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番话,让沈霜照不可置信地摇头,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从她的眼眸里蔓延到了她的心底:“你……世上怎么有你这般心理扭曲的人?”
陆清容轻笑,一双桃花眼却深不见底:“我也不会白白地抢占你的东西。你的匕首确实不值钱,不过我很喜欢它,大概是对它有眼缘吧。罢了,不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明白的。”
“……”沈霜照不语,不过她着实很讨厌陆清容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你莫要这么看着我。”陆清容收敛了些许笑容,直视着她,“拿了你的东西,我自有东西相送。”
话音未落,沈霜照的左手腕就被陆清容用力地握住。恍然间,她只见自己的左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红绳,上面还缠着一只指甲大小的铃铛。
“你手上的东西就当是我与你交换的礼物,免得你把我说成强盗欺压你。”
沈霜照微微晃了晃手腕,红绳上面的小铃铛发出轻轻的声音,看起来还有几分可爱。但她毫不领情,对此甚至极为厌恶。那个女人的一切东西都领她感到恶心作呕。她迫不及待地就想将那红绳与铃铛从手腕上剥离,只是无论她怎么用力,红绳都难以从手上取下,甚至在手腕上越缠越紧。
陆清容在一边悠然自得地看着她对着一根红绳撒气,看到后来她忍不住说:“劝你烧费力气。这根绳子是用特殊的蚕丝编织而成,一般的刀剑也不能将它割断。你越是用力,它就收得越紧。”
沈霜照恼怒地瞪着她,一副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的样子:“谁稀罕你的东西?鬼知道你有没有在上面下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的事沈霜照仍旧耿耿于怀,“匕首你要拿去便是,何须给我缠上这麻烦的破绳子!”
“方才你若是有这样的觉悟就好了,可惜东西都已经在你手上了,我不想再费力气将它解下来。”
“那你告诉我怎样才能将它取下来?”
陆清容挑了挑眉,戏谑道:“绳子是我编的,手法极为复杂,我的确知晓该如何解开,只不过要花上大半日。这青城的侍卫马上就要追来了,你若是想死,我愿意在这里为你取下这红绳。”
沈霜照为之气结:“我不信除此之外毫无办法。”
陆清容懒懒地说:“方法自然是有的。”她眯起狭长的眼眸,说出的话带了几分诡异,“将你的左手砍下来,你自然就能摆脱它。”
“你!”沈霜照一动怒,牵动了左肩的伤口,忍不住露出了疼痛难忍的表情。
陆清容娇笑着,轻浮的话擦过沈霜照的耳边:“你当真是有趣……”
正说着,幻红走过来禀报:“小姐,青城的侍卫快过来了,我们是离开避嫌还是……”
陆清容这才敛了敛笑意,问沈霜照:“我的铃铛在你手上,我可不想它这么快就没了主人。我问你,你想不想逃出这青城?”
沈霜照说:“我的生死无需你来过问。”
“啧啧啧……小铃铛,现下可不是犟嘴的时候。毕竟还是你的小命比较重要。”陆清容叹道。
沈霜照在心底纠结了一会儿,算是屈服了,咬了咬牙问:“你可有办法?”
陆清容闻言,动作极快地拔出了幻红手中的剑。沈霜照还来不及反应,就见陆清容将泛着银光的剑扔了过来。她下意识地接住,疑惑地望向陆清容。
“方才若不是你在匕首的事上纠缠我太久,这个时候我或许已经能把你安然地带出青城了。”
沈霜照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就是不愿搭理她。
侍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陆清容不等沈霜照答应,就擅自做出了决定。
“她不是你的丫鬟吗?”沈霜照惊愕地望着被陆清容打晕在地上的幻红。
陆清容目光逐渐转冷:“这点不需要你来提醒我。”她一步步向沈霜照走去,锐利的目光盯着对方不放。
沈霜照摸不清对方要做什么,陆清容赤/裸裸的目光令她不由地蹙眉,甚是尴尬。她下意识地向后退躲避,可惜对方步步相逼,最后她拿着剑的手被陆清容紧紧握住。正当她猜不透陆清容的心思时,陆清容突然一个反身将她的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你……你这是……”由于剑已经抵住了陆清容的脖子,稍有不慎就可能伤人性命,沈霜照不敢轻举妄动。她纵然讨厌陆清容,但还不至于想杀了她。
两人的身子几乎贴合在一起,陆清容身上那股冷香又幽幽地钻入沈霜照的鼻子里,她身上的温度更是让沈霜照感觉血液都在翻腾。
没等陆清容回答,青城的侍卫已然发现了他们。沈霜照大惊,顿时有些无措。
“大胆刺客,你竟敢挟持陆姑娘!”侍卫长看见倒在地上的幻红和被剑架住脖子的陆清容,对沈霜照怒斥道。
沈霜照这才明白陆清容的意图,她是想让自己挟持她然后借机逃出去。
“大胆刺客,这荣月轩内外已经被侍卫围住了,今日你休想再次逃脱。”
沈霜照挟持着陆清容,说出的话带了几分狠劲:“你们不许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陆清容被面纱遮住的脸上覆着一层淡淡的笑意,她微微侧过脸,虽然压低了嗓子,但是说出的话里的玩笑意味却半分未减:“上次扮侍女骗过了那么多人,这次演一个挟持人的刺客更是入木三分。你不做戏子未免可惜了。”
沈霜照真是恨透了陆清容的这张嘴,她拉下脸沉声道:“现在不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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