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脑袋不知道迷了多久,忽然一个趔趄,醒了过来,隔壁老兄对自己消极态度不满的扁扁嘴,宋明哲自觉转身,用棍子撑起窗户,想要给闷热的茶馆包厢一点新鲜空气,不想运动神经尚未清醒,一个失手就将棍子跌了下去。
楼下啊呀一声惨叫,宋明哲下意识伸头去看,嚯,好一个油头粉面脂粉气十足的男子啊,正捂着脑袋抬头张望寻找元凶呢。等等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呢,还没等宋明哲回过味来,楼下一声裕纯吓的他抖了三抖。啥,萧裕纯也来了,小爷我躲他还来不及呢,宋明哲蹲在窗下,捶胸顿足痛呼,屋漏偏遭连夜雨哇。
该来的总会来的,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上楼转弯,和自己的距离只有一门之外。我送您们离开千里之外,行不行,宋明哲怀着必死的决心,深吸一口气,假装自己一直坐在茶桌上,展开了关于核桃仁杏核仁药用价值以外适口性开*述。
“开门!开门!”敲门声像□□一样响起,不时门被踹开,一群书呆子抬头望着外面虎视眈眈的众人,显然还在状况外。
“人肯定在里面,搜!”不幸中了头彩的油头粉面捂着额头,指着包厢一声令下。宋明哲果然在门口人群里一眼认出了萧裕纯,装作不认识还是装作没他妹那回事亲热的嘻嘻哈哈,这是一个问题,男人的十字路口呦,向左还是向右。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下一章,相逢不如偶遇,阴谋不如诡计
第十四章 不识
事实证明,应试教育培养出的宋明哲,心理素质方面还是可圈可点的。他脸上的困惑和周围的书呆子们相比,只多不少,他甚至还有心情围观了一下门口那伙人。这个太胖,那个太矮,这个气质不行,那个品味不佳,看来看去当真和唐伯虎赏秋香一样,有比较才有鉴别,我们家裕纯无论是身高颜值气质品味都妥妥的鹤立鸡哇,宋明哲不知道为何有点骄傲。一个没注意偏头的动作大了些,正好和萧裕纯打了一个照面,没想到向来不给自己找点事做就浑身不舒服的小王爷竟然假装没看见自己,把头扭了过去!
宋明哲气呼呼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指,耳边是家丁一边搜一边询问,刚刚有谁靠近了窗户。
“烈明方才是不是去透过气?”
“胡说,我那是一个时辰之前了,倒是赵五味三刻钟里去了两趟茅厕,很可疑啊。”
“等等,你们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搜人,当这普天之下没有王法了吗?”
“说不定这都是借口,你们想借此探听我们谈论的机密!”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了起来,撸袖子的不少,站起来的一个没有,热血容易,流血往往让人望而却步。
宋明哲琢磨着萧裕纯,这地方不是他会来的地方啊,茶水平平,点心一般,连说得过去的街景都没有,唯一能够称道就是价格公道的雅座包厢,地处路*通便利,南来北往的客商临时约谈往往喜欢聚集在此。宋明哲越想越心明眼亮,就差分出一个身体拍着自己肩膀,夸自己一句,不愧是地下工作业余爱好者。
“若是没有找到,赶紧出去,我倒要问问,谁给你们的权柄,随意进出的,我们今日都是爷们给你们搜搜无所谓,若是一群姑娘,你们岂不是要趁机占点便宜。”宋明哲站了起来,抬头挺胸,正对着油头粉面,浑身散发出正义的光芒。心虚也不是没有,但是窗户上木头支撑这玩意儿本身也有质量问题吧,大不了事后私下里让萧裕纯做个中人私了,但是这里人来人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好是吧?
“依我看静亭你还是知难而退吧,虽说这个包厢在正上方,但是周边几个距离都不远,说不定哪里扔过来的,我们总不能一间间搜过去。”萧裕纯已经开口缓了缓局面。“倘若是个女子解佩扔下来,哪怕满头包你也乐癫了罢。”
油头粉面冷哼了一声,把扇子插在脖颈后,扭头对着萧裕纯,“就当是出门走了背子,过两天出关,可别再这样不顺当。”
“改日哥哥做东,请你们去朝阳居,你舅家的表哥也一起来吧,听说他对关外一直相熟,上次他回京就没能碰到他。”萧裕纯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了,临走时连眼角都没有往宋明哲的方向扫向一眼。
宋明哲心中亮起了红灯,呀,他居然去朝阳居不带我,早就想吃招牌乳鸽了,不对,他好像有事情瞒着我。第三趟跑了茅厕的五味兄将将回来,和众人比划着,他在楼下听关外的客商说的奇闻,哪里哪里有种状如水晶的兰花,有人说吃了它能延年益寿,也有人说没人知道这花的滋味功效,因为吃过的人活不过三日,早早见了阎王。不过此时宋明哲哪有心思听奇闻,屁股底下像坐了一个火盆,坐立难安,挨了半柱香,就找了借口,紧追着茅厕兄的步伐,登登登杀下楼。
兜了一圈,估摸着萧裕纯他们包厢更上层,假装自己迷路,上了两层,果然看见刚才搜房间的几个家丁站在门口,略微上前两步就有人看了过来,手里往腰间摸索着。识时务者为俊杰,宋明哲怏怏原地转身,心想总不能白出来一趟,干脆真去趟茅厕,也好过研究汤头歌。
给自己嘘一首歌的时间,让膀胱的放松变成永远。机缘这东西极妙,你满腹好奇想要偷听的璧角的时候,不得其门;不抱希望的时候,居然有璧角送上了门。无数前辈的血泪告诉我们,撒尿不聊天,聊天不撒尿,这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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