真道,“这是心甘情愿对你好的。”何况……想到那三天,邦德的心一疼,这抹疼痛,比起当他得知梦遥的病情时,更加的刺人。蹙眉,不明白自己心里的感觉是为了什么,只是他知道,自己不喜欢这种感觉。
那天梦遥笑的特别美丽,那天之后,梦遥睡着了,犹如沉睡的天使,邦德守在他的床前,时而的看着门口,他在期盼,期盼那个能救梦遥的少年出现。
“邦德,我想见见远。”虚弱的声音,带着几丝的哀求,“我好想见他。”
“好,我打电话给他。”邦德走出病房,给梦远打电话,还是如几天前一样,电话处于关机状态,无可奈何之下,邦德想到了梦远的那个朋友卡菲。于是,他向圣亚纳学院的人事处问来了卡菲的联系方式。
电话接通的时候,邦德发现自己的心太跳:“我是邦德£#8226;孟科奇,请问dneam在你那吗?”
卡菲微愣,他只是没想到邦德会打电话到他这边,回头看了窝在沙发上因为昨晚喝醉,而依旧沉睡的人,卡菲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候,但是他觉得,邦德对梦远也并非无情的。
其实,他只是以为邦德和梦遥在一起,而拒绝了梦远,所以梦远买醉,并不知道还有其他的事情。
“在呢,还在睡觉。”卡菲实话实说,因为他也担心这样的梦远,似乎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找到了梦远了?邦德不敢相信,“马上,马上带他来xxxx医院,他哥哥……他哥哥快不行了?”
“什么,他哥哥怎么了?”卡菲问道,可电话那边已经收了线。
邦德冲进病房里:“遥,遥你再坚持一会儿,梦远在路上,他赶回来的……已经赶回来了,你再坚持一会儿。”
卡菲将梦远叫醒,神情严肃的看着他:“我先不问你发生什么事儿了,但是现在,你必须去医院,刚才邦德打电话过来,说你哥哥……你哥哥不行了。”
“那关我什么……什么……。”梦远呆住了,“你刚刚说什么,我哥哥……。”身子一僵,却又突然从沙发上跳起,“哥……哥哥……。”梦远跑了出去,此刻,什么都不在乎了,欺骗也好,利用也好,都抵不过哥哥也许会离开的痛,那是他唯一的哥哥……唯一的啊……。
“上车啊。”卡菲车开到梦远的前面,这小子以为米兰就一平方大的面积吗?这样跑过去,非得要好几个小时。
“嗯。”
梦远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看见他至亲且唯一的亲人,躺在自己的面前是什么滋味。对于一个才19岁的少年而言,他的确不会想这样。
病房的门被推开,潦倒的少年冲了进来,他眼睁睁的看着,病床的人被盖上了白布:“不……不……。”梦远摇头。
守在床头的男人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
梦遥的身后事,是邦德一手安排的,邦德知道梦遥不喜欢热闹,只是只是火葬了他。将他葬在很安静的墓园里。
天空下起了细雨,一身黑色西装的梦远站在墓碑的前面,他双眼死死的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秀美的少年,静静的笑着。
哥哥……哥哥……
梦远哭了,他没有错,明明不是他的错,他也没有不救哥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里那么难受?
“dneam,节哀顺变。”卡菲拍了拍梦远的肩膀,这种失去亲人的痛,他不明白,但是梦远脸上的表情他明白,他曾经无数次的照过镜子,就像当年的自己,痛的麻木。
没有了梦遥的那幢房子,即使走进去的时候,梦远也觉得没了味道。
看见他进来,邦德冷眼看着他,将一个袋子扔到他的面前。梦远挑眉,这是这一个星期以来,这个男人第一次正面看着他:“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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