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宫翎便不再多言,转身就要入阵。
“若我时运不济,小月就劳烦师尊照看了。”
“我还要说,翎儿。”
仙宫翎微顿,稍稍侧目:“何事?”
莫庭轩忍了又忍,终究是把那假胡子撕开,生生蜕变出另一番模样,声色也清亮了起来。
仙宫翎是真的诧异了,莫庭轩是因为种种原因才不愿以这幅容貌示人,这回就这么干脆的变回来了,果真不寻常。
“师尊,你又在背地里推演了?”
莫庭轩避而不谈,只是道:“我要跟掌门理论。”
仙宫翎霎时便有些哭笑不得。
“我就多问一句,不,是好几句。”莫庭轩非常有自知之明。“翎儿,生道与轮回,你更倾向哪个?”
仙宫翎只得摇了摇头:“变故太多,可能都不是人能力所能及的。”
青年模样的人听到这种答案并不意外,只是眸光敛敛,又问道:“……那你徒弟呢?”
离弦?仙宫翎不解,不知道为何对方又提到离弦。
“你那个徒儿,本不应是这种命理,生而为人,留驻修真界不为过,可不应是现在,更不应停留于磬竹峰。”
“师尊要我如何?”仙宫翎并不着急动身。
“清理门户。”莫庭轩很冷静。
“他本应更受历练,更通透,更坚韧,更世故,最重要的是:不该跟你有过多交集。”
莫庭轩说这话,眸子已然冷却了下来,三分寒芒乍显,他毫不介意对仙宫翎袒露这种情绪。
“我是为了你好,翎儿。趁早与他断绝师徒关系,对谁都好。”
☆、第三十八章
“我承认,我因族门一事有所偏颇。”仙宫翎顿了许久才又开口,他知道莫庭轩的好意,这么劝告他绝对事出有因。
“也不忍他这般年纪孤身于外,剥夺了他太多的历练之机,但是事到如今,即使他不是族人,师尊若要我舍他,我如何舍得呢?”
“……即使你将来会后悔?”
“会不会后悔,悔多少程度,徒儿不知。”仙宫翎知道自己要把话说清楚,以免莫庭轩挂心。
“抛开其他的不说,离弦能成为这一届赴往苌音苑的罄灵人,已经然是殊遇,做到这份上,哪有要舍就舍的道理。至于将来——”
“我可能会有的悔,都让我自己承受吧,这是代价。至少现在,师尊,我舍不了他。”
莫庭轩无言了。
“还是那句话,若我时运不济,小月就劳烦师尊照看了。”
也不知莫庭轩是想通了什么,眸底的忧虑之意稍减,冷峻漠然与y-in霾消散了不少,仙宫翎见他终于如常,心底也就放心了许多。
“…我知道了。”许久,莫庭轩回应道。
仙宫翎这才露出些浅笑,他不知道莫庭轩推演出了什么,虽然好奇,但他不想多问,更不会为此事自己推演。他知道,若仅仅是因为推演的结果而动摇他的本心,甚至可能因此与离弦产生芥蒂,那不是他想看到的,至少现在不是。
他从不会因为一个命数而违背自己的意志,这可能是他固执己见的一点,也可能是高于许多聪明的一点。
谁说得清楚呢。
月离弦这几天j-i,ng神不太好,还有些困惑,当然也可能跟他这两天思绪纷乱影响了睡眠质量有关。
他困惑的是,之前明明一直都相安无事,这天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本没有注意他的先生破天荒地的在课上点他的名,而且笃定就是冲着他这个人来的,月离弦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先生的问题。
结果先生不说对也不说错,只是点头点头让他坐下了。
月离弦以为这算是没他的事了,结果又过了两堂课,又是这位先生提问他,还越问越玄乎。
从简单的各灵根概念与分析到当今对各门各派的了解。
所幸,这位夫子问他的是玹青宗,有程风这家伙耍小聪明给他的提示,再加上平时跟程风一起时对方提到的一些东西,应付这个提问足矣,月离弦如是想。
岂料对方跟知道他想什么似的,立马改口道:“玹青宗想来并不难解答,那就换魍笙宫罢。”
“……”这样不犯规吗?
月离弦仔仔细细在脑海里搜罗着他这几天从书里看的知识,才终于有了些头绪:
“魍笙宫客观来说属正道,但不乏其内有修魔者,因而颇受少部分人争议,但其立场行为均无越俎之意,明月清风,自成其名。”
“……明月清风?”
那位夫子知道他好歹是做功课了,就没再难为他,也没有评价什么,不过月离弦知道,要是他刚刚换一个‘光风霁月’的评语,这位夫子估计要过来抽他了。
随后程风就悄悄凑过来,问:“离弦,先生这是怎么了?”
月离弦也是颇为不解的摇了摇头,这先生一次两次的点他,难道还想找他谈话不成?
“你们既然来听我的课,就要有对各宗门派的概念,其他不说,身为道修的一份子,对这些常识了如指掌也是理所当然,月离弦。”仲先生严厉的目光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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