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假虎威呗!”宋明哲瞪着桃花眼,捏着萧裕纯的袖子来回摇摆,“小王爷,萧世子,您先请?”
萧裕纯满意地走在了前面,“你之前没有去风月场所玩过么?”
说话间宋明哲的肩膀垮了下来,“祖父说那里不干净,不许我去。”
“莫非你到现在还是个雏?”萧裕纯突然大幅度回过头,很是诧异盯着宋明哲。
“这有什么问题吗?”虽然穿越多年,但是很多事情还是不能用土著思维思考的宋明哲撇了撇嘴,大学里这种类似的吹嘘场合实在是见怪不怪了,“说的你好像经验很足一样。”
萧裕纯用玉骨扇叩着额头,语气无奈,“两年前我大婚以来,嫡庶子女已经三子一女了。”
宋明哲的脸色那叫一个精彩啊,像开了果子铺一样,瓜子脸涨的通红,耳根也红了一片,偏偏在老司机的目光下无处可躲,无可遁形,耳朵里像是钻了两只蜜蜂只听得到嗡嗡声。
萧裕纯大笑出声,大方摸了摸宋明哲的额头,眼神居然很宠溺,“我不介意,我不介意的。”说完提起衣摆先跑了起来。
留下宋明哲一个人在月光下琢磨萧某人夸张的笑容和言语之间的因果关系,他不介意个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下一章,玲珑女心思玲珑,有情人愿者上钩。
第六章 好女
“你的齐头三驾马车呢,你的西域汗血宝马呢,你招之即来的上百仆从呢……”萧裕纯黑着脸拖着不情不愿不停抱怨的宋明哲穿梭在夜市间。
宋明哲从开始知道要步行就一直念叨个不停,说着什么还以为能体会到封建统治阶级的腐朽生活呢,没想到还是要靠老子的两条腿之类半懂不懂的话,恨不得找棵树原地停下抱头痛哭才好。
萧裕纯脸皮抽搐着勉强解释,这个点儿人家芙蓉楼还没有开门迎客呀,顺路还有夜市逛逛吃点小吃呀,难得花前月下我们可以拉拉小手不拉不拉也是情趣是吧。
完全没想到人家宋小官人不领情!下巴抬得高高的,放了话出来,非八抬大轿不坐!萧裕纯用玉骨扇啪啪啪抽了丫脑门几下,才把宋明哲的嚣张气焰压下去少许。
“对了,你二哥的身体好点了没,祖父这两天老是出门忙,问他又不告诉我忙什么。”宋明哲咬了一口热乎的熟肉饼,满口鲜香。
萧裕纯的动作突然停了停,把扇子收进了袖子,慢吞吞的说,边说边丝丝抽气,像是牙疼复发:“二哥被送去庄子上养病了,若无意外的话,大概也就是我扛着家里的担子了。”
宋明哲被那句若无意外话里话外的意思吓出一身冷汗,略生硬的转了话题,“你知道么,前儿我陪何相爱女去看大军凯旋,你知道她多出格吗,拿这么长的箭去射小顾将军,差点射中了人家。”宋明哲连说带比划,当然算是删减修饰过的故事。
谁知道萧裕纯扶着额头笑了起来,眼睛眯着月牙儿,“你可不能当着人家面说未婚夫的坏话啊。”
“等等,什么未婚夫?小顾将军的脑子没有被门夹过了吧,真的去提亲了?”手里刚咬了几口的熟肉饼连着纸包滚落在地,被旁边流了好久哈喇子的黄狗一口叼走。
萧裕纯一唱三叹途径七八个小吃摊终于讲完了事情原委。
原来顾家军班师回朝觐见,笑眯眯的官家问起小顾将军可有家室,言语间颇有指婚的意愿。本朝第一奸相秦晖远脑子转的极快,当场就提议徐家有好女,也是尚未婚配,自然是天赐良缘。你道徐家是哪个徐家,本朝能当着官家的面自称徐家的,只有太后的母家。秦相为了增加说服力,还举例子徐氏多子。多子个屁!谁不知道徐家独女只有容貌尚可,动辄打骂下人,死伤者颇众。但是人徐家的外孙就在堂上坐着呢,言官们硬生生把辩驳的话咽回了各自心怀鬼胎的肚皮里。
这时候峰回路转,小顾将军勇敢的表示,虽然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但是在进城的路上有个姑娘大胆对他表示了心意,他“不小心”收下了对方的定情信物,不能不给人家一个解释呀。
正在和秦相争首辅的刘承运刘相凑趣,表示说不定小顾将军的准岳父就在这朝堂上呢。沙场多年,素来刀头舔血的小顾将军有点腼腆的表示,人姑娘叫何定娘。当下轮到朝臣窃窃私语,把朝上朝下姓何的人八卦了遍,连南方何老将军年近四十孀居的老闺女都不放过。何相的腿肚子哆里哆嗦,终于上前一步跪了下来,猛擦额上汗水,表示小女性情和内子肖似,十有*那啥就是小女所为。索性小顾将军也在,两厢一对证,居然就欢欢喜喜定下了亲事。
宋明哲面无表情擦着嘴边的杏仁酥,何珠珠这般野蛮的姑娘居然如此顺当找着了对象,这让前世无数奔波在相亲路上的姑娘们情何以堪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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