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皇兄今日跟我提到的赵仁,虽说听着是个有意思的人物,不过我却没多大兴趣。
——一个觊觎皇位的人罢了,和世间众多的人一样有yù_wàng有野心,只不过他的野心大了点,不论民间将其传得如何神乎其神,其终究不过是个有弱点普通人。
有弱点,那便好交差。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个bug。。。
☆、初至花洲
我以为这次我出行好歹是个钦差大臣的身份,就算用不着全城百姓洒泪送别(他们不扔臭鸡蛋就不错了),待遇也不至于这么差。看着面前这辆勉强能塞下三人的据传是皇家配备的马车,以及皇兄配备给我的两名侍卫,我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虽说确属皇家配备,相比起一般的马车好上不少,可本王以往出行还从没这么寒碜过。
我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把皇兄的名字念了一百道。虽然心知念多少遍都无济于事。皇兄自己的吃穿用度都好不到哪里去,我总不好太过苛求。
最终我还是无可奈何地坐上了这辆在我眼中无比破旧的马车。
先前在北地生活了那么一段时日,虽说后来回京城又染上了以前那好逸恶劳的毛病,对一些事物方面的要求很高,总觉得人生在世,该享受的还是要享受,不过有些东西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因而轿子虽说一般,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想到这里,禁不住有点怀念起打仗的日子,身边一些将士还会时不时来上个荤段子。虽说唯一的缺憾就是生活条件差些,还没有美人陪伴。现在想想,对比起那时候,这趟南下倒也别有乐趣。
“王爷,这还要多久才能到啊……奴才肚子翻江倒海的难受。”倒是我随身带着的和我同车的小路子被一路奔波劳苦迫害的七荤八素。
一路上都不知在驿站休息多少回了,怎的还是这般不能适应?
难不成本王临时带上的这么个照料我起居的贴身太监最后面还要靠本王照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没理他,这厮要是吐了正好直接把人赶下马车,到了花洲再买个新的随从,省不少麻烦。
于是继续低头随手雕着我的木雕机关。以前我便对这些机甲事物颇感兴趣,如今却没想到这玩意是我这一路上唯一的消遣了。现下只盼着快点到目的地,否则真会闷死在路上。
我平日里管教其实并不算严,与府中那些下人(大部分暗卫除外)的对话都有些随意,有时候他们说话肆无忌惮一些我都懒得理会,心情好了还同他们调笑几句,因而这些人平常说话都被我惯的没大没小的。尤其是比较亲近的几人。
只有一点大家都心照不宣,必须绝对的忠心。
因为我平生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背叛和利用。只要对我无二心,我可以许他们一生的荣华富贵;而一旦有了什么不轨的心思,事后再怎么弥补,我也不可能轻饶。
昨日那人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满意地摆弄了一下方才雕好的鹏鸟栩栩如生的外观,心里却思索着这回会在江南耽搁多久。
……
三日后,一行人抵达花洲城。
这是江南水乡最出名的一处地方,云雾袅袅,绿波粼粼,乍一看正有种如画美感。街边小贩络绎不绝,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我很多竟没在都城见到过。
比之都城竟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我到花洲后的第一印象。
这令我不由暗自琢磨老后可以长久定居于此,既不用苦恼朝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亦可多见识见识江南美人。
正当我感慨之时,皇兄早已打好了招呼的王大学士出府迎接。将我接至了他一住处,王大学士名曰王显,传闻年轻时同父皇颇有交情,父皇去世后便归老,刚好住在这一块,也省了我主动去找当地官员的步骤,那样过于引人注目,也对我的行动不利。
大学士似乎对我在京城的纸醉金迷早有耳闻,因而见到我的时候眼中隐隐带着一丝不屑,似乎还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瞧在眼里,心中却并没有愤怒或羞愧一类的感触。他老人家早已多年不过问朝事,不了解当今局面也属正常。更何况,他也没误会我不是,我近些年展现在百姓面前的私生活确实是糜烂了些。
只不过怕是比那些心中明明有诸多不可告人的肮脏事,面上却要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的人要好得多。
“老臣也是临时得知王爷要来此,因而并没有准备过好的厢房,只能委屈王爷住犬子前些年购置的一处别院了。还望王爷恕罪。”王显一边在前边带路,一边说。
“普通的住处便已足够,哪里用准备什么上好厢房。明霄只求不会过于叨扰大学士。”我面上不卑不亢道,极尽虚伪之能事。
能劳动王大学士亲自给我带路,我确实还挺受宠若惊的,自小父皇便在我耳边提到过这王大学士,说是此人忠心耿耿,知识渊博,让我多向其学习,只不过为人固执了些,不怎么好相处。
对方似乎也对我听起来谦和有礼的作答感到惊讶,回头不掩异色地看了我一眼,毕竟再怎么说我这个京城纨绔子弟答应住在一所区区别院实在是一件难得的事。我面上回以自认为温和谦逊的笑容。
心下却是无奈,我好歹也是父皇亲自教出来的当年最得意的皇子之一,在外哪会专门下皇家的面子?又不是仇人。
只是挽回自己糟糕透顶的名声不是当务之急。更何况当初那些风声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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