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是想,宁慧在军中颇有地位,她也能助她一臂之力,那就最好了,而不只是单打独斗时逞凶斗狠。这是战将与江湖流寇的区别。
可这许多弯弯绕绕的,她半天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更别提能跟宁慧说个头头是道,十分恼恨自己言语匮乏,不善陈述,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
宁慧撑着身子坐起来,握了流景的手轻轻摩挲着,明眸轻转,落在流景脸上:“如今不是在王府,我也不是什么你的主子,我的话,你大可以不听的。”她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一下,“若我做的不好,你也可以发脾气,闹性子,这都无妨,我自会来哄你。”
流景听得脸都红了,她想象不来自己发脾气闹性子的样子,也不敢想象宁慧软语温言来哄她的情景。
“我确有私心,一是想拘你在我身边,二是雷乾治军严谨,手段狠辣,自家儿子都下得了狠手,何况你是我身边的人……我,我自然舍不得你。这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流景哪里还有气!只是急着剖白,“我不怕吃苦,但愿能学的真本事,能,能,能供你驱策……”她不比宁慧说这些话也一本正经神色不变,声音低了下去,微微咬唇。
宁慧看不得她这一副小女儿的娇羞样儿,早凑过去亲她,含混不清地叮嘱,“受了伤不必撑着,一定得告诉我。”
“嗯。”
“雷乾若故意为难,也只管告诉我。”
“嗯。”
“白日得空要来看我,夜里得空也得来看我,”
流景笑了,搂着她轻轻翻身,已将她困在榻上,“还有什么?我一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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