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肃笑起来,“为什么不会?”
“总感觉老师什么时候都是一本正经的。”萧锦宣说着,唇边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在特殊的节日里做应景的事情,也是一本正经的表现。”韩肃一本正经地解释。
萧锦宣抬头看着街边的霓虹灯和各色广告牌,酒店门口的灯箱上打出特价的字样。他有点尴尬又有点期待地偷偷看韩肃,最后还是把脸埋进那一捧花里。
韩肃牵着萧锦宣走过那家酒店,一直到步行街的尽头停下来。“我们该回家了。”他对他说。
萧锦宣这才反应过来,本来就不长的一段距离太快就走完了,他有些恋恋不舍,但更多的还是兴奋,“回家?”
“你开车送我回家,然后回自己家睡觉。”
等韩肃解释完,萧锦宣的心情就没那么美好了,“为什么啊?”
韩肃明显停顿了一下,说,“原本不想这么早跟你说的,你现在还是我的学生。”
萧锦宣还被突然而至的幸福砸的头脑发晕,早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他也知道,那样或许会给韩肃带来麻烦。
像是看出他的想法似的,韩肃缓缓开口,“我其实是无所谓的,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一些事情?”
面对明显思维短路的萧锦宣,韩肃有些无奈地说,“我先开车送你回家好了。”
这次,轮不到萧锦宣再提出异议。
韩肃把他送到家门口,停下车叫他回去早点休息,自己便打算离开。萧锦宣下意识去拉他,却只抓住他的衣角。
像哄小孩子一样,韩肃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不经意的角度擦过一个若有若无的吻,然后转身。
“晚安。”
☆、第30章 口若悬河
萧锦宣这几日春风得意,走路时连脚步都有点飘。
终于得到了韩老师的认可,萧锦宣觉得自己的人生都要被点亮了,果然重生就是为了弥补遗憾来的啊!他每天高高兴兴地来往于公司和家中,干活也不觉得累了,也愿意给下属加奖金了,看到萧雄竟然也能自然而然地露出笑脸了。
萧雄与白亚萍见他这样子,很容易猜到这小子肯定是恋爱了,只是不知是不是以前他说过的想追的那一个。萧雄对这种事情没有太大感觉,毕竟萧锦宣已经要大学毕业了,谈了恋爱也没什么奇怪。白亚萍却直觉有哪里不对,找了个时间打电话给白嘉铭了解情况。
“嘉铭啊,你最近跟锦宣有联系吗?”
“有啊,小姨,怎么啦?”
“你不知道,情人节那天晚上他晚上十点多才抱着一束大红玫瑰花回家,时不时便偷偷笑一下,看起来不像是买来又没送出去的,难道是自己收到的?现在的女孩子可真是大胆……”
白嘉铭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开口说,“不是女孩子。”
白亚萍正沉浸在自己的推理和想象中,被他这一反驳一下子卡了壳,半天才反应过来,说,“什么?不是女孩子?难道是男孩子么,呵呵……”
“您说对了。”白嘉铭小声说。
白亚萍几乎惊得跳起来,“这,这怎么可能?”
“其实这种事情很正常的……”白嘉铭正要拿自己当例子来说服小姨,想了想还是换了句话说,“锦宣也是成年人了,您不能一直把他当小孩子管。”
白亚萍沉默半晌,等的白嘉铭几乎以为她把手机放在一边人走开了,才缓缓开口说,“我要好好想一想。”
“您最好不要马上告诉姨夫。”出于表哥对表弟的包庇,白嘉铭还是提醒了小姨一句。
白亚萍最后决定自己出马,一般情况下父母总还是以为自己家的孩子是好的,一旦走上歧路便是有人带坏了,她得看看那个把儿子带坏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白亚萍问白嘉铭要到了韩肃的相关资料,略扫一眼便对韩肃一点好感都没有,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还是个老师。看着看着,她却不明白了,韩肃那样的学术精英跟萧锦宣根本不是一路人,他们又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
白亚萍换了身打扮潜去萧锦宣的学校,特意找了韩肃的一节大课低头走进去,坐在最后一排。
上课铃响的时候,韩肃准点踩着铃声走上讲台。他惯例扫视了一遍课室,不可能不发现后排角落里略显突兀的一个身影。看样子不像是教导处派来听课的,因为事先没有联系应该也不是外校来学习的同行,韩肃想不起来也便不管她了,开口说,“同学们好,现在开始上课。”
他的声音低沉而和缓,但是气势却很足,两三百人的课室里居然没有用麦也能让所有人听清楚。白亚萍因为距离太远看他的面目并不很清晰,这声音的印象却十分深刻。她继续听,感觉应该是极艰涩的一门课,让他讲得虽不至于妙趣横生却也是深入浅出条理清楚,难得大多数的学生都认真听课,不时低头飞快地做着笔记。再听下去,白亚萍便完全听不懂了。
内容讲完之后,韩肃留了课堂作业,让学生们当场做完并且会找个人提问。在学生埋头奋笔疾书的同时,白亚萍的存在感就凸显出来了,韩肃似乎并不介意一个年龄可以当他长辈的人坐在他的课堂上,他很自然地走下去在教室里转了一遍,顺便看看坐在过道两边的学生做的怎么样了。
在他走到课室后面的过道的时候,离最后一排还有四五排的距离,已经足够白亚萍把他看得很清楚。这位老师似乎比学生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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