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叹口气,无奈道:“你们既然这般维护莨栾,想必这个人是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好,我也不问了,但是他的事你们必须解决,能生死人肉白骨,这可不是什么善事,他救一个人就要死一个人,人家投到地府,这黑锅地府可不背。”
谢必安与范无救没想到流景这么轻易就松了口,以他的个性,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不会罢休的,当即看向艳骨,却见艳骨也是这般惊讶看着他的背影。
“那你说要如何做?”艳骨问道。
他倒是好,流景想着,自己不愿理的都推给他:“梁桑刚刚有说到,那个女人之所以让他去找莨栾,无非是想引他去帝都,你们这么在乎莨栾一定是不想他有个万一,能剜掉人身上肉的也不是什么好家伙,那个女人定然是有什么目的,既然莨栾是因为要找木溪才去的帝都,必安与无救就在帝都多转转,帮忙留意一下木溪的下落,帮莨栾早日找到木溪,让他打哪来回哪去,但条件是以后不许再干这缺德事。”
打哪来回哪去?这话好说了:“如此安排是没什么不妥,但是我们兄弟要勾魂,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找木溪?”谢必安道。
“加派一队夜行夜叉给你们兄弟,千万记着,别惊吓到阳间百姓。”流景抬手按住紧跳不止的眉头。
“属下遵命。”黑白无常拱手拜道,话音落,退出阎罗殿。
“谢谢。”黑白无常走后,艳骨忽然冒出这句话,吓了流景一跳。
艳骨居然为莨栾道谢?非比寻常的关系,看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别谢我,我只是不想地府受人污垢。”
艳骨听他声音僵硬,一时间有些愣:“你别误会,无救说我与莨栾关系密切,他只是我好友。”
跳动的眉头因为他这句解释停了下来,垂下手,轻声说道:“我没误会,只是...罢了,回去歇息吧,明日还有事做。”
艳骨从高堂走下,走到他身侧,主动牵过他的手,并肩往殿外走去!
夜半醒来,艳骨在身侧睡着,流景喘口气,梁桑今夜所说一直在脑海里徘徊,看来必须上阳间一趟,去看看这个莨栾。
“流景...”艳骨忽然一声呢喃,将流景的思绪扯回,以为他是醒了,回过头却还是闭着眼,想来是做梦了,只是神仙也会做梦吗?
流景笑了笑,转身抱住他再次睡去!
......
这事又平静的过了大半个月,黑白无常与夜行夜叉传回消息,目前还没在帝都找到木溪,虽说有些泄气,但是帝都之大,夜叉又只能在夜晚行动,也只好让他们继续寻找。
流景私底下曾问过艳骨,可曾见过这木溪,艳骨沉默了许久才点头,流景便让他临摹了木溪的画像,画像中的他,霞姿月韵,面若桃花,翩翩风采。
将画像转给了夜叉,让他们依照画像找人,艳骨对流景此举倒是没表示什么,这日地府闲着无事,流景便瞒着艳骨,偷偷上了人间。
繁华的帝都,处处欢声鸟语,人声鼎沸,如诗如画!第一次到这,还是一年前,去找酒青之前,流景先造访了帝都查自己的身世。
那时烈阳正好,今日却是春花烂漫,天子脚下,繁荣昌盛,流景进了一家名为乐红尘的酒肆,酒肆前,酒旗招摇,人来人往,三两醉汉,巷角醉卧,鼾声如雷。
店家掌柜是位女子,且年纪不大,虽不爱装扮,却不失大气,瞧她言行举止,眉间秀气,性情冰清玉洁。
点了一壶乐红尘,坐在角落细饮,其实之所以来这,是因为夜叉回报,莨栾就住在此家酒肆,与掌柜安言交情甚好。
还听说莨栾昨日语出惊人,对掌柜安言的相好文卿预言文家三日后必有丧事,他有惊人本事,能预测三日后的事也不足为奇。
只是艳骨这位好友...啧啧啧,还真是物以类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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