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翊对小区的电力系统时不时抽风的情况见怪不怪,照样淡定地洗他的澡,不出5分钟物业肯定又能抢修完毕。被白佳诚这个偷窥狂魔偷窥了从脱衣服到洗澡的过程,滕翊当然心中有数,没打算拆穿他,权当是被两只狗狗趴在门口偷看。
可是听到白佳诚说起要玩蜡烛,上高中时被他来家里玩时玩火柴烧掉自己书房的窗帘和纱窗的事又浮现眼前。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废柴把他这没买几年的新家也给点着了。于是果断说家里没有蜡烛,彻底打消他的念头。
这次停电比以往要久,过去一刻钟了也没有恢复,滕翊去了眼镜再加上浴室里漆黑一片,继续洗下去只会越来越冷,也多有不便,于是决定速战速决准备穿衣出来。
白佳诚听到水声渐渐止住,便意识到是滕翊洗好澡了,可是里面漆黑一片,滕翊这个近视眼摸黑走回门口拿换洗衣服恐怕很困难,便带着自己那已经打开手电功能的手机进去给他照明。
可结果却是——
“阿诚。”
“嗯?”
“我快被你照瞎了。”
“哦哦哦。”白佳诚这才意识到,刚才光顾着近距离欣赏滕翊的身材,竟然忘了正事!可是真的是越看越羡慕,恨不得直接移植到自己身上,“滕翊,可以让我摸一下吗?”
滕翊穿好裤子后,正要把长袖居家服也套头穿上,听到白佳诚这么一说,也是一怔,没有自觉的直男往往让人头疼,如果还是个脑回路不走寻常路的直男,看来只有下猛药了,于是滕翊笑道:“是摸上面,还是摸下面?”
“为什么不能摸左边和右边?”白佳诚很纳闷。
“……”
----------------------------------2014.11.24更新----------------------------
说话间,电来了。
白佳诚原本的确是想试试手感,这里敲一敲,那里弹一弹,可忽然间大亮的浴室衬托出滕翊的半裸身材精壮得太过惹眼,他竟有些不自禁地认怂了。
滕翊见他大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的意思,便乘胜追问道:“怎么,不摸了?”
白佳诚扯起嘴角,笑道:“跟你开玩笑呢,还当真了啊?”
滕翊分明记得刚才白佳诚盯着自己身材的样子是一副搓手小粉丝的模样,怎么可能眨眼就说开玩笑呢?这样勉强回话十有八九是不好意思了,可是这废柴的反射弧未免太长了,心中对他十分无语。默然快速穿好衣服,裹上睡袍离开浴室。
菠蕉趴在门口,眼神追随着滕翊回卧室的方向,接着后脚一抬,给耳朵挠起了痒痒。
白佳诚站在原地看着菠蕉无比陶醉的样子,再想想自己,莫名觉得有些失落,有意想和滕翊搞好室友关系,可弄到最后还是不欢而散。
自那以后,滕翊似乎有意悔死他、更不给他机会看到自己的身体了,每天上班都是内穿西服领带,外裹围巾和大风衣,回家换回常服,扣子也是一丝不苟地扣着,浑身上下透着股子禁欲修身、生人勿近的气场。而且白佳诚再没机会偷看了,因为滕翊直接把菠蕉这个偷窥狂魔放进浴室里让它看个够,门也就能顺理成章地关上了。
不给看就不给看!有什么了不起!也就菠蕉那个基佬狗好这一口!
当白佳诚悲惨地被排斥在一人一狗之外时,月中他还意外收到了来自工厂同事的“红色炸弹”——一封婚礼请帖。
可问题是,他和这个女同事并不熟,只是之前在工厂的iqc部门实习的时候共事过一个星期。他自认为自己很帅,也很受同事欢迎,可是只当过一个星期同事就被请去参加婚礼,这……
问题是这位姐姐我们很熟吗?很熟吗?
好吧,其实熟不熟都是次要的,关键是他又要放血了。
以前在s市时他尚能知道行情看着给,也从来不愁数目,而如今来到人生地不熟的n市,一则不了解行情,二则预算吃紧,三则穷苦如他早就化身铁公鸡,打心眼里一毛也不想拔。
给多了就月光,给少了则没面子。
真是一道大难题啊。
周五的晚上,白佳诚愁容满面地擦着土拨鼠咖啡馆的吧台,有客人在他面前坐下点单,他也笑得不是那么热情。
客人约摸三十出头,穿着讲究,说话含着微笑,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小白今天怎么不高兴?”
这里往来的一般客人称呼孟维为“老板”,对其他侍应生也只叫“服务员”,并没有人在意他们的具体名字,而眼前这个男人居然知道他的称呼,白佳诚不免感到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我听孟维好像是这么叫你的。”
“你认识我们老板?”
男人轻轻点头回道:“算是,所以,‘小白’,我没认错吧?”
白佳诚把抹布收好,好奇问道:“对啊,所以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男人扫了一眼他粉红水润的嘴唇,垂目微笑道:“也没别的,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可是为什么啊?我都不了解你……”白佳诚话还没说完,男人便掏出自己的名片夹,将一张名片递给他,白佳诚只好双手接过来仔细看了起来。
“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足够了解了?”
原来男人叫“陈宸”,说起来还和滕翊是同事,o的欧洲市场部副总监。
哇哈哈哈哈哈!这不就是o市场部的负责人吗?难道是特地来挖他提前去总部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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