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黎刃安安分分地坐好,旁边的李沛辰却不得不紧张起来,“小心点,他们过来了。”
成雍周身气场已经变化了,随时准备立起防御。唐无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不知道从里面拿出一个什么东西,随手放进成雍的手上。
“呃……这是?”
身旁的少年轻轻打了个哈欠,“我想睡一会儿,吵死了。”
说着,眼皮子一合,长长的眼睫上下交叠,人靠着椅背仿佛瞬间就进入了睡眠一样。
前一节车厢的人显然还没有消停,一行人招摇大摆地往这边走来,成雍握着唐无乐刚刚交给他的东西,和李沛辰罗楼交换了一个眼神,除了一个不再状态的黎刃,大家基本达成了共识。
“这东西丢了可不行,给我好好的找!要是丢了东西,你们可付不起责任的!”说话的男人带着三分痞气,眼皮耷拉额头上却留着一道明显的伤疤,让他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格外矛盾。
男人身旁还站着一个人,霜寒季节里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夹克,很是清秀俊朗的模样。只见他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道:“成维,好好说话,这样大家才能好配合工作。”
叫做成维的男人只是冷哼,“东西从你手里掉出去的你不着急,那是因为这事儿,有别人替你担着!”
罗楼坐着的位置是面对他们的方向,他只是看了一眼语气略凶横的成维,就已经大吃一惊了——因为这个男人,和他们大哥长得太像了!
但是很显然,他不会选择在现在去向成雍询问什么。李沛辰同样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桌下的膝盖轻轻碰了碰罗楼的,两个人按捺住心里的好奇,保持原状。
白夹克男人笑得温和,“成维,话不能这么说的。东西是不是在我手里头丢的,还尚未确定,但是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把东西找出来啊。”
成维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白夹克男人却是朝着这边走过来了,“这大庭广众之下,想必是没有人愿意被当众揪出来丢脸献丑的吧?缠踪鼠可不是什么小东西,看到了,就赶紧拿出来。要是藏着了,那就藏好,要是被我发现……”
说着,男人轻笑两声,那张俊秀清爽的脸蛋却是显得有些狰狞。
他一路慢慢走着,余光里是车厢里各式各样人的目光,男人似乎颇有些享受这样被目光环绕的感觉。
直到他看到了罗楼和李沛辰,“呵——我说呢,这不是李家的大公子么!”
李沛辰眼皮抬也不抬,视线落向窗外。罗楼更是将人彻彻底底地忽视,两个人就像是完全没有看到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一样。
白夹克男人歪着脑袋,似笑非笑,“久违了,太久没有听到两位的消息,都怪我,今天有些激动了。”
成雍皱了皱眉毛,轻轻握住了手里的东西。
“还有这三位——”男人转过身,却像是被雷劈过一样瞬间睁大了眼睛,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等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白夹克男人抿唇一笑,“原来,真正久违的是这一位。”
第19章
“原来,真正久违的是这一位。”
李蕴温似笑非笑地看着唐无乐,面上的慌张仿佛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他完全不意外会在区西南的路上碰到别的队伍,但是料是做了十足的准备,也没有料想到这其中会有唐无乐。
唐无乐清楚其中恩怨,但是再多的纠缠那也是上一辈的事情,再不济,也是原主留下的情绪。李蕴温的手段他是没有领会过,但是很明显,对方对他有很大的敌意和忌讳。
就凭着他们一行五个人短暂而统一的沉默,李蕴温的眉毛就皱了起来,“怎么,不想和我说话?”
罗楼瞥了一眼李蕴温身边的成维,又将视线收了回来。李蕴温没什么好看的,也就是那副清清秀秀的模样,除了这二十年来养出的“温润”气质,外貌亦或是能力上并没有多少出挑的部分。
至少同窗三年里,他没觉得李蕴温有多大的能耐。
哦,差点忘了,李蕴温最大的能耐,不就是他最唾弃的么!
成维的目光锁定在成雍的身上,嘴角冷冷勾起一个弧度,却也没有开腔。唐无乐是个什么样子,他早有耳闻,只不过今日一见,倒是将他过去对对方的认知推翻的一干二净。
先不说李蕴温的身份身世已经是满城皆知,一个家庭失去了男人,在这个时代就基本上等于失去了主心骨。李蕴温的父亲二十年前就已经因公牺牲,留下一个没有任何优化能力的母亲独自抚养他长大。
联盟对于烈士家庭都是有相应补偿的,依靠着联盟的补偿,不过是能让李蕴温平平安安的长大罢了。而现在的李蕴温,完全不像一个单亲家庭出来的男孩。
“不愿意说话?不想和我这个老朋友说话,还是说……”李蕴温的视线落在了唐无乐的身上,“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比如说,私藏了缠踪鼠?”
车厢里在座的人一瞬间没有了声音,不知道是被李蕴温这句话给镇住的,还是大家都决定默不作声。
面对对方的冷漠和无视,李蕴温丝毫没有感到尴尬,“藏了东西,就赶快教出来。大庭广众之下的,别给自己丢脸。”
成雍狠狠掐了一把手心里的东西,在一车厢人都没有察觉的时候,行李架上别的乘客放置的家养异兽笼子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这是怎么了?一路上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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