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洗漱以后,还未到早膳时间,方瑶带着白茗蹲在梧桐树下看蚂蚁搬食,白茗倒是小小年纪十分稳妥没表现的十分惊讶,而方瑶却不停的扔点糕点屑来逗,时不时的还吹上一口,把蚂蚁都吹散。
“我总觉得不对劲儿。”方瑶看向白茗,白茗看看她,问了句为什么。
方瑶叹气的摇头,她也不知道啊。
一直到傍晚都相安无事,就在赵嬷嬷刚使唤了樱桃出去拿膳食后不久,一群人蜂拥而至,不由分说的将方瑶拖出去,而庭院中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架了条凳子,几个力气大的宫女把她往上一摁,旁边的板子已经打下来了。
这些事发生在一瞬间,毫无还手之力。
白茗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另几个宫女按住了,赵嬷嬷也是。
就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一大板打下来都未必好受,何况是十大板子。一转眼的功夫就打完了,快的让人连话都说不上两句,那边大宫女笑眯眯的跟赵嬷嬷说:“这十大板子是皇上赏赐的,还是看在二公主傻了的份上,不计较,否则……”她哼了声,意味很明确。
赵嬷嬷连发生什么都不知道,这厢人打了以后,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两人这才赶紧去看夏蘼,这身子板本来就弱,可以说屁股开花满是鲜血,触目惊心的红色一片。
“吉祥,吉祥,赶紧喊太医去……”赵嬷嬷赶紧吩咐了小太监跑去太医院。
白茗拽紧了拳头,连指甲掐进肉里都没感觉到。
赵嬷嬷连连念叨造孽啊造孽,伸手想去抱都不知道该往哪儿下手,急了瞥见旁边的白茗,见她咬紧牙关不语,只当是被吓着了,重重的叹了口气,先将二公主抱回卧室再说。
如此一折腾以后,赵嬷嬷打来热水要给方瑶换洗,忙的不可开交,烧水的一顿功夫后,发现二公主竟然发起烧来了,原本就没多少气的如今只剩下出的,也不见进了。这可吓坏了赵嬷嬷,不停的张望着外头,可就不见人来。
脱了裤子,起先不知道,待稍微擦拭干净点,发现两边板子打的轻重不一,宫里打板子讲究对称,一般两个人下手都差不多,也不会真的把人往死里打,当然除了上面特别交代发话,一定得打死,或者板子数多的让人死的地步。
不然那些挨了板子没两天又活蹦乱跳伺候主子的人,怎么来的?
可偏偏如此,却对一个六岁孩子下如此狠手,当中肯定还有内情,定然不是皇上发话的,否则另一个人不能如此轻。
赵嬷嬷看的门儿清,却也奈何不了太医还未来,西格殿内早已没什么药了,只得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
不得已,她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白茗,“白茗,你过来。”待人走近,她拉着白茗到二公主跟前,“你看着她,拿凉毛巾换着,热了就换,我去去就来。”
“嬷嬷,你这是要去求谁?”白茗突然开口。就这短短几日的相处,她自是看得出来,赵嬷嬷对二公主尽心尽力,眼前这等危难关头定是会去求人帮忙的。
可是……
白茗想起她那病逝的弟弟来,当日亦是发烧不退,父姨(这里就是对应庶出姨娘的叫法)娘亲不管,走投无路去求了嫡父(对应的是嫡母,女尊世界嘛,称呼都得换换),可是最后招来的救助却是害了弟弟。
一个后宅都是如此,何况……这深宫?
赵嬷嬷停住脚步,犹豫了会儿,“如今执掌后宫的也就那位贵君了,之前我多番求助,他亦是出手相助,今儿……我也只能去碰碰运气。”
“是生了大公主的那个宋贵君吗?他为什么会同意?”白茗有些急切,拉着赵嬷嬷,一下子又想告诉她自己弟弟的事情,一下子又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位贵君,闹得尴尬不已。赵嬷嬷见此,摸着她的头说:“我知你是为主子着想,眼下……谁能越的过那位?”
吉祥却是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了,带着磕破的头进来。喘着气说:“皇上……皇上下旨,不许太医院来给主子治病,说是让主子好生反省着。”后面的事也不用说了,必定是他跪地磕头求太医,只是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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