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花香,沾了一身,流景起身,望向天空,艳骨与卫纸月还打斗着,在流景飞身而上的时候,听见曲暮说:“夫人,我说我记得,你听到了吗?”
身体腾在半空,艳骨与卫纸月的身形穿梭的很快,流景凝足了眼力,才能瞅到一点缝隙,等这缝隙出来的时候,捏了术法迅速闯了进去,来到卫纸月的身边,拉开了她:“纸月,你快走。”
“流景...”卫纸月还不明不白,身体却被流景的术法强硬带离。
“你是我朋友,我不会让你有个万一,辛夷和木兰死了,你走吧,回去你该回去的地方。”流景快速念口诀,术法形成后带着卫纸月如闪电般飞离。
“流景,我会让你再找我的。”变故发生,卫纸月的功力本就在流景之上,她使术法,根本不用念决,流景捏的术法竟然被她强硬的改变方向,飞向地下昏迷的酒青,谢必安与范无救挺身相挡,一束强大的气浪向他们冲去,等强光散去,酒青已不在地上。
流景一惊,看着卫纸月化光离去的地方急急道:“纸月...”
“要救回酒青,就来找我。”遥远的声音传来落入耳畔,流景顿时后悔自己冲动救下她。
而此时,下弦月从乌云中走出,光辉洒下,照在枯萎的木兰树上,照亮了一地的木兰花。
辛夷的尸体在曲暮的怀里化成了灰烬,二十多年前她就死了,这些年的维持,都是因为木兰的关系,如今木兰魂飞魄散,再没有功力维持,和她们一样,尸体也归于天地。
艳骨的身影从空中缓缓落下,谢必安和范无救走到了他的身后:“大人,我们也该回去了。”谢必安道。
艳骨看向了流景:“流景,你做何打算?”
木兰的心愿是消去他们父子的记忆,流景望向他们父子,一个失魂落魄,一个呆若木鸡。
叹口气,走到尚还清醒的曲少梓身旁,轻声问道:“少梓,我...”
曲少梓知道流景意欲何为,抬起泪痕斑驳的脸,哑着声音反问道:“你是不是真要这么残忍,娘已经死了,你连最后一点念想都不留给我?”
流景扬起的手顿时落了下去,黯然道:“对不起。”
曲少梓冷笑一声:“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早知道娘是妖,却没有守好她,是我无能,怪不得你。”
心头忽然惆怅,默了默,流景道:“我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了你就要走了吗?”他的声音带着沉痛。
“我已经死了,地府才是我该待的地方。”流景道,蹲下身子想扶他,却被他推开拒绝了。
“既然如此不劳烦你了,这段路,我还走得回去。”他固执的起来,背上曲暮,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个少年,初见他时,张扬意气,如今离开,却像经历沧桑,老了十年。
“走吧。”曲少梓离开后,艳骨说道。
走出院子时,流景回眸看了眼那棵木兰,若是能看见辛夷与木兰眼中的景象,今夜之前,这棵木兰树会有多少故事?
离开地府不过十来日,流景却感觉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回来了这里,看见满眼烟雾,看见灰色楼台,这颗刚经历过生离死别的心才有些着落。
十来日不见狐禾,今夜见着了,尽管他依旧板着脸,流景却忽然发现,自己挺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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