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的感情一下子从心里翻腾而出,竟然就这样让辜逸在外面站到了曲子终了。回忆像是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谁都不知道后果。辜逸刹那间失神竟然就这样走进了教室。
我倒下的那个刹那,我都在想,你我初见之时,我到底想要什么。后来竟然发现,我竟不记得当初那日你什么模样,只记得那首曲子自脑海回响。
里面是一个女生坐在钢琴前,低着头,辜逸首先看到的反而是她的手,手指是典型的常年练习钢琴的样子,纤细白皙,骨节分明,却透着力量与灵活。
女生穿得不算扎眼,在校园里呆了两年,平时也经常有一些女生总在自己眼前晃,她们个个都打扮得十分显眼,以至于其他男生都看得惊艳。但是辜逸却偏偏被眼前这个女生的普通所打动,她悠闲地仿佛像只懒洋洋的猫。
莫桑听见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却也不惊奇,甚至没有抬头看。来这个大学教琴才刚刚几个月,平时没人的时候她都会自己在教室里弹弹琴,发发呆。一曲弹完,莫桑看了看时间该回家去了,若是自己不及时回家,哥哥一定又不及时去吃饭。
这时莫桑才抬头发现那个进来的人还站在钢琴旁,呆呆地望着自己。莫桑对着他笑了笑,“同学,这里的管理员马上就会过来锁门了哦,你要是想过来练琴的话明天再过来吧。”虽然这个男生散发出来的气场不像普通学生但是看着他手里拿着的课本,好像是金融专业的在读生。莫桑还是好意提醒着。
看到对方没有反应,莫桑不得不再说了一遍,“同学?”
辜逸的眼神正对着莫桑,他的眼里传达出来的信息很复杂。就像是脱离了鸟巢的幼鸟又重新找到了温暖的地方。莫桑对着他也没有逃避,后来她竟然看到辜逸眼里流出了泪。那一刻辜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从父母的葬礼后就从未哭过的他像是找到了情感的宣泄口却是对着一个陌生人。莫桑看出这个男生身上有的寂寞与不可言喻的痛苦,只是安静地陪着他。那天下午过后,莫桑对于辜逸而言就仿佛成为了一个特别的存在,他喜欢依赖着她,听她一遍一遍地弹琴,就算什么都不说。莫桑也渐渐地了解到了一些有关辜逸的身世,知道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的事,莫桑好像是明白了为何和他这么契合,原来是同样的苦痛散发出来的一样的气息让他们紧密相连。莫桑的父母也在她小时候去世了,若不是哥哥或许莫桑也会变成和辜逸一样的内心压抑的孩子。
辜逸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能够在别人面前把最心里的话说出来。或许是压抑的太久,或许是同病相怜的感受。辜逸觉得这一辈子他都不想没有莫桑,他发觉自己越来越受不了没有莫桑在身边的寂寞感与被抛弃的那种感觉。而莫桑也开始渐渐感觉自己对辜逸的感情也越来越不同寻常。
两个守着对彼此喜欢的爱意的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过了或许是人生中最温暖的那段时光。辜逸也明白如果自己还是学校的学生,那么对莫桑的告白或许会给她带来非议与困扰。他呆在她身边却什么都不能说。
这样的日子终于快要走到尽头了,辜逸打算在毕业典礼后去找莫桑告白,辜逸本早早地叫莫桑那天出席典礼,看着他作为毕业代表发言。却在人潮中总是寻不到她的踪影。那天晚上辜逸怎么都找不到莫桑,也联系不上她。辜逸走过了每一个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找过了每一个她可能去的角落。每过去一分钟,每多走一个地方,辜逸心里的恐惧就多一分,他无法想象自己失去了她会是什么后果,又会是要用多少年来走出这个阴影。
最后,辜逸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莫桑打来的,却是被人威胁着。被绑匪威胁着的莫桑的声音就如同受了惊的小动物,连哭都忘记,只是连连叫辜逸来救自己。绑匪要求辜逸一工地上找他们,带着赎金去城郊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辜逸像是疯了一般,冲回家准备赎金,甚至是哀求着爷爷希望他能给自己这笔钱。
“小逸,我不是不给你这笔钱,只是你要一个人去交钱,我真的不放心。”爷爷那时候身体已经因为长期操劳而虚弱得很,老人家实在是怕若再来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估计自己也撑不住跟着去了。
“放心吧,爷爷,我不会有事的。”那是辜逸唯一的想法就是救莫桑出来,其他的想法都被抛诸脑后。
而当晚,辜逸却再也没能回来,当叶越抱着一身是血的辜逸去了医院的时候,在家一夜未睡的爷爷也昏倒过去。自那以后,莫桑也不见了,直到那天医院门口,与已经是林霖的辜逸相见。
回顾完过往种种,竟已经是快五点多了。辜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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