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韩肃白嘉铭从来没有见过,在他的印象中韩肃应该是不苟言笑却又很有决断的一个人,很难想象这个人日常生活中放松的姿态。但是,用如此亲昵的态度去对待一个学生是不正常的吧?让学生搬到自己家来复习功课就更不正常了吧!
“老师……”萧锦宣讷讷地说,要怎么开口承认他只是找借口想来看看他?
韩肃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对白嘉铭略一点头,把两个人让进客厅里。
白嘉铭进是进来了,心里却隐隐地不安着。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尴尬的场景了,就好像莫名变得多余了一样。这两个人的关系,绝对不正常吧!
韩肃并没有把太多的关注放在这位大表哥身上,他坐在他们的对面,又站起来半躬下身子凑近说,“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萧锦宣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子。
韩肃便顺势把他的手拿开,认真看过去,甚至还伸手轻轻摸了摸那上面的疤。
萧锦宣背后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想如果不是大表哥在场,说不定就势就推倒了啊。在萧锦宣的两世中,最懊恼的一刻莫过于此了。
白嘉铭忍不住咳嗽一声,假装清嗓子打断那两人周身诡异的氛围,而后干巴巴地开口说,“韩老师,我表弟这段时间……多亏你的照顾了。我代表他们家人表示感谢。”
韩肃挑眉一笑,“我自己的学生,应该的。”
哪里应该啊……照你这么说怎么不把整个学院的人都搬到你家来啊,他们可都是你的学生啊!白嘉铭心中忍不住咆哮,可是看到韩肃一本正经的表情突然又说不出口。
“大表哥,要不然,你先回去?”萧锦宣被韩肃那个动作挑的蠢蠢欲动,终于开始赶人了。
白嘉铭板起脸,“你想做什么?”他一点都不怀疑,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吃亏的一定是他表弟。
韩肃看向萧锦宣,温和地说,“锦宣,你不是要收拾东西带回家吗?你表哥开车走了,我可没有车送你回去哦。”
“哦,也对。”萧锦宣这时候才想到,就算大表哥走了,刚才那么好的气氛也不可能重现,果然还是大表哥的错。
白嘉铭被他气笑了,坐在沙发上直瞪着他,催促道,“你快去收拾,我在这里等你。”
见萧锦宣乖乖起身,白嘉铭意味深长地看了韩肃一眼,却见对方毫不退缩地对上自己的眼神,紧跟了一句,“需要我过去帮忙吗?”
这是挑衅吧?这绝对是挑衅吧?
萧锦宣看了看韩老师又看了看大表哥,本能地察觉到危险,觉得自己还是暂时回避一下比较好。
等他走去客房了,白嘉铭终于绷不住,板着脸对韩肃说,“韩老师,你可以解释一下么?”
白嘉铭这话说的不明不白,但韩肃并不打算装傻。他望着白嘉铭缓缓说道,“你第一次见到我的那天,是锦宣他借你的车来接我下班,也许因为太心急,他忘记了自己并没有驾照。”
白嘉铭一听便愣在那里,心里忍不住风中凌乱,之前有太多的蛛丝马迹他都没有在意,这倒霉孩子是先招惹的人家么!
韩肃坐在那里却收回眼神,身子往前倾了倾,伸出手去按茶几上自动烧水的茶具开关,一边说,“我这个人做事向来有始有终,按照你的能力和地位,想调查什么应该都查的到。”
白嘉铭一生中很少有张口结舌处于下风的时候,此刻绝对算其中之一了。
他以前对韩肃起过心思,又有过合作,对这个人的背景也查了个大概,没想到,对方竟全都知道。当初就是发现韩肃的家世并不简单,兼有他不露痕迹又坚定的拒绝,再加上萧锦宣软硬兼施的游说,白嘉铭最后还是有点不舍地放弃了,却不想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勾搭上了么!
他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到遗憾到纠结,全部清清楚楚写在了脸上。
韩肃并不着急,他用木夹在配套的茶罐里取出茶叶,倒水冲泡取第二壶饮,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他拿起其中一只小杯子递到白嘉铭面前,自己也拿了一只低头浅啜,静等对方的心情平复下来。
白嘉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很快收拾好所有情绪,面无表情地看着韩肃说,“我小姨就这么一个儿子。”
韩肃挑起唇角,“难道萧锦宣的儿子就会姓白么?”
……
早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自己还是轻敌了。白嘉铭垂下眼睑,也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茶杯太小,也只有一口。他终于抬起眼,眼神也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我那个姨夫,脾气执拗的很。”
“不执拗的话,也等不到白家的大小姐了不是?”韩肃低头泡茶,微带笑意说道,“只要比他更执拗就可以了。”
白嘉铭倒吸一口气,不甘心地再次提醒对方,“我表弟可不是什么长性的人。”
韩肃再次微笑起来,像是回忆起什么美好的事情似的,又在下一刻看向白嘉铭说,“那孩子是什么样的,我再了解不过了。”
白嘉铭终于无话可说,他顿了顿,突然想起来,“你还是他的老师吧?”这种事情传出去,萧锦宣作为一个二世祖是无所谓的,对韩肃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所以我现在并不打算公布于众,也不打算告诉萧锦宣。”韩肃慢慢说着,就好像与熟络的朋友一起饮茶闲聊。
可是白嘉铭与韩肃并不熟悉,“你不怕我告诉我表弟?”他下意识反驳。
“你不会的。”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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