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在即,太子担心过分的动作会让罗槿愤怒,又没有时间去平息。舌尖轻挑尝试,就算是被质问,也可以被当做是不经心的触碰。
可最后他还是离开了,留下一句带有震慑意味的话语,竟连一句质问话也不想听。
目前为止,朝堂上竞争都占优势。努力之下,龙椅上那个深不可测的帝王已经向他交付了信任,掌握了军权。现在,现在他只需要功绩证明自己,而沙场,足以展露磨练锋芒。
虽然不想就这样离开罗槿,可身为储君,有些事他一定要放下。
——只有坐上那金黄座椅,掌握天下权力,才能做想做的事,干…想干的人。
时间还长着呢……
舍去留恋、承受离别,才会有更长久的陪伴。
☆、第7章 孤傲太子·儒雅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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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出征三年,捷报屡屡传回,完全没有辜负周宣帝的期望。
别说是收回失地,更是将那蛮族打的节节败退,重振了大周士气,重整了边关城镇。
三年中,朝堂也发了许多变故。太子不在朝中,四皇子自然是要尽力的拉拢收买人心。朝堂波动,罗槿忙于应对,这些年来,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太子出征后没多久,梁相就得了疾病,歇息在府。这期间就算梁相染病在床,罗槿还是受了他不少教诲,也用自己的成绩得到了周宣帝的肯定。
于是,梁启离世后,丞相的担子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罗槿头上。
虽然一开始,朝堂上也有人以着罗槿年岁尚浅、经验不足一事进行反驳,可最后都被周宣帝一一列出的、罗槿的汗马功劳压下了议论。
罗槿成了大周历史上最为年轻的一任丞相。
三年时间很长,偶尔收到边关来信,罗槿总会露出温和的笑容。他早已习惯了书信中,太子传递来的关怀与思念。就算偶尔带些露骨调-情的轻薄话语,也一笑了之。
太子的意思他明白。三年过去,罗槿已不再纠结于对杜若、或者是太子到底怀着何种情感了。活在当下,凭着自己的真实想法生活最重要。
是一时冲动也好,愧疚多数也罢,他喜欢的就是关怀着自己,在乎着自己的这个人。没了前世的记忆又如何,这就是他的杜若。
稳定了自己的心绪,只等太子归朝,告知他离开时未说出口的话语了。
……
这三年,发生了太多的变化。罗槿当了丞相,四皇子封了王位,太子也平了西北。
太子凯旋而归的消息几经辗转,终于传入京城。
有了这样的好消息,卧病在床多日的周宣帝都精神了许多,立刻下旨准备迎接。与罗槿共同谈论这一消息时,往日庄重严肃示人的帝王,言语眉梢具染喜色。
……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在太子一派大声欢呼着雀跃着太子归朝时,另一边的四皇子完全没了平日的笑模样,彻底沉下了一张脸。
要知道,太子边关立下了如此战功,地位已是无法撼动。这样的局面,对于一直眼馋着金龙椅的四皇子来说糟糕透顶!
前朝有罗槿压阵,四皇子很难揪出太子失漏。三年期间,几次三番的旁敲侧击,新上位的罗丞相都没有一点儿动静,完全继承了梁启的那股子装傻充愣的风格。罗槿如此决绝,还要多亏了陈光耀当年的友情‘煽动’。
四皇子的疏诱没起什么作用,倒是让罗槿和周宣帝言语亲切起来。
局势不利,让从前端得沉稳、善于伪装的四皇子一时间慌了手脚,不仅没有捉出压制太子的证据,还让中立一派挑出了他的错处。而且,事情牵扯到了多年前南方堤坝修建,以及水患钱款陷害栽赃太子一事…
从线人处知晓,中立一派已将找出了证据、备好了折子,就差找个日子呈递到周宣帝眼前了。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四皇子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完全失了往日的冷静。
现已是难压太子之势,若又被参上一本,他怕是要戴罪之身、永无翻身之地了。趁着折子未交,趁着手中还有军权,为什么…不反?
拥有皇室的血脉,也有继承的机会,朝堂上那个座椅,谁不想争一争。
事发突然,罗槿做梦都没想到,一觉醒来,京城已经变了天。四皇子周瑾灏勾结外戚,联合守卫军队,一夜间包围了皇城。
这是把兔子逼急了,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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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宫篡位,大逆不道。
本是夜不闭户的大周,转眼天牢中就满了‘住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守卫皇城的卫军首领站了四皇子一边,将朝中忠臣与其家属分离的干脆。
两边关押,握住了臣子亲属的性命,四皇子也是有些本事。
罗槿同其他太子一派的官员被关在牢房中一整天,从清晨守到黑夜,丝毫不知牢外状况发展。
中立一派不代表就是随风倒的墙头草,他们只是不想卷入皇位争夺罢了。这一天的时间,想必四皇子是在跟他们纠缠。
也不知道卧床于寝宫的周宣帝如何了。
四皇子这般突然发难,似是一时兴起,让罗槿等人根本无可防备。
第二天凌晨时间,天色还未完全亮起,悠闲的状态就被打破。罗槿坐在角落,身处的那间牢房门忽然被打开,两名士兵来来到面前将他架了起来。
呵,这领头人好不熟悉,就是当年‘劝诫’他归于四皇子的陈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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