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哲闻着香味儿咽着口水,哎呀呀,这是青瓜什锦炒吧,还有虾片豆腐呢,宋明哲肚子里的馋虫已经大闹天宫三五个回合了,特别是看见家里的老猫都叼着一尾鱼在不远处的树枝上舔,宋明哲生平第一次有了抢劫的*。
怎么办呢,下去还是不下去,这是一个问题。下去吧,一顿胖揍肯定没得跑,不下去吧,拿什么拯救你我的五脏庙。宋明哲等啊等啊,等星星等月亮,终于等到他们吃完晚饭,老爷子居然搬了竹榻在不远处葡萄架下纳凉。宋明哲数着祖父手里蒲扇挥动的次数,大约过上一两个时辰老爷子就能睡过去了?
老猫吃完鱼溜出院子,去找隔壁的野猫不可描述去了,阿米豆腐,祖父终于睡着了,发出了细细的鼾声。宋明哲满怀希望朝着厨房方向闻了闻,小心翼翼一点点背过身子从树上下来。脚尖刚落地,只听得自己身后一个苍老声音,吓得他三魂去了两魂半。
“你终于舍得下来了?”身后满头银发祖父眼如鹰隼,不动如山站在身后冷冷注视着自己。
枪杆子底下出政权这句话,宋老爷子肯定不知道,但是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句大概是老爷子的座右铭,时时刻在他老人家的脑海里。所以在鸡毛掸子反复吻上宋明哲屁股后半个月,宋明哲还唧唧哼哼躺在榻上养伤,不防又有追债的人上门了。
“怎么又惹事了?”一双凤目好笑的看着狼狈的宋明哲,宋明哲被萧裕纯幸灾乐祸的态度气的不轻,脑袋换了个方向,不肯理他。
“又不是我打的你,这么冷脸对着我做什么,谁被打了急匆匆让乾宝一把鼻涕一把泪找我帮忙,说球场的马没人喂就要饿死了云云,谁天天替你去帮照料骨折的马,你说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向来拿人手不短,吃人嘴不软的宋明哲再厚的脸皮,也略有一点不好意思了起来,就着榻木着脸给他作了个揖,算是服了软。
萧裕纯轻轻笑了笑,“琢磨着你伤快好了,只能上门问你上次的赌注你打算什么时候还了。”
赌注,自己最近有去赌场么?宋明哲疑惑的把思绪往前倒叙了那么两三章,嗷,对了在芙蓉楼赌过,赌注是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呢。口干舌燥的宋明哲刚抿了一口茶准备润润嗓子,突然想起来什么,一口好茶尽数喷在萧裕纯身上。
“那,那什么,时间过去那么久,我不记得了耶,况且口说无凭,赌约什么的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宋明哲咬着下唇打算发挥老赖精神赖账到底了。
“你信不信我找来七八个人证?”萧裕纯居然没有恼羞成怒,欣然看着宋明哲,下一瞬间手已经拍在宋明哲的伤病处。
“嗷——”宋明哲下意识哀嚎,嚎完才发现不疼,咦,原来好这么快么。因为宋明哲多年锻炼,屁股上的功夫无能及,常人一个半月才能下床的伤病,他半个月就活蹦乱跳了。后来这种名人效应带来了两条流言,一是百草堂跌打损伤的膏药极好,一时间百草堂访客如云,甚至有人一掷千金就为一贴膏药,耿直的宋老翁为了药价稳定,带着麦芽没日没夜辛苦了整整一旬才堪堪打发了慕名者。流言二,是在宋明哲居然全须全尾从司马狱里出来,街坊邻居议论纷纷,说你们知道不司马狱里的杀威棒都被打断了三根,咱们小宋医生八风不动,视若等闲!
《大梁名医传》里面也提到这一点,“昔希入司马狱,不以刑诬,时司马掌刑狱之陆辛,窃论希乃司狱第一人也。”
萧裕纯在宋明哲半路停下的惨叫声里淡然说,“偌大京都,敢和我玩花样的人要么已经入了土,要么还没投胎呢。你跟我回去吧,正好你也换身衣服。”萧裕纯拉扯了一下被宋明哲喷了一身茶水的衣裳。
内城的临安街上,走来了一位纤腰婀娜,亭亭玉立的佳人。佳人身量高挑,桃花眼盈盈含情,越发显得玉肌伴清风,宛如清扬。佳人似乎一个人来逛街,不时低头一脸娇羞,腰肢款款摆动间的风韵,看的路边茶馆小二溅了一身茶汤而不自知。小二的一脸痴态被佳人撞见,羞的佳人垂下长长的睫毛,以帕半掩面,迤迤然远去了。
宋明哲用手帕半掩着面,心里把萧裕纯往上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什么让自己男扮女装,他来强抢民女,这么爱玩找个人少的地方随便玩,京都最热闹的临安街啊,以后自己没脸出门了啊。自己装扮停当,郁闷的扯着身上的宫绦时,他还有脸夸自己闭月羞花,西施王嫱皆不及自己。伤愈不久的屁股,连着不习惯裙装的双腿,已经忘记怎么走路了,只能在路人火辣的目光里一小步一小步挪动。如果萧裕纯看见泪盈于睫粉靥含羞的宋明哲,大概会伸出大拇指不要脸夸赞一句,真国色天香吧?
“这位姑娘,在下梁又方,年方二四,尚未婚配,品貌俱佳,有车有房,不知可否嘿嘿嘿。”嗯,这位拦路的年轻人面如满月,身材如同婶婶灶上发开的面团,从占地面积和重量来说是蛮佳的。
“姑娘别理他,看他拦路搭讪,定不是什么好人!来来来,我就不一样了,我舅舅是上得了朝堂的大官!”得,这位麻子脸竹竿儿身材的小哥儿更殷勤。
“不知姑娘芳名,我们喝杯白酒交个朋友吧。”终于有个勉强能看的汉子,不过这色眯眯的目光怎么就盯着宋明哲塞了好些布料的胸口呢。
宋明哲用帕子挡住不甚明显的喉结,一双美目在四周围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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