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宁跌跌撞撞从门外进来,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如今却红肿不堪,恍惚呆滞。见是夏宁宁,夏锺眉头微皱。“你干什么?衣衫不整,像什么样子?”
“为什么!”夏宁宁呆呆的看着夏锺,眼中渐渐染上痛苦和绝望。
“什么?”
“为什么要杀他!”夏宁宁怒吼。“你答应过我只要我听你的话,你就放过他的!你为什么要杀他!”
看着近乎癫狂的夏宁宁,夏锺心中一跳,别开脸错开夏宁宁的眼睛,应声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赶紧回去!”
“你还想骗我!”夏宁宁上前两步,狰狞的看着夏锺。“安喆,在哪里?”
“我已经放过他了,他在何处我又怎知?”
“胡说八道!他已经死了,你杀了他,他的冤魂如今就在无忧谷内!”
“混账!”夏锺一巴掌打在夏宁宁的脸上,夏宁宁摔在地上,嘴角溢出猩红。“我是你父亲!”
“所以我信你。”夏宁宁满脸悲痛,放声痛哭。“可是你骗了我,你杀了安喆,你杀了我的安喆!”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明媒妁之言,他不过一个江湖无名无派的草莽,一无身家,二无权势,如何配得上你?”夏锺挥手,冷声厉喝。
门外,青年的身上黑雾笼罩,表情阴狠毒辣,一双猩红的眼睛几乎都要溢出了鲜血。看着夏宁宁的心疼,全都转变成了对夏锺的恨意和杀气。
狂风卷起,窗户砰砰作响,屋内的烛火挣扎了几下还是熄灭,下降的温度让夏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看着黑暗之中被风吹散的书籍,莫名的感觉到一股阴森寒意。
夏宁宁看着大开的窗户屋门,似乎想到了什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跑出了门外“安喆,是你吗?安喆……”
夏锺一惊,整个人退两步。安喆?那个已经死掉的小子?
温度越来越冷,夏锺惊惧的望着四周,却并未发现,就在他的身后一个面目全非的青年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表情狰狞的望着他。
这个男人不得好死!!青年慢慢伸出手,已经尖锐的指甲渐渐刺向夏锺的脖子。
“住手!不得伤人!”一声低喝从四面八方传来,一道金光打在青年的身上,青年惨叫一声摔了出去。
庭院之中,笙空一袭素白僧袍在风中呼呼作响,手中佛珠轻叩,金光笼罩。
看到笙空,夏锺仿佛看到了佛祖似的,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师父救命!师父救命!!”
笙空淡然的看着青年,表情平静安详“既已身死,就应当前去投胎转世,为何要在此逗留,伤人性命,惹下一身罪孽。”
青年凶狠的瞪着笙空,一脸愤恨疯狂“和尚,此事与你无关,让开!”
“你既在此伤人性命,贫僧便容不下你。你若执意,那贫僧便要强行驱散。”
“师父!有鬼!杀了他!”夏锺怒喝。
“不要!”夏宁宁跪倒在笙空面前,哭声求情。“大师!安喆他只是一时糊涂,求你饶他一命,我劝他去投胎!”
“逆女!”夏锺恨恨的瞪着夏宁宁,怒火滔天。“那恶鬼要伤我的性命,你还敢护着他。”
“哈哈哈!我竟不知天底下竟还有这般倒打一耙,脸皮如此之厚的人。”一声清脆的笑声,姬夏陌抱着一只白猫欢快的从屋顶上跳下,笑眯眯的看着院内三人一鬼。
“是你?”夏锺看着姬夏陌眉头皱起。
“夏谷主,你说那恶鬼伤你性命,可是你是否听说过,善恶到头终有报,若非是你言而无信伤他性命,他又怎会满身怨气不散,与你纠缠?”
“你,你说八道!”夏锺厉喝。“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慌张的夏锺,姬夏陌扬唇一笑“正宗的地球人!”
姬夏陌说完,也不再理夏锺,转而望向笙空“师父,既是同修行之人,给个薄面,这个青年交给我处理如何。”
笙空静静地看着姬夏陌“贫僧若执意呢。”
姬夏陌失笑,可是眼中却一片冰冷。“师父,你口口声声道慈悲为怀,可使你口中的慈悲,到底是什么?”
“他伤人是恶鬼,那他取了这人的性命,又该如何处置?”姬夏陌指向夏锺冷笑。“因果轮回,他杀了人埋下了因,枉死之人冤魂不散,是他该承受的果。”
“因果之事无人说得清。”笙空淡声道。“贫僧只知,一个人本是由七情六欲所凝,一生善果还是满身罪孽谁也逃不掉,活着天道不惩,死后也要还这一身的债。”
“呵……”姬夏陌好气又好笑。“如果说,活着的时候,就要恶人长命,那小爷我,就要替天行道。”
“施主……”
“笙空!”姬夏陌仰起头,嚣张的看着笙空自始至终都平静的仿佛没有情感的脸,笑道。“你们总说佛当慈悲,可依小爷看来,你们佛神无心无情,妖魔灵怪,也要比你们多一分善心。”
笙空握着佛珠的手一紧,原本淡然的眼睛,荡起一波涟漪。
“笙空,我也是修行之人,自然不会平添杀孽。这个青年我要定了,而他。”姬夏陌扫了一眼夏锺,轻嗤一声。“我不会动,正如你说,如此恶果,我等着看他不得善终。”
见笙空不语,姬夏陌只当他在犹豫,又道“你的修行不低,应该看得出来近日谷内煞气开始变得不平静。我不知你有没有算过天机,但小爷我可以告诉你,无忧谷一劫在所难免,你与其为了这个小鬼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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