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去心中的小心思,姬夏陌回以一笑“多谢王爷手下留情,草民这便马上离开。”
姬夏陌说罢,便快速循着进来时的方向走去,待与男子交错之时,突然瞥到地上一枚青色玉佩,玉成莲形,雕琢精致,隐隐可见幽幽水光,一眼便可看出此物的不俗。
姬夏陌停下脚步,弯腰将玉佩捡起,一眼便看到了玉佩莲心处雕琢着一个小小的‘莲’字。
“王爷,您的玉佩掉了。”微凉的触感让姬夏陌有点依依不舍,狂踹着心中叫嚣着私藏的小人,姬夏陌磨蹭的将玉佩递了过去。
男子看到姬夏陌手中的玉佩,突然脸色一变,几乎是抢得将玉佩夺了去,两只拳头攥的发白,眼中更是熊涌起冰冷的波涛。
看到因为男子大力的动作而摇晃的轮椅,姬夏陌赶紧伸手护住,这要是翻车了,人给摔出个好歹,作为目击证人铁定会给他安上个第一嫌疑人。
姬夏陌及时稳住了男子身下的轮椅,松了一口气正欲松手时,无意间擦着男子的手指而过。
燃烧的宫殿,暗无天日的荒井,鲜血淋淋的动物,悬挂在寝宫外的尸体……
一幕幕破碎的画面在姬夏陌眼前快速掠过,触目惊心的鲜血在眼前溅开,染红了姬夏陌的视线。
“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我要你死!!!”
尖利的声音,一双暴突狰狞的血色眸子。
一只犹如死人般苍白的手迎面扑来,染着猩红色的长长指甲刺进了姬夏陌的眼中。
“啊!!”姬夏陌大叫一声踉跄后退,重重的撞在了一棵树干上,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
男子侧目,看着姬夏陌苍白惊骇的脸,冷漠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你,怎么了?”
姬夏陌颤抖的望向轮椅上如谪仙般的男子,回想刚刚那一闪而逝的破碎画面,染红视线的血腥,只觉心惊肉跳。
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见姬夏陌不语,男子眉头微凝。“可是有哪里不适。”
“不!”撑起发软的身子,姬夏陌勉强还算镇定的摇了摇头。“草民无事,若无其他的事情草民就先行告退了!”
姬夏陌说罢,便转身快步离开,凌乱的脚步带着惊慌之意。
望着姬夏陌匆匆的背影,男子凝起的眉间慢慢松开,冰冷的黑眸一抹深思一闪而逝。
一朵玉兰花从树上飘下,落在了男子的衣裳上。男子垂眸冷淡的将玉兰花捻起,面无表情的碾碎在了掌心。
姬夏陌逃离了那片玉兰花香,在一座假山前靠坐了下来,捂着胸口气喘吁吁。
此时姬夏陌脑袋‘嗡嗡’只响,乱做了一团。回想刚刚看到的那些血腥画面,只觉头皮发麻,浑身冰冷。他并没有忘记当初殷栗同他所讲的机缘,知过去,看未来,违天道,破生死。
但是,他刚刚看到的,到底是那个绝美出尘的男子的过去。
还是,还没有发生的未来?
等等!
姬夏陌突然抬起了头,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
梨园对局,他同三王凤夜澜视线相撞的那一瞬间所看到的那一片猩色,如今想来,倒与刚刚在那个男子身上看到的竟是那般相似。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何会让他突然看到这些?
是一种警告,还是一种预示?
三王凤夜澜与刚刚那个男子之间,又有着怎样剪不断理还乱的羁绊?
姬夏陌倚靠在假山上,看着渐暗的天色,混乱的大脑渐渐清晰。眼中的灼热慢慢淡去,一股清凉涌出,姬夏陌只觉整个人瞬间都清明精神了许多。
姬夏陌闭上眼睛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甩开,至今为止他惹来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无论这二人之间有着什么,以后会发生什么,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皇家之事,是他这种平民小百姓沾的不得,否则,惹得一身骚气不说,到最后,怕是性命也难保。
一抹素蓝色出现在了姬夏陌的身前,见到姬夏陌安好无事,靳无极微蹙的眉间散开了些,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姬夏陌睁开眼睛,看到靳无极咧嘴一笑,也没有起来,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更加放松的靠躺在了假山上。“靳哥,你来了。”
“宴会结束了,回府吧。”靳无极走到姬夏陌身边将姬夏陌扶起,伸手为他弹去身上的干草和灰尘。
看着靳无极淡漠的侧脸,姬夏陌沉默片刻,突然握住了靳无极的双手。靳无极微怔,低头望向姬夏陌,却并未将人甩开。
姬夏陌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着,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良久,姬夏陌睁开眼睛,心中有些失望。到底是他的本领不到家,还是靳无极没有过去呢?
姬夏陌松开靳无极,心中有些好笑,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没有过去呢?到底还是他心急了,殷栗曾说过这个本领本就是窥探天机,逆天而行,又怎会是他一朝一夕能够掌握的。
“怎么了。”靳无极开口。
姬夏陌摇了摇头,仰头给了靳无极一个大大的笑容。“靳哥,等回去后你给我讲一下你过去的事情吧?”
直接问更简单。
“我不记得了。”
“那就讲你记得的。”姬夏陌一把勾住靳无极的胳膊,腻着靳无极鼓着小脸撒娇。“我要听靳哥仗剑江湖,杀富济贫,侠肝义胆的故事。”
看着姬夏陌气势汹汹的挥着小拳头的模样,靳无极扬起唇角,声音中也染上了几分笑意。“好。”
“靳哥,我敢保证,你以前一定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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