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跑到野外来了?
安澜晕了半天,鼻腔里面满是一股熏人的让人发晕的味道。安澜缓了好一阵,才逐渐地清醒过来。包子在安澜的旁边急得乱跳,甚至用小牙齿咬安澜的衣服。安澜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了?你主人呢?”
包子一会儿跑进林子里,一会儿又跑出来咬安澜的裤腿,像是要把他带到哪里去。安澜跟着包子进了树林,一眼就看见倒在一棵大树旁边的齐灵。包子蹦进齐灵的怀里,舔了舔齐灵的脸。
看见齐灵的一刹那,安澜一下子想起来之前发生的所有事。他愣愣地盯着齐灵的脸,视线再移到他腿上的伤,眼里多了几分浓浓的散不开的愧疚。
安澜蹲下身,把齐灵的上半身扶了起来,打横把他抱起来,走到湖边,把小波叫醒,一手抱着包子,攀在小波的身上直接爬上了二楼齐灵房间的阳台。安澜把齐灵扔在床上,进了厕所,把医药箱提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扒下齐灵的裤子,抬起他的小腿,开始处理伤口。
小波和包子在一边看着安澜风风火火地到处跑,战战兢兢地一动也不动。因为如果此时此刻齐灵是醒着的话,就会发现安澜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冷,冷得似乎下一秒就会把齐灵的脚给拧断。
安澜处理完齐灵的伤口后,就坐在床边盯着他,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脸黑得可怕。小波缓缓地爬到安澜的脚边,通过量子空间和自己的主人对话,安澜斜睨了它一眼:“我没生气,我只是从来没遇见过这么疯癫的人。”
“嘶嘶嘶嘶——”
“你去看看他醒没有。”
小波扭着尾巴去了,倒也没有真的去探齐灵的鼻息,而是盘在了墙角里。
几分钟后,齐灵醒了,他摸着自己的腿呲牙咧嘴地喊痛,看到安澜后,齐灵愣了几秒,随即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两人互相望着,谁也不说话,连呼吸的频率和胸膛的起伏都是一模一样的。
安澜终于开口了,他紧皱着眉头,口气沉沉的:“你不该和我说那句话。”
齐灵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你不先和我道歉你先和我说这个?”
安澜冷哼道:“是你错在先,如果你不说那句话,我也不会狂躁。”
齐灵一下坐了起来,腿上传来一阵剧痛,他瞪大眼睛:“我的一句话有那么大能耐?!老子差点被你强丨奸了!我屁都没放一个你竟然先怪罪我?!”
“我又没叫你不生气。”安澜自觉有些理亏,语气轻了一些,不管齐灵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他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地区是他的错,“对不起,因为你的话的确刺激到我了,我正好情绪不稳。”
齐灵其实没觉得那句话到底有哪里不对了,安澜和自己认识也没几天,如果自己一不小心激怒了他,一个多数型向导在一个超强哨兵面前确无还手之力,自从第一天收留安澜起,齐灵心里就有这个准备。
安澜的眼睛一黯:“你不该看那个视频。”
“我要看什么是我的自由。”齐灵冷哼道,“你不回答我,我只好自己去查,这次你不说,还有下次;你越隐瞒,我越要查,我有的是时间。”
安澜有些诧异吃了这么大苦头的齐灵还能云淡风轻地说出这种话,他看着齐灵眼里那种随心而行的直率,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本以为齐灵吃了瘪就会停止追究了,没想到齐灵反倒还越挫越勇了。安澜微怒道:“这件事到底哪里让你感兴趣了?你也看到了,就是我一时兴起,大开杀戒。”
齐灵直直地盯着安澜,眼里没有丝毫躲避和畏惧,那仿佛要把人盯穿的眼神反倒让安澜有些脊背发凉了。齐灵咧嘴一笑,声音却没有多少笑意:“你有理由,只是你不肯告诉我;你不止不肯告诉我,你不肯告诉任何人。”
“你有种。”安澜冷冷道,“随便你吧。”
“不用你说。”
安澜沉默着坐在一边,摸着小波的头。他昨天之所以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是因为齐灵那句话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犯,或许还会多一个强丨奸犯的罪名。那句话让安澜觉得齐灵至始至终都在防备着自己,从来没有把“凶手”这两个字从自己身上移除——虽然这是真的。
安澜虽然清楚,齐灵抱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毕竟那样的血案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论谁都会这么想。可是齐灵不行,齐灵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人,齐灵是第一个对自己说“我觉得你不像坏人”的人,其他谁都可以这么认为,偏偏安澜在意着齐灵的想法。
最后,安澜轻声道:“我还标记着你,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都不带着抑制剂吗?这对未婚哨兵来说难道不是食物一样的东西?”
安澜冷哼道:“我是越狱,不是出狱。”他顿了顿,心里紧了一下,语气轻了下来:“要是你担心我再狂躁伤害你或者你的家人的话,我可以离开。”
安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情很复杂,他担心齐灵一下就点头了。齐灵沉默了一阵,这一阵沉默让安澜的期望逐渐地沉了下去,那种暗无天日的躲藏的日子在他的脑子里一一闪过,让他的胸口发闷。想不到齐灵不耐道:“别总把那句话挂在嘴边,我既然收留了你,我就罩你。”
安澜转过头望着他,半晌,缓缓地扯开了嘴角:“你罩我?你就一个多数型向导,你罩我?”
齐灵撇嘴道:“别小看多数型,我就罩你怎……”
齐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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